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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出現了錯覺,在凌逸轉身的剎那,好似看到凌逸眼中血光一閃,看著走過來的少年,從來不知害怕為何物的他心中莫名生出些許畏懼。
就見凌逸走到那待宰肉豬前,撿起地上明晃晃的殺豬尖刀,目光有些奇異地拍拍後者肥碩的脖子,隨後果決非常地往脖子下面一捅,卻並未一捅到底,適可而止,然後果斷乾脆地抽出。
老趙在旁看得驚訝,一般的新手很難掌握這個度,無比干淨利落的一刀,某種程度上是減輕了豬的痛苦,而且能放出更多的血,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一下就掌握了,難道這個人竟然是……天生的屠宰工?
被捅了一刀的豬掙扎和嚎叫了不到半分鐘,就徹底沒了聲息,從不大的刀口處噴出的血液,盡數落入下方的血槽中,幾乎沒有濺出。
放血只是屠宰的第一步,接下來就要給豬開膛破肚,取出內臟,乃至分解各個部位價位不同的肉塊,乃是比較繁瑣的步驟,老趙不厭其煩,告訴凌逸進行這些的先後步驟方法,以及一些他自己琢磨出來的小竅門。
老趙倒不怕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因為這行流動姓很大,一般人都不會在這裡呆得太久,教會了凌逸這個他心目中的“天才”,也能夠多幫襯一些,給他減少一些工作量。
原本凌逸只是抱著吸納怨氣和吞食血液的目的而來,然而在老趙的教導下,他發現殺豬這行居然並不簡單。
老趙的殺豬技巧已經到了近乎“庖丁解牛”的境界,一柄尖刀在他手中猶如蝴蝶飛舞,刀身循肌理而動,帶著充滿美感的韻律,數十個呼吸的時間,一頭肥豬就被肢解成了無數的部塊,整整齊齊地擺在了一邊,讓人歎為觀止。
凌逸決定將這種本事學到手。
因為在他看來,老趙自己認為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其實是一門極為高明的刀法,雖然沒有什麼具體招式,運刀之法很是簡單直接,但卻循乎自然,暗含天地奧妙。
在老趙的教導下,一個上午,凌逸就將刀法中的種種精義給記憶下來,然後便是模仿和揣摩。
老趙在一旁忙著,不時觀察凌逸,暗自驚歎凌逸的天分,幾頭豬下來,居然進步神速,光從分解之後的豬肉紋理,就能看出區別來。
不過讓老趙感覺無語的是,這個叫“葉開”的小子,居然每殺一頭豬都要去喝三大瓢鮮血,也沒看見他肚子鼓起來,也不怕裡面有寄生蟲把肚子吃壞?
由於崗位流動姓大,所以屠宰場的工資是按天算的,凌逸領到了錢,就提出請老趙吃一頓,謝他今曰多番指點。
老趙也沒推辭,兩人換了衣服,洗了個澡,就在老趙的帶領下來到一片熱鬧的夜市區,在一個小攤上點了一堆的東西,看上去很多其實花不了多少錢,再來幾瓶冰啤酒,就是老趙這樣的人每天辛勞之後最快活的時光。
吃完之後,凌逸和老趙的關係就拉近了不少。
跟老趙揮手告別之後,凌逸一轉身,就看到五六公尺之外,站了一個穿著牛仔褲揹著粉紅雙肩包的女孩兒,明眸皓齒,巧笑若兮。
凌逸並沒有露出任何吃驚的神色,事實上他早就已經感知到了這個人的氣血波動,臉上現出了一絲無奈:“你怎麼找到我的?”
“大哥哥,我好餓哦!”女孩兒揉著肚子,可憐兮兮地道。
凌逸看了一眼路邊的小攤,道:“麻辣燙要不要?”
女孩兒猶如小雞啄米一般不斷點頭。
片刻後,看著女孩將一大盤的東西飛快地吃了個乾淨,凌逸忍不住道:“難道你一天都沒吃東西?”
“嗚……嗯!”女孩兒艱難地嚥下嘴裡的東西,應了一聲,然後小聲道:“出門太匆忙,沒帶多少現金……大哥哥,我現在只能靠你了!”
凌逸皺眉,有心要問得更加詳細些,不過看看周圍人多嘴雜,也就按下了心思。
等女孩兒吃完,凌逸把帳結了,便帶著她往偏僻的地方走,來到了東海市有名的藍浦江邊。
這時候的藍浦江被江邊的各種燈光映襯得絢麗多彩,格外動人,兩人在路邊一張供遊人休息的靠背長凳坐了下來。
“說吧,你為什麼來找我?又是怎麼找到我的?”凌逸開門見山地道。
女孩兒一本正經地道:“我是聽到大哥哥你和爺爺的電話,所以決定站到大哥哥你這邊的啊,我決定成為大哥哥你的人質呢,這樣我爺爺就會變得投鼠忌器了啊!”
凌逸聞言不禁瞪眼,神色古怪地道:“你不是開玩笑?”
女孩兒堅定而執著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