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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種可能至今仍困擾著她———就是說,付出二十分鐘,或者半個小時,她就能讓他在她的寶貝的墓碑上把整句話都刻上,刻上她在葬禮上聽見牧師說的每個字(當然,也只有那麼幾個字值得一說):親愛的寵兒。但是她得到和解決的,是關鍵的那個詞。她以為那應該足夠了:在墓石中間與刻字工交媾,他的小兒子在一旁觀看著,臉上的憤怒那麼蒼老,慾望又如此新鮮。那當然應該足夠了。再有一個牧師、一個廢奴主義者和一座人人嫌惡她的城市,那也足以回答了。
只想著自己靈魂的安寧,她忘記了另一個靈魂:她的寶貝女兒的亡靈。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嬰兒會心懷這麼多的憤懣?在石頭中間,在刻字工的兒子眼皮底下與人苟合還不夠。她不僅必須在那因割斷喉嚨的嬰兒的暴怒而癱瘓的房子裡度日,而且她緊貼著綴滿星斑的曙色墓石、雙膝墓穴般敞開所付出的十分鐘,比生命更長,更活躍,比那油一般浸透手指的嬰兒的鮮血更加脈動不息。
“我們可以搬家。”有一次她向婆婆建議。
“有什麼必要呢?”貝比·薩格斯問。“在這個國家裡,沒有一座房子不是從地板到房梁都塞滿了黑人死鬼的悲傷。我們還算幸運,這個鬼不過是個娃娃。是我男人的魂兒能回到這兒來,還是你男人的能回來?別跟我說這個。你夠走運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