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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裡,周芷晴哭紅了眼睛,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拉著親孃小聲道:“娘,這該怎麼辦?表哥他若知道我珠胎暗結,這婚事還如何能結得了?我又該怎麼辦?”
竟是嚶嚶地哭出聲來,她這會兒完全沒了主意。
“哭什麼哭,這會兒知道哭早幹什麼去了?”周樓氏恨鐵不成鋼地罵著女兒,還氣不過地拍打了她一下,心裡煩亂不已,別說女兒沒主意,她也沒了主意,“你現在還想著嫁他為妻?與其有心思想這個還是想法子怎麼把場面圓回來,回頭我好向你爹求饒,讓你有個好結果。”
周芷晴更是哭得傷心不已,一方面不敢反駁母親,另一方面又怕自個兒閨譽受損,一想到悲慘的後果,她的小臉就止不住地蒼白起來,若不是她娘那會兒攔著,她爹估計早就將她打死了。
後來還是她娘機智,提出了與霍家聯姻,開始爹不同意,說這是在害人,後來還是她娘吹了不少枕頭風,她爹才睜隻眼閉隻眼應了這門婚事,她也想著嫁了人後就能息事寧人,哪裡知道會橫生這麼多枝節?
所以她娘罵她打她,她也不敢回頂一句,這世上除了她娘沒人再能幫她。
哭了一陣,她小心翼翼地拉著母親的衣袖,“娘,女兒真的知錯了,我那不過是年少無知才犯下的錯,我喜歡錶哥,您就再想法子幫幫女兒吧,要不然……要不然女兒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深知若到了醫館由大夫把了脈,她就真的沒了活路,她還年輕不想死啊。
到底是親生的骨肉,周樓氏一向又偏疼這個小女兒,伸出手抱住她,“車到山前必有路,你讓娘好好想想。”掏出帕子將女兒的小臉擦乾淨,“哭成這樣豈不是更讓人起疑心?現在還沒有讓大夫把脈,你給我鎮定點,裝也要裝出個樣子來。”
周芷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裡也是怕得要命,小手仍舊緊緊地攥著親孃的衣襟,努力忍住即將要流下的淚水。
周樓氏看到這樣的女兒,又是一陣心疼,只能緊緊地摟著她。
一旁的大丫鬟春紅半點聲也不敢吭,就連呼息都變弱了不少,身為周子爵府的家生子奴才,等此事一了,自家姑娘沒有好下場,她也難逃一死,只怕還要連累家人,這麼一想,又暗暗叫苦不迭。
馬車裡那聲量不大的說話聲,身為武將的霍源自是聽得清楚,臉上冷得似要掉冰碴子。
葉旭堯不由得瞟了眼霍源,這人還真倒黴,再者周家果真讓人連半點同情心也興不起,將一個失貞女嫁給當朝冉冉升起的武將真的半點也不虧心嗎?虧這對母女還有心思想著如何矇混過關。
“我無需你同情。”與葉旭堯並駕齊驅的霍源聲音冷硬地道。
“我也不打算同情你。”葉旭堯淡淡地道,“若不是身上有肉,如何讓狗給盯上?”
霍源不由得怒瞪一眼葉旭堯,這話倒不好反駁,這婚事是霍周氏給他訂下的,只能說他祖母年老眼花才會受周家的矇騙,但另一方面來說也怪他祖母想要貪那名聲渴望給他娶個名門之女為妻,方才讓人有機可趁。
“這事情我會處理好,之後我會向林二姑娘提親。”他握緊拳頭道。
葉旭堯沒吭聲,其實早該這樣了,大丈夫看上哪個直接下手便是,若是瞻前顧後苦的可不單是自己,也連累了旁人。
此時的林琦若聽到霍源這句話必定心花怒放,她這會兒喝了碗茶水定了定心神,方才道:“姐,你們怎麼來得這麼快?”她這才想到這個問題,算算時間,只怕這霍家去報信的奴僕才剛到襄陽侯府的門口。
林瓏神色仍有幾分忿怒,好不容易才壓抑住,道:“好在二孃機警,還是讓其中一個奴僕逃脫去給我通風報信,要不然我還不知道你們竟遇到這麼危險的事情,這周子爵家欺人太甚,我絕不會輕易罷休。”
林綠氏這才搭腔,“當時情急之下我見情勢不對,遂讓其中一個行動快的先脫身給瓏姐兒送信,唉,這好端端地怎麼就惹了這麼一場禍……”
“這可是好事呢。”林琦笑著道。
“琦姐兒莫不是嚇傻了吧?”林綠氏忙伸手去摸摸林琦的額頭,平白無故地被人冤枉還說是好事?她聽到她被人誣偷盜,就恨不得將周樓氏的皮給扒下來。
“琦姐兒別亂說話。”權美環皺緊眉頭道,“這嚇都嚇死人了,你還不知道個深淺隨口胡說……”
林琦瞟了眼親孃,真還不指望她親孃的嘴裡能說出什麼好話來,“若不是我有幸聽到這個秘辛,只怕就真的鑄成大錯,也會害了他一輩子。”不顧家人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