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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有問題。
魯天柳的願意是將那人扣拉過來打昏放在坎面上,那人坎雙手被縛,要達到這樣的目的還算比較容易。
可是沒有想到,那人扣竟然會身體高躍,從上往下用腿進行攻擊。一百多斤的一個練家子,從高處往下直撞下來的力道,無論如何都會讓關五郎退出一步、半步。與其讓他撞出,還不如自己避開,你來了,我就走,大不了同歸於盡,反正魯天柳她已經脫身了。血一衝腦,五郎便不管不顧了,身子一旋,側身就從門的間隙中鑽了過去。
幸虧是那人扣了解坎面,幸虧那人扣的左腳離地面已經非常接近,幸虧那人扣的動作迅捷而且準確。坎面沒有動作,要不然這下同歸於盡的不只是他關五郎和那人扣,還有始終在門的間隙處往這邊檢視情況的魯天柳。
五郎剛鑽過去,立刻有兩個人作出極度驚恐快速的反應。
一個人是魯天柳,她抓住飛絮帕的鏈條,一拎一抖一晃,解了人坎手上的纏扣。然後拉住五郎迅速躥出,趴倒在地。她是害怕五郎這樣不管不顧如風般鑽進院門,憑五郎的大力,肯定會牽動鏈條,帶著那人扣繼續往前移動,使坎面動作。
還有一個是站在門外的人扣,他的想法和魯天柳一樣,這時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那大塊頭拉著往門裡去了,那樣,自己會化作一蓬血水潑到那裡頭。所以他一落穩腳步,馬上雙腿一前一後,後腳踩住坎面,前腳抵住未開啟的半扇院門,身體後仰,他指望能依靠這半扇死門撐住自己的身體,不被往裡拉動。
“咔嘣!”一聲巨響,那人扣雖然沒有化作一蓬血雨,但他的的確確變作了一堆碎屍。與他一起變作碎屍的還有還有那兩個青色小瓦一樣的人扣。血濺得很遠,揚起的血沫被氣流吹揚著一直飄到龍骨牆的外面,並從那青瓦隔成的花窗中穿過,塗抹在了那個金色的狸子面具上。
下龍鼻
坎面還是動作了,魯天柳沒想到,鬆開了鏈條,那人扣還是沒站住。因為那人坎已經撐腿仰身,正準備拼盡全力抵抗五郎的拖拉,而就在這節骨眼上,那鏈條卻活了似的解開了,人扣將自己摔了出去。
緊貼地面趴著的魯天柳,可以從地面的震顫和門隙中竄進的氣流中感覺到坎面的威力。爆炸的威力雖然很大,卻和她預料中的相去甚遠,至少和那厚重金屬門做的定座不相配。如果只是這樣的一個殺傷力,根本不需要用這樣的金屬活門來支撐和洩壓。而且,那爆炸的聲響也不對,倒像是用炸藥啟動了其他什麼大型的扣子一樣。莫非這是……
沒容魯天柳細想,清明的三覺馬上就否定了她最初的判斷。此時從地底下傳來了極為猛烈的隆隆起伏聲,其中還夾雜有她在前院天井地面下聽到的怪異聲響。同時,她的鼻子在濃濃的硝藥味道里還聞到了晦澀、陰寒的氣息,這樣的氣息能混雜在爆炸後的熾烈之中,說明散發這氣息的源頭蘊含著非同小可的能量。種種現象讓魯天柳改變了思路,不是火藥爆破的威力小,而是其爆破威力向下分散了。炸藥設定位置往下的地基肯定鬆散了,而且在這樣巨大的衝擊誘發下,某些奇怪的力量開始甦醒。此處可能很快就會像前院天井一樣,變得步步驚心,所以必須趕快離開。
魯天柳沒說話,爬起身拉著五郎就走。五郎也不敢說話,他從沒見過魯天柳有這樣凝重的表情。
眼前發生的一切可以讓魯天柳想到很多,但她怎麼都不會想到火藥起爆的同時,魯盛義那頭剛好有一片枯葉落水,也沒想到這一爆,拉開了馭龍格院子全毀的序幕。
前面小道的盡頭是條長廊,長廊拐過彎就直接來到了一座書軒般的建築前面。這建築是正面全敞式的,弧形屋頂,內部格局整齊,柱壁對稱,看上去是正三堂式的結構,中間卻未分隔。陸先生正站在這建築的門前等著。
剛才陸先生進到金屬門後,就徑直往前走的。他怕自己留在那裡,累累贅贅地反而影響了柳兒他們的行動。而現在他倒是靜靜地站在這座書軒模樣的屋子前面,背朝軒門,往遠處望去。正對軒門的那一面和龍骨牆外一樣,有一排高大樹木,看不到什麼。而在書軒的另一邊,也是一條相連的長廊延伸過去。
魯天柳和五郎快步走到陸先生身邊,看到他的嘴在張合著,卻聽不見說的什麼。
“先生,格里是個啥子地界?”魯天柳輕聲問道。
“樹不高,遮不住高點子,可這邊看不到什麼。”陸先生的手指在一個假山盆景中的沙堆上迅速地寫著,沙堆寫滿就馬上用手掌一扶,平整了沙面再寫,“敞地或是池塘,位置上該是池塘,屬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