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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一定是許美麗從為我辦調離手續的摩托股份公司的工作人員口中知道了我的去向和在公司未來的分量,立刻把資訊通知了南郊支行。合作銀行又對我現在和將來的經濟價值進行了重新評估,從而調整,甚至改變了他們對我的戰略戰術。在他們的小算盤中,已經把我由無用人員一下子調整為需要進行公關的人員了。按照吳、駱二人做人的準則,他們是幹得出這種事兒的。
“有這個必要嗎?我只是個被辭退人員!”我沒有一點好氣。
吳副行長高著嗓子,煞有介事道:“可不敢這麼說,可不敢這麼說呀!您是多才多藝,您是大智若愚,您是大智大勇。因此,您一準兒要大才大用。”
我驚歎於吳副行長為了存款而表現出的厚顏無恥,想起我被他們掃地出門時的情景,便斷然拒絕:“我沒時間!”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的手機還沒放下,一貫唱白臉的駱行長又親自出馬了,只是他現在不唱白臉,而跟我改唱紅臉了:“柳韻,我承認在對您的問題上我做得有些過分。現在,我向您鄭重地道歉,我是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作出了錯誤的判斷和錯誤的決定。您是大人不計小人過,這點過失,還請您海涵!”見我沒搭理他,又支吾道:“要不,那三萬四千四百四十四塊四毛四,還是我支行出吧?”
我依然沒吭聲,除了感嘆吳、駱之流的唯利是圖之外,也為世態的炎涼和自己不幸的遭遇而傷感。
“這樣吧,我馬上踅摸許美麗,用支行的費用立馬兒把您的三萬四千四百四十四塊四毛四頂出來。聽說,這錢是摩托車股份給您付的,我把錢直接還給您個人。您呢?可以交公,也可以不交公;可以一部分交公,也可以留一部分不交公。只要我們的業務不跑就行了。但是,這事兒哪說哪了,您知我知,天知地知,您瞧咋樣?”
“無恥!”我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兩個字後,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
但是,電話依然沒等放下,就又響了。對面先傳來了一串清脆而親切的笑聲,而後就是一個女聲自報家門:“我是您的好朋友,許美麗。”
我詫異了:“我的手續,吳副行長說都已經辦完了。”
笑聲再次銀鈴一般的傳過來,灌滿了我的耳朵,接下來許美麗說:“吳副行長找了駱行長,駱行長找了分行的陳心銘副行長,陳行長又找了我,讓我那啥……”
“那啥?”我學了許美麗的土話,有意逗她。
“還能那啥?好好做一下您的工作唄!”
我聽說過陳副行長這個人,據說,為人正直,一門心思搞指標。我立刻明白了許美麗的來意,便學著許美麗的腔調,繼續調侃這個直率的農村姑娘:“咋?你又發現我是個人才,不轟我走了?想留下我,繼續為合作銀行那啥……”
許美麗沒一點不耐煩的意思,異常小心且耐心地問:“那啥?”
我笑了:“為合作銀行的無序競爭發光、發熱唄!”
許美麗沒任何尷尬地笑了,而且笑出了“咯咯”的甜音:“那倒不是。陳行長說您一準兒是個正直的主兒,要我來說說情。指望著您到摩托車股份公司之後,繼續那啥……支援合作銀行的工作,千萬別因為個人恩怨把摩托股份的存款全部轉走,把貸款全部歸還。”
第三十三章 “好吃牌”耗子藥(2)
“衝著陳副行長的光明磊落,我也認真地告訴你。”我嚴肅下來,鄭重其事地把我對合作銀行的看法說給她聽,“金融競爭不能靠歪門邪道,更不能唯利是圖、言而無信!你可以告訴陳副行長,如果我們合作愉快,不會是因為我和你曾經是‘朋友’;如果我把業務全部走光,也不會是因為我和合作銀行曾經有過個人恩怨。”我有意把“朋友”二字加重,我想,許美麗和我心裡都明白,我倆壓根兒就沒成為過啥好朋友。
“如果我想請您吃飯,給您餞行,您願意嗎?”許美麗雖然聲音很小,但卻沒有了居高臨下的氣派,只有謙卑的語調和淳樸的直爽,“這是吳、駱兩位支行行長的委託,也是分行陳行長交代下來的任務。”
“算了吧。心靈的創傷就像身體的殘肢,是永遠無法修復的!”我主動掛了電話。終於,合作銀行再沒誰繼續打電話過來。我想,陳副行長一定相信了我的人品。
我沒再找許美麗,我想她見到我的樣子一定很尷尬和不自然。我把合作銀行單身宿舍的鑰匙透過速遞公司交還了回去。雖然我支付了十元錢,而且支付完這十元錢之後,我的挎包裡只剩下四塊四毛四分了,但是,我想,這十元錢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