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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扣舉起了第二把匕首,他的目標還是五郎,這次匕首是往下三路去的。
匕首飛到一半的時候,魯天柳也動了,她往人坎那邊緊趕兩步,同時撒出了自己的飛絮帕,飛絮帕的小鋼球撞在匕首上,匕首的方向偏了,直落在鵝卵石鋪成的地面上。匕首飛出的力道很大,在地面上一彈後,撞在那扇黑色圓門上,發出“當”的一聲響,如同鐘鳴。原來這黑門也是金屬的。
一根飛絮帕撞偏了匕首,另一根飛絮帕纏上了人扣的手腕。“闢塵”一工中“鏈臂”的手法要在人扣的手腕上打個精巧難解的結是很容易的事情。
人扣的反應是很快的,魯天柳的身形一動,他就開始往後退步,等飛絮帕的鏈條一纏上手腕,他抖臂繞腕想脫出纏繞,可還是慢了,結釦已經打下。他的另一隻手趕忙上去解那鏈子結,可是摸了幾下卻無從下手。魯家人打的結怎麼可能這般容易就解脫出來。
讓那人扣最為駭異的是,就在他試圖解開鏈子結的時候,魯天柳手中鏈子一抖晃,竟將他的另一隻手也一起給扣住了。
魯天柳手中鏈條甩得是精巧無比的,發力卻是突兀迅猛的。鏈條剛扣上就突然帶勁,往回猛地一拉,那正駭異著的人扣竟然被這個身小力薄的女孩子拉過來好幾步。
那人扣絕不是力量不如魯天柳,而是那眨眼的時間裡,他疑惑了,走神了。這是因為他竟然沒能脫開腕上的鏈條結,另一隻手去解不但無從下手反而同樣被扣。同時,他也因為另一件事糾結著。最早發現絕斷坎的魯天柳怎麼就敢動了,剛剛她不是還在說他們都可能已經踏到弦子,誰都不能動的嗎?難道那是說給自己聽的,在給自己放誘餌?
其實,魯天柳之所以敢動,是那人扣給了她提示,兩次飛刀,目標都是關五郎。而且從飛刀的飛出途徑來看,都不是奔要害去的,這種做法的目的應該是逼著五郎動。
也就是說,只要五郎動了,坎面就會動作。既然五郎不能動,那麼就讓她魯天柳來動。
“五哥,儂格腳下勿動,把伊個門推推看。”魯天柳好不容易緩口氣,快速說出一句。剛才她將人坎拉過來幾步後,人坎意識過來,馬上踩穩腳步,兩人一時成了相持狀態。
魯天柳的膽子很大,竟然讓五郎推那門?其實敢這樣做,也是那個人扣給的提示。她鏈拉人扣,人扣完全可以順勢撲擊,可是對手卻沒有,看來是這裡坎面的殺傷力極其大,讓他不敢再繼續往前。而剛才人扣將匕首飛出,在撞擊那扇門以後,並沒有下意識的側臉抬臂動作,這正說明弦子不在門上,而且匕首的撞擊告知魯天柳那是一扇金屬門,沉重的金屬門作為釦子的話最多是砸拍之類的路數,這樣平常的設計不會出現在這座擁有坎子行頂尖技藝的院子裡。況且魯天柳聞到的是火藥味,火藥的威力雖然大,但佈置的人如果用它來推動寬大沉重的金屬門做殺招,攻擊面又窄,速度又慢,還不如直接使用炸藥殺傷。由此推斷,這沉重的金屬門應該是這裡釦子的定座(支撐釦子,讓釦子威力朝預定方位施加的設施)。
魯家六合之力中“布吉”有一技,叫做“改破”。就是所選宅地雖然什麼條件都是上吉,可是唯獨有一處或有某物破了局相,那可以採用除去或者移動的手法改變破相。這樣的東西如果是一棵樹、一條溪,只需要砍樹或者挖渠改流。可是如果是巨塊的尖稜或凸出山體,難度就大了。魯家上幾代有人在江南驚天堂學了一手用火藥炸石的技藝,其中就有利用牢固定座使火藥威力往需要方向炸出的技法,這有點類似我們現在的定向爆破。之所以要學這樣的技法,是因為“改破”是有形狀大小要求的,不能亂炸,否則反毀了其他上吉風水。擺弄火藥這種技藝陸先生當然是不會太感興趣的,可聰穎質慧的魯天柳卻將其牢記在心。
此時此地的各個條件一合,魯天柳就基本看出其中端倪了。
那扇金屬門應該是可以推開的,就算它平常時不能推開,現在也應該能推開。因為定座擋住炸藥的爆炸方向,讓其威力往一個方向去。為了保證那個方向的石稜不會因為威力過大,反而炸壞局相,所以在定座上會留一個釋口,在爆破力過大時,釋口會被推開,釋放衝擊力。這裡也應該有釋口,以防止過大爆破力在推動金屬門做的定座時,將固定定座的整面院牆推倒。
關五郎手中緩緩用力,那金屬門果然被推開一個不大的間隙,足夠一個人透過了的間隙。
“先生啊!儂快些過去。”魯天柳的話剛說完,陸先生就已經住那間隙走過去。他沒問為什麼,他說不出話的嗓子也沒法問,只管低頭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