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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
葉旭凱一看到親爹,聳搭的腦袋抬了起來,雙眼頓時燃起幾分希望,更是配合他孃的哭訴打起冷顫,無論怎麼看都是可憐至極。
葉鍾氏神情不善地看著這對唱作俱佳的母子,“哭什麼?沒得以為府裡死了人辦喪事?”
“太太,你可要稟公處理才好,大爺讓人將我家凱哥兒扔進湖水裡,有他那樣當長兄的嗎?這筆賬如何算?”柏姨娘捧著兒子發青的臉不依不饒地道,“他再不濟也是侯爺的兒子,哪能讓人如此糟蹋?”
葉明恂揮開葉鍾氏的手,上前看了二兒子一眼,隨後臉色不豫地看向葉鍾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葉鍾氏怔了怔,她一直到院子裡整理家事,哪裡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這事我回頭好好問問堯哥兒……”
“爹,孩兒好命苦啊……”葉旭凱抱住葉明恂的褲腿,“我今兒個回府時經過客院,看到大哥與他那未婚妻親親我我,一時間好心提醒一句,大哥他……他就讓匪鑑扔我進荷花池……”
這入秋的天氣一到晚上就會寒冷許多,那冰冷刺骨的湖水一浸到身上更是難受得很,他幾次想要爬起來,那可惡的刁奴就又將他往下一壓,來回數十次,約有半個時辰,這才放他從湖水裡爬起來,一想起拳頭就握緊。
葉明恂立即朝外大喊,“去把葉旭堯給我找來……”
葉鍾氏一聽到他連名帶姓地喊自己的兒子,臉色瞬間繃緊,瞟了一眼得意的柏姨娘,很好,敢挑釁她,明兒她就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朝繡緞道:“把大爺請來,就說是有話要問問他。”
繡緞應聲退了下去。
葉明恂看了眼髮妻,哼了一句,“慈母多敗兒。”
“侯爺這話真對,我的堯哥兒好歹也是狀元出身,如今也官至正四品的左僉都御史,凱哥兒不過比他小上這麼一歲,整目遊手好閒的,確實是慈母多敗兒。”葉鍾氏一撫衣裙坐下來,優雅地端著茶盞輕茗一口。
這話一出,葉明恂頓時沒法發作,差距擺在那兒,由不得他瞎眼亂偏心。
柏姨娘咬緊一口銀牙,瞪了眼不爭氣的兒子,連個功名也考不回來,如今更是被葉旭堯比成渣滓。
葉旭凱翻白眼,這能怪他嗎?他沒念書的天份,再說苦哈哈地當個四品文官,在他眼裡也沒有前途,他要謀的話自然謀大的。
葉旭堯很快地掀簾子進來,看都沒看那對鬧事的母子倆,朝父親母親行了一禮,“爹,娘,你們喚我?”
“我且問你,是不是你讓人將你二弟扔進荷花池?”葉明恂端著嚴父的架子發問。
“沒錯,是孩兒吩咐的。”葉旭堯連眼也沒眨就承認了。
“這個天時扔他進荷花池,你是要他死嗎?”葉時恂怒喝,“他是你兄弟,不是你仇人。”
“我若真想他死,就不會只扔荷花池。”葉旭堯處變不驚地看著父親,聲音更是一如既往。“父親只看這結果,卻不看看他都幹了什麼?”
長子的性子便冷,葉明恂對他也只是端著嚴父的架子,在這個兒子面前,他一向都感到自己的威嚴受到挑釁,“他就算不幹好事,你也不能……”
“爹,我什麼都沒幹……”葉旭凱忙給自己辯解。
“父親也不看看他多大了,一口一個破落戶的女兒,父親以為妥當嗎?”葉旭堯定定地看著葉明恂,“這婚事是我們葉家主動求的,祖父親口應允的,輪到他葉明凱質疑?這不是在打我們葉家自個兒的臉面嗎?”
葉鍾氏一聽又是這幾個字眼,頓時怒火上升,“侯爺,長幼有序,更何況嫡庶有別,這就是他葉明凱對長嫂的敬意?”
“侯爺,這話籽姐兒也說過,怎不去罰她?我們凱哥兒不過是拾人牙慧,在這府裡最先說這詞的是籽姐兒。”柏姨娘據理力爭。
偏在這時,外頭門簾處響起了葉蔓君的聲音,“娘,我給您拿來了今兒個籽兒罰抄的《女誡》。”
葉鍾氏唇角暗暗一揚,“君兒,進來吧。”
葉曼君這才掀簾子進來,看了眼在場的幾人,然後才蓮步輕移地走向母親,“娘,這是籽兒抄的,您看看?籽兒說她悔改了,再也不說那幾個字眼,剩下的,明兒孩兒再監督籽兒抄完。”
她的聲音不高,卻是人人聽聞。
葉鍾氏拿著那一疊紙翻看了一會兒,把它們遞到葉明恂的面前,“侯爺,這是我們籽姐兒抄的,她都受罰改過,沒道理一個庶出子卻什麼處罰也沒有?這說不過去。”
葉明恂的額頭青筋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