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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仍舊是森寒一片,“是嗎?母后,您能瞞得天下人,卻瞞不過這天這地與您自己的良心。”就算看著生母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他仍舊不為所動,哪怕這顆心並不好受,“你為什麼要從離宮回來?兒臣並不想您回來。”
太后睜大眼睛瞪著朱翊,“你這個逆子……”
朱翊卻是不為所動,“母后,以後您就在您的寢宮好生待著吧,別再來找梓瑜的麻煩,這樣兒臣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頓了一會兒,“還有,別去找義安的麻煩,也別再做出私下尋仇的舉動,那塊金牌就是為了防備母后您不合時宜的舉動才賜給她的,君無戲言,朕絕對不會收回所賜之物。”
太后聞言,身子搖搖欲墜起來,這就是她曾經引以為傲的兒子?
朱翊卻未伸手相扶,而是朝跟著太后而來的兩個嬤嬤道:“還不快扶住太后娘娘?太后的身子虛弱宜靜養,此刻就把太后扶回寢宮,切不可在宮裡隨便走動。”
他下了旨意,那兩個嬤嬤哪敢有違?這可是帝王龍威,再看太后如霜打的茄子,頓時忙應了聲“是”後,立即扶著太后匆匆離去,深怕皇帝此刻找她們的碴給蘇皇后出氣。
太后一出來面對霜雪的時候,感到身子更冷了一些,掙脫倆嬤嬤如架般的攙扶,拉緊了身上厚重的大氅,她還不想讓人看到她狼狽地從皇后寢宮離去,這在她記憶中是最冷的一個冬天。
正在這時候,她看到永安公主拉著七皇子迎面而來,這姐弟倆在看到她時,行了禮後立即退到一邊給她讓道。
她停下,轉頭仔細地打量這姐弟倆,好一會兒,她道:“哀家有段日子未見你們二人,永安與七皇孫似乎大了不少。”
永安公主福了福,“臣孫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抬頭朝太后靦腆一笑,“皇祖母前往離宮休養,這身子骨大好了嗎?”
七皇子也做了個揖,“皇祖母,臣孫最近吃得不少,自然也就長大了不少,還謝皇祖母掛懷。”
太后看到此二人乖巧的樣子,不由得嘆息一聲,伸出老手輕輕地揉了揉姐弟二人的頭頂,“果然比以前明事理得多,哀家看了是既欣慰又傷感……”
“皇祖母為何傷感?”永安公主不解地歪著頭問。
“昔日你們母妃還在世的時候,你們是那般的天真浪漫,這才是小孩兒該有的,如今這明事理也是環境所逼,所以祖母為你們嘆息。”太后一臉的和藹。
永安公主答道:“臣孫的母妃犯下不可饒恕的大罪,那是死有餘辜,臣孫以她為恥,還望皇祖母莫要再提及此人讓臣孫蒙羞。”
“皇祖母,高家都是亂臣賊子且早已伏誅,臣孫也不屑於與他們為伍,父皇誅除高家那是為了社稷安危著想。”七皇子的小臉嚴肅地道。
太后似驚奇地看著姐弟二人,不由得想要大笑,蘇梓瑜對他們的洗腦教育真是成功,不過,“高家縱有千般不是,那也是你們的母族,你們的身上仍舊流淌著高家的血脈,再說誰對誰非,將來自有定論,只可惜你二人如此詛罵自家母族,實在可憐可嘆可悲,你們母妃只怕死不瞑目,她倒是死得淒涼,一切都是時也勢也命也,誰叫她不敵你們父皇的真愛。”
這番話說得似有所指,永安公主和七皇子年紀上還是孩子,但他們二人生活在這見高就捧見低就踩的皇宮,心性上早已漸漸脫離了孩童。
這個話題並不安全,永安公主與七皇子都察覺到太后似乎不安好心,姐弟二人暗中對視一眼,永安公主一把攥緊弟弟的手,揚起小臉朝太后避重就輕道:“皇祖母,臣孫還急著想要去見見剛生出的小皇妹,這就先行告辭……”
太后卻是充耳不聞般地低下頭湊到永安公主的耳邊道:“你們母妃為奸人所害,你們二人真要認賊做母?”
這等於是把之前意有所指的話明朗化,永安公主的神色一變,更是攥緊弟弟的手,深知這個話題的不安全性,遂拉著弟弟趕緊行禮轉身就走。
太后看著這姐弟二人的北影,這庶出到底是上不得檯面,眼睛微微一眯,看向蘇梓瑜寢殿的方向,對蘇梓瑜的恨意從所未有的強烈,都是這個女人搬弄是非讓她與兒子離心離德,這個仇她且記下。
離末皇后寢宮,太后緊繃的臉色這才稍稍和緩,握著暖手爐的手卻是收緊。
“娘娘,這些話萬一傳到皇后娘娘的耳裡……”一旁的嬤嬤憂心道,這不是在挑撥離間嗎?
以前太后根本看不起失了母族支撐的永安公主和七皇子,現在卻又這樣做未免有些不合時宜,畢竟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就怕與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