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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人。
“等你把英雄當夠了吧!”我挖苦道。繼而重新端莊起來,以便拉開我倆之間的距離,避免在此情此景之下,再次墜入他的愛河,尤其在這愛河我現在還不知道如何定義的情況下。
“我算什麼英雄,充其量只是一個民兵而已。”方子洲的臉上掠過一絲陰影,對我施愛的勁頭一下子就沒了,也許在他的心裡,我的話讓他產生了自卑吧。一個男人要和他心愛的女人,尤其是我這樣的美女結婚,自己再怎麼逞英雄,卻居無定所、衣食有憂,他怎麼對自己的良心或者虛榮心進行交代呢?
見我不再吭聲了,他嗓音陰暗地自我解嘲:“在郵給你的那首詩下面,我忘記加一句了:‘在你讀到我這首詩的時候,我已經踏上異域的土地,等待我的是荊棘與坎坷。韻,別了,也許是永別。”
我沒給他好臉色,就打斷了他:“行啦,行啦,說點正經的不好嗎!”
見方子洲一副灰溜溜的樣子,我感覺自己有一點過分,便想再哄哄他:“不過你的大作,比王學禮那已出版的詩強得多!‘莫笑我醜陋,身體風樣輕,為人祛病,我要漫天飛行’,像歌星王傑一樣傷感,酷極了。沒想到,你不但寫了一手好字,而且還有那麼一點歪才。”見他依然沒露出高興的樣子,我再加一句:“真的,我不是吹捧你。”說著,我給沮喪的方子洲倒了一杯水,索性改變了話題:“你不會告訴我,你這次到華南又是與我偶然邂逅吧?”
見我如此問,方子洲的眼睛裡才重新洋溢位了靈氣,他喝了一口水,道:“偶然!當然是偶然。”
第二十三章 一張神秘的紙條(3)
我用眼睛翻了他一下:“那你怎麼曉得,我住在薇洲的西湖邊上?”
“我是誰?別無長物,聞黑味,嗅出腐敗的味道,比狗都靈。”方子洲又開始笑呵呵的了,但是卻依然不肯告訴我實情。
“狗屁!你又不是狗!”看著他不說實話、嬉皮笑臉的德行,我真的生氣了。我衝過去,拉起他的袖子:“你走!我不想見到你!你是英雄也好,你是公安便衣也好,你是二流子也罷,都跟我沒一點關係!”
方子洲見我真的動了氣,趕緊低聲下氣地告饒:“嘿!你怎麼這就又火了?我跟你說實話還不行。你這個川妹子,真是辣得很哪!”
“曉得川妹子的厲害就好!”我依然沒好氣,“你說不說實話與我也沒啥子關係。”但是,我的手還是把他鬆開了。
“告訴你吧,我三天前已經到這裡來了。”
“難怪在京興市我找不到你!那個何大爺居然還幫著你打馬虎眼,說你給學生上課掙外快去了。”
方子洲笑了:“老頭兒就是和我配合默契。”
“我對老漢沒興趣。說,你來這兒做啥子嗎?”我窮追不捨。
方子洲在我的追問之下,低聲說:“這裡像遠飛集團天海公司一樣,也有愛農銀行京興市分行兩個億的貸款,一樣是血本無回。”
這些,我在天竺支行的時候就已經聽說過,反正是金融秩序混亂時候搞的,大家也都知道,沒什麼稀奇。我做出不屑狀:“就為這個?”
方子洲神秘地一眨眼:“有意思的是,原來愛農銀行要把這裡的貸款和東北天海的一樣進行呆壞賬核銷,幾乎是零受償,四個億全部損失。可你和那個王學禮去一趟泰國之後,愛農銀行就改變了政策,把這裡的不良資產剝離給了愛農資產公司,並且把兩塊地,外加京興市的破爛,作價一個億賣給薇洲摩托集團公司了。”
我對方子洲的這一發現繼續表示不屑:“這不是很正常嗎?遠飛集團公司京興市的資產早已經是負數,加上這兩塊沒交土地出讓金的地,淨資產根本不值一個億。他們這樣進行市場化運作,不是等於幫著京興市挽回了一個億的經濟損失嗎?”
方子洲笑了:“市場經濟是無利不起早的經濟。那華裔泰國人趙自龍和孟憲異不是傻子,如果無利可圖,他們為什麼願意當這冤大頭。莫非在這地下發現了金子?”說罷,他忽然站起來,拍了一下桌子,“我要搞清楚的就是這個。為什麼本來可以賣一個億的資產原來卻可以分文不取地做壞賬核銷。這之中,沒有腐敗問題?誰信呢!”
我忽然感覺方子洲太天真了,就索性把我從分行、支行先後瞭解到的這兩筆貸款的情況告訴給他,而後說:“賬外經營的問題我都清楚,這些你問我就可以,何必還跑到這兒來。”
方子洲見我一副自以為洞悉內幕的樣子,倒笑了,玩笑著對我說:“事情就這麼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