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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僅這樣以為,而且我肯定是這樣,”阿多斯回答說。“難道您沒有看出來拉烏爾戀愛啦?”
“好呀!愛上誰了?愛上那個七歲的女孩?”
“親愛的朋友,在拉烏爾這個年齡他的心裡充滿了感情,需要在某件事情上流露出來,幻想的或者現實的。好呀,他的愛情,一半是幻想的,一半是現實的。”
“您是在開玩笑了怎麼!是這個小女孩。”
“您沒有看見嗎?那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小姑娘了,金黃色頭髮閃著銀光,天藍色眼睛已經顯得又靈活又憂鬱。”
“可是您對這種愛情是怎樣想的呢?”
“我什麼也不說,我只是笑,嘲笑他,可是這種初萌的感情上的需要是十分迫切的,這種帶著點傷感的愛情對年輕人來說味道是又甜又苦,因此常常好像具有熱情的全部特點。我,我記得我在拉烏爾這麼大的時候,愛上仁慈的國王亨利四世送給我父親的一座希臘雕像,當別人告訴我比格馬裡翁的故事233只是一個神話的時候,我幾乎因為痛苦而發瘋了。”
“這是閒得太無聊幹出來的傻事。您沒有給拉烏爾找點事做做,他自己想法找事幹了。”
“正是這樣。所以我想叫他離開這兒。”
“這樣做倒很對。”
“當然,可是這會使他心碎的,他會像為了一次真正的愛情那樣痛苦。三四年來,在這段時期裡他自己也是一個孩子,卻習慣了打扮和仰慕這個小偶像,如果他一直在這兒待下去,總有一天會愛上她。這兩個孩子整天在一起幻想,就像一對二十歲的真正的愛人那樣,交談著許多嚴肅的事情。總之,這樣的現象叫小拉瓦利埃爾的父母親一直都覺得好笑,可是,我相信他們現在已經開始皺眉頭了。”
“真是孩子氣!不過拉烏爾需要散散心;趕快讓他離開這兒吧,否則,見鬼,您永遠造就不成一個男子漢的。”
“我想,”阿多斯說,“我要把他送到巴黎去。”
“是嗎!”達爾大尼央說。
他想交戰的時刻來臨了。
“如果您願意的話,”他說,“我們可以替這個年輕人安排一個好的前途。”
“是嗎!”阿多斯也這麼談了一句。
“我甚至想向您請教一件事,這是我頭腦裡想到的。”
“說吧。”
“您認為服役的時候到了嗎?”
“可是您不是一直在服役嗎,達爾大尼央?”
“我指的是現役。往日的生活難道對您一點兒也沒有誘惑力嗎?如果有一些真正的利益等待著您,您是不是很高興跟我和我們的朋友波爾朵斯在一起再建立我們年輕時代建立過的功績?”
“這就是您對我的一個建議!”阿多斯說。
“很明確,也很坦率。”
“為了再去打仗?”
“對。”
“站在誰的一方,反對誰呢?”阿多斯突然問,他的清澈和親切的眼光望著這個加斯科尼人。
“見鬼!您追的多緊呀!”
“特別是請您說得明確一些。達爾大尼央,請聽好。只有一個人,或者不如說,只有一種像我這樣的人能夠出力的事業,這就是國王的事業。”
“正是這樣”火槍手說。
“對,不過我們事先講清楚,”阿多斯嚴肅地說,“如果您說的國王的事業指的卻是馬薩林的事業,那麼我們彼此就不再能諒解了。”
“我沒有說明確,”加斯科尼人顯得尷尬地回答說。
“好啦,達爾大尼央,”阿多斯說,“我們用不著比誰乖巧啦,您說請猶猶像像,吞吞吐吐,對我說明了您是從哪一個方面來的。這個事業,的確,大家都不敢大聲地承認。當人們為這個事業招兵買馬的時候,人們總是低垂著頭,嗓音含含糊糊。”
“啊!我親愛的阿多斯!”達爾大尼央說。
“嘿!您知道得很清楚,”阿多斯說,“我說的可不是您,您是大膽勇敢的人當中最傑出的一個。我對您說的是那個玩弄陰謀的義大利小人,那個一心想把他從枕頭底下偷來的王冠戴到頭上的偽君子,那個把他的一黨叫做王黨的無賴,像竟敢派人把王家子弟送入監獄而又不敢像我們的紅衣主教、偉大的紅衣主教234那樣殺死他們。他是一個每枚金埃居都要加以掂量的吝嗇鬼,雖然他很有錢,也把那些份量不足的金幣留下,生怕第二天賭錢輸掉。總之,大家都肯定地說,他是一個虐待王后的傢伙;不過,也活該王后倒黴!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