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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該是清楚的。”
“我們幾個怎麼就不能在一塊兒說說話了?”另一位股長不平地說道。
“問題是……問題是,我們帶著這位同志哩。”李副場長指著那個從拘禁地“逃”出來的“表舅”,說道,“他們一分析,就知道我們幾個聚在一塊兒,到底在幹什麼。”
“那咋辦?我估計,桂花這丫頭肯定是去找韓起科了。”
“咋辦……”朱副場長輕輕地嘆了口氣道,並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然後幾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好像都特別擔心馬桂花去向韓起科報告。
“我去瞧瞧……”過了一會兒,趙大疤突然站起來說道。
“你去瞧啥呢?”“聖徒”問。他可能看出趙大疤的實際意思是想“溜”,便出來阻止。
“趙股長願意出去看看,就讓他去看吧……”朱副場長說道。他也看出趙大疤的意思來了,但他不想阻攔誰。他顯然比“聖徒”大度。他覺得這世界上,最好誰也彆強制誰。每個人需要制約的只是他自個兒。他最終相信,每個人的結局都是預定了的,任何外在的人為的強制都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由著他們去吧。這樣活著,也許能覺得稍稍順暢些。人活著,最終不就是得一個感覺嗎?除了自己的感覺以外,身外其餘的一切,又都算得了什麼呢?在被罰到岡古拉來以後的這許多年裡,一個個無奈的深夜,一次次面對岡古拉浩瀚的星空和無法抗拒的曠古寂靜,他是漸漸地為自己找到了這樣一個開脫的理由和安置自己躁動靈魂的歸宿。“還有誰想上外頭去瞧瞧的?”他環視了一下其他幾個人。那意思是在說,如果你們害怕讓韓起科和高福海發現,也想走的話,都可以走。“老李,你呢?你老伴不還在打吊針麼?回去瞧瞧吧。”他提醒李副場長。
李副場長遲疑了一下,卻說道:“我家裡沒啥可瞧的。”
“我……我陪趙股長上外頭去瞧瞧吧。”那位姓年的股長反而慌慌地站起,說道。
“走吧。”朱副場長說道。
年股長立即跟著趙大疤走了。朱副場長然後對留下來的那幾位說:“我們得趕緊設法把這位軍人同志安置一下。”他的提議立即得到在場人的贊同。因為,萬一馬桂花真的去向韓起科報告了,韓起科真的帶人來,發現他們跟這位從“拘禁地”外逃的退伍軍人在一起,事情頓時就會複雜許多。“你帶這位同志去找個地方,暫時安頓一下。”朱副場長吩咐另一個股長。那個股長帶著“表舅”拿起大衣,正要向外走去,就聽到門外不遠處傳來一陣嚷嚷聲。朱副場長忙向他倆做了個手勢,讓他倆先不要忙著向外走,他自己悄悄推開一點門縫,探出頭去張望了一下,而後忙縮回屋來,低聲叫了聲:“是韓起科!”原來,馬桂花從我這兒走了後,一時間沒找到她父親,就直接去找到韓起科,向他報告了今晚她所看到的一切。韓起科一琢磨,就斷定這幾人帶著那個外逃的“表舅”到招待所來找我了,就急忙帶著小分隊的幾個隊員,往這邊趕了過來,恰在月洞門前遭遇剛從這兒往外走的趙大疤和年股長。韓起科問趙大疤,朱副場長和那個外逃的“表舅”是不是還在我屋裡。趙大疤矢口否認知道這事。他只說自己和年股長去場部庫房檢視當天夜裡剛運到的那批化肥,並不知道什麼外逃“表舅”,更不知道朱副場長和李副場長在哪兒。韓起科冷冷地打量了他一眼,問:“二位股長是才去庫房呢,還是檢視完了化肥,已經從庫房回來了?”趙大疤猶豫了一下答:“我們是檢視完了,從庫房那邊回來。”韓起科冷笑道:“既然是從庫房那邊回來,雪地上應該留下你們從庫房往這邊來的腳印。可是,腳印呢?腳印在哪兒?”他指指在暗淡的月光下,通往庫房去的那塊光潔無痕的雪地,問趙大疤;然後不等趙大疤回答,又說:“腳印可能挪了地了。趙股長,能陪我去找找您二位失蹤了的腳印嗎?”說著,便要趙大疤和年股長跟他一起往招待所我住的那間屋子過來。趙大疤怎麼也不願意過來,便大聲嚷嚷起來。我們在屋裡聽到的嚷嚷聲,便是這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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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節:黑雀群(48)
聽到趙大疤的嚷嚷聲,屋裡的人自然都明白,這是趙大疤故意在向這邊發的“警報訊號”,是在告訴這邊的人趕緊把那位外逃的退伍軍人安置好了,別再讓韓起科發現了他。於是,朱副場長立即讓“表舅”從後窗戶裡跳出,然後便帶著李副場長、馬桂花的父親從容地向韓起科走去。“啥事呢?起科,這麼晚了,還沒休息?”他微笑著跟韓起科打了個招呼。“您和李副場長也夠辛苦的。”韓起科冷冷地挖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