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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別人送的。”筱冢朝手錶瞄了一眼,放進西裝外套的內袋。
“是她說的,唐澤雪穗小姐。”
“哦。”筱冢的視線在空中游移了一下,才說,“既然她做那一行,對這些東西應該很清楚。”
“我想原因不止如此。”今枝意味深長地說。
“什麼意思?”
今枝稍微把身體前移,雙手在桌上交扣。“筱冢先生,你說唐澤雪穗小姐對於令堂兄的求婚一直不肯給予正面答覆?”
“是,有什麼不對?”
“對她為什麼會這麼做,我想到一個原因。”
“是什麼?請務必告訴我。”
“我想,”今枝注視著筱冢的眼睛說,“她心中可能另有其人。”
笑容頓時從筱冢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學者般的冷靜。點了好幾次頭後,他才開口:“這一點我也不是沒有想過,雖然只是胡亂猜測。聽你的口氣,對於那個人是誰已有頭緒了?”
“嗯,”今枝點點頭,“不錯。”
“誰?我認識嗎?啊,若是不方便,不說也罷。”
“我沒關係,方不方便是在於你。”今枝喝乾杯裡的水,直視筱冢,“就是你。”
“什麼?”
“我想她真正喜歡的不是令堂兄,而是你。”
筱冢像是聽到什麼胡言亂語般皺起眉頭,肩膀抖動了一下,輕聲笑了,還輕輕搖了搖頭。“別開玩笑。”
“雖然不能跟你比,但我也很忙,不會把時間浪費在無聊的笑話上。”
今枝的語氣令筱冢也嚴肅起來。其實,他應該也不是真以為偵探突然開起這種不識相的玩笑。只是太過突兀,他不知如何反應。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筱冢問道。
“如果我說是直覺,你會笑嗎?”
“笑倒不會,但也不信,只是姑且一聽。”
“我想也是。”
“真是你的直覺嗎?”
“不,我有根據。一個就是那隻表,唐澤雪穗小姐很清楚地記得手錶的主人。你戴這隻表的時間短得連你自己都不記得,但她只看了一眼便至今不忘。這難道不是因為對錶的主人懷有特別的感情?”
“所以我說,這是她的職業使然啊。”
“你在她面前戴這隻表的時候,她應該還不是精品店的老闆。”
“這個……”說完兩個字,筱冢沒有再接下去。
“還有,我去精品店時,被問到介紹人,我便回答筱冢先生,她首先就說出你的名字。照理說,她應該會提到令堂兄筱冢康晴才對吧?因為康晴先生年紀比你大,在公司裡的職位也比你高,而且最近經常造訪那家店。”
“只是巧合吧,她應該是不好意思,才沒提起康晴的名字。別忘了,我堂兄是向她求婚的人哪。”
“她可不是那種型別的女子,她做生意很精明。請問你到她店裡去過幾次?”
“兩次……吧?”
“最後一次去是什麼時候?”
今枝的問題讓筱冢陷入沉默。今枝又問:“超過一年了吧?”筱冢微微點頭。
“現在在她店裡提到筱冢先生,應該是大主顧筱冢康晴先生才對。如果她對你沒有特殊感情,在那種場合不可能會提起你的名字。”
“這實在太……”筱冢苦笑。
今枝也笑了。“太牽強?”
“我是這麼認為。”
今枝伸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背往後靠,忽又嘆了口氣,再度像剛才那樣挺起上身。“你說過,你和唐澤小姐是大學時代認識的?”
“是,因為社交舞社的關係。”
“請你回想當時的情況,有沒有令人起疑的地方?也就是可以解釋為她對你有好感的細節。”
提起社交舞社的話題,筱冢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你還是去找她了?”他眨了眨眼才說,“川島江利子。”
“去了。但你不必擔心,我完全沒有提起你,沒有絲毫令人起疑的舉止。”
筱冢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她好嗎?”
“很好。兩年前結婚了,對方是電氣工程公司的總務人員。據說是相親結婚的。”
“那就好。”筱冢微一頷首,然後抬起頭來,“她說了什麼?”
“高宮先生可能不是唐澤雪穗最中意的人——這是川島小姐的看法。換句話說,她心中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