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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執法足球聯賽多年,吉利和綠城說的假球和黑哨的確存在,我自己就有過這樣的親身經歷。雖然我執法的初衷不是這樣,也不願意這樣。但一旦進入這個所謂的“圈子”,就身不由己,參與了這種罪惡的交易。每參與一次那種罪惡的交易,我都會受到一次良心的譴責。現在兩個俱樂部不惜受到打擊報復,敢於向中國足壇的黑暗勢力發起挑戰的行為,深深地震撼了我。在我心底的良知還沒有完全泯滅之前,我也要站出來就這件事談談我個人的感受。
現在寫的這份材料,我不知道會給我帶來怎樣的結果!但我還是願意從我做起:
1�退回透過中間人收取杭州主場的“黑錢”。
2�對吉利和綠城現在向中國足壇的黑暗勢力發起挑戰表示堅決的支援。
由於我深愛足球這項運動,所以請諒解我以匿名的身份寫這份材料。透過這次事件,我相信包括我在內的足球裁判都會從自我做起堅決抵制假球、黑哨,這樣中國足球才會真正有希望。
一個還有良知的裁判
2001年12月17日
我仔細看後把錢和信函放回卷宗。然後拿起筆,在卷宗的封面上寫下這麼一句話:
12月17日下午3時20分收到方信忠送來的4萬元錢和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陳培德(簽名)
方信忠走後,我立即把黨組成員及監察室主任潘善泰、辦公室主任鄭瑤請到我的辦公室,把剛剛發生的事告訴大家,又叫規財處長孔建軍將卷宗存放在會計室的保密箱。
同時,我還打電話將此事向閻世鐸作了通報。
不知誰走漏了風聲,媒體紛紛找到體育局辦公室和我,要了解真相。我認為此時將事情公開不妥,我們的目的是要解決問題,不是要炒作。後來,辦公室主任鄭瑤告訴我,新華社浙江分社的方益波想給中央寫內參,建議接受採訪,我同意了。
不到半小時,方益波就趕到了我開會的所在地紫雲飯店。我向他出示了悔過書並表達了對這封懺悔信的四點意見:
第一、這封信說明吉利、綠城對裁判“黑哨”問題的揭露和浙江省體育局的表態,絕不是空穴來風,其嚴重程度不可低估,而中國足協過去對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估計不足,總是對裁判的問題採取遮遮掩掩的辦法,客觀上對裁判的問題進行袒護,正是中國足協這種放縱的態度,使“黑哨”有恃無恐,官員助紂為虐,對足球環境的惡劣狀況,中國足協起碼要負管理和領導責任。
第二、中國足協至今主張內部解決問題,不讓媒體介入,但這封來信恰恰證明,媒體為足球反腐敗營造了強大的輿論攻勢。輿論的聲勢,對足壇“黑哨”產生了巨大的震懾作用,管理部門應與媒體很好地合作,充分依靠媒體,才能打好足球反腐敗這場政治戰。
第三、中國足協一直強調要和國際足聯接軌,按行規來處理足球的問題,不要司法介入,這是法盲的表現,中國共產黨尚且宣告自己的一切活動都必須在法律範圍內進行,足球的活動豈能成為法律的特區和盲區?只有司法介入,足球反腐才可能走向徹底。
悔過書問世(2)
第四、為了徹底揭開足壇腐敗的黑幕,應該對敢於主動公開承認自己有行賄和受賄行為的當事人給予保護,處理上應儘可能從輕,這樣,才可能有更多的人出來說話。
接受採訪後,新華社浙江分社記者方益波隨即寫了新華社內參。
“自白書”和4萬元人民幣
2001年12月27日,《男人》雜誌記者採訪了我,當時談到了公正的話題,我笑了笑說,公正是體育的價值與魅力,是體育的生命。公正的規則起源於體育,而現在這種公正在被扭曲、被異化,競技場成了一個令人眼花繚亂的名利場。
當時還談到此次“黑哨”運動,我對這位記者表示,“我認為我的行為與黨的方針政策是一致的,我的思想絕不是自由化的思想。什麼叫天下為公?什麼叫大同世界?不就是要求我們要公正公平,要講真話辦實事嗎?我希望我和更多的人一起來打破這種不公正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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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夜話(1)
元旦,每個單位都放假了,我卻從晚上8點多整整忙到第二天凌晨才回家。
那天晚上就是與李書福談話。當時我認為,儘管有了一封裁判的匿名懺悔信以及退回的4萬元,但中國足協和輿論都有一個共同觀點,認為電腦列印的匿名信根本不能當做原始證據,治理黑裁,綠城和吉利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