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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石上前伸手摸了摸匪鑑的額頭,“你不是發燒了吧?”所以胡言亂語。
“你才發燒。”匪鑑一把扯下他的手,沒好氣地回答,“你也到了該成家的年紀,拖著做甚?”
這話聽來有幾分刺耳,好端端地這昔日的好兄弟與自個兒說些不著邊的話,匪石確實感到有幾分莫名其妙,遂語氣正經地道:“你與香椽怎麼了?匪鑑,你別告訴我什麼事都沒有,不然你不會來我這兒說上這麼一通話。”
他與匪鑑自幼到大吃住在一塊兒,越過了其他的小廝直接就成為了葉旭堯面前的紅人,彼此之間瞭解得很,此刻的匪鑑很反常。
“如果我說我把香椽讓回給你,你要不要?”匪鑑問了句很不負責任的話。
匪石愣了愣,頓時眼裡冒火,當初他想的時候,這好兄弟抵死不讓,非要奪走自己心愛的女人,現在玩膩了,又想棄她於不顧?他板著臉嚴肅道:“你說的是真的?”
“你真有這意思?”匪鑑隱下胸口的怒火似一臉平靜地問。
“你很混蛋,你知道嗎?她與你都成親這麼久了,這府裡上下皆知,你現在才來讓,你讓她以後在這府裡如何抬起頭來做人?”匪石大力地一拍桌子道,哪怕當初他為了這奪妻之恨,恨不得拆散這兩人搶回香椽,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心底的不甘漸漸平息,理智戰勝了情感,他不能自私地只顧自己。
匪鑑對於這個答案莫名的心下一鬆,這代表著匪石開始放下過往的恩怨糾結,輕籲出一口濁氣,看到匪石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方才再度道:“你死了這條心吧,除非我死,否則我是不會將她讓回給你的。”獨自斟了一杯酒仰頭喝盡,用袖子擦了擦嘴邊的酒跡,“我給你做一次媒吧。”
匪石張大嘴巴,這匪鑑越發讓他理解無能,遂無可無不可地回答,“你要給我做什麼媒?”
“素紋啊,大奶奶身邊現在最得力的大丫鬟,她又是張三貴的女兒,你娶了她可是好處多多……”匪鑑一副理所當然地道。
匪石忙拋了顆花生米到對面之人的嘴裡,緊張地東看西瞄,“你怎麼越說越不像樣?我與素紋清清白白的,你別亂說壞她的閨譽,不然我與你沒完,傳到奶奶的耳裡,準沒你的好果子吃……”
對於這番警告的話,匪鑑不以為然,咬碎那顆花生米,舌尖嚐到花生米的味道,再度喝了一口酒,丟擲一個他從妻子嘴裡聽來的秘密,“你不知道她喜歡你嗎?”
匪石驚訝地眼睛大張,嘴都張成“啊”字,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你說素紋……喜歡我?”
“得了,你耳朵還沒聾,聽得一清二楚。”匪鑑不客氣地道。
“這,這怎麼可能?我沒聽她說過啊……”
“女兒家要面子,你懂不懂?這麼好的女孩,你還有什麼不滿意?論出身,香椽還不及素紋呢,若不是爺對奶奶一片痴心,你以為還能輪到你?”
“我不是這意思,只是我萬萬沒想到她會看上我……”
匪石說的是大實話,並非矯情,畢竟自打自家主子將他調到大奶奶身邊當差以後,他與素紋幾乎抬頭不見低頭見,也沒見這個小妮子有什麼不同?所以他從來沒有往那邊想。現乍然聽到這一番話,讓他如何不多想?
匪鑑看了眼匪石,不顧他的心亂如麻,再拋下一顆激起波浪的石子,“這是事實,是香椽親口告訴我的,她說素紋喜歡你,因為正月初一的時候你奮不顧身地救她,這才一顆芳心暗許。”吃了塊五香牛肉,“你可以不信我的話,莫非連香椽的話不信?”
匪石猛然抬頭看向匪鑑,“真是香椽說的?”
“你若不信,明天可以問問她,香椽是不會說謊的,這點你清楚得很。人家大姑娘臉皮薄,這告白的事情又豈是良家女子會做的?素紋雖然是家生子奴婢,但她先是侍候了太太,隨後又是大奶奶,這受到的教育,小戶人家的姑娘也是不及的。”
把心裡想說的都說完後,匪鑑就打算起來離去。
匪石上前攔住他的去路,“你來說了這麼一通,到底意欲何為?”
匪鑑伸手拍拍匪石的肩膀,“我們兄弟一場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鬧翻,之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試探你,你也知道香椽已是我妻,與你再無續前緣的可能。既然如此,何不乾脆把目光放得遠些,這天下好姑娘還有得是。好好地考慮素紋吧,錯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這一番有意修補關係的話,讓匪石怔了怔,心裡一時間亂糟糟的說不出話來,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匪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