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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側妃的神色一頓,兒子這是什麼意思?忙起身走近兒子,追問道:“你打算……”
朱子然朝母親豎起中指輕“噓”一聲,抿緊的唇終有了一分笑意,“娘,有些事不用說得太明白。”
容側妃微微一怔,好半晌,方才道:“既然你有此意,那為娘就幫你鋪路。”
朱子然朝母親行了一禮,“孩兒謝過母親。”
容側妃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幫兒子的忙,眼裡閃過同樣堅定的光芒,“你是我的兒子,我不幫你能幫誰?”
所以容側妃要去探望患病的葉家嫡女一事在王府裡很快就傳開,王妃朱陳氏面色大怒地摔爛了屋裡不少物品,這容側妃打算做什麼?她恨恨地瞪視著縮著頭的仇嬤嬤,“你打探了這麼點訊息就回來了?”
“王妃,老奴真的盡力了,葉姑娘也是真的病倒,這個老奴絕對沒有說謊……”仇嬤嬤趕緊跪下。
朱陳氏深呼吸一口氣,正要喚人把地上的破爛收起來,結果卻有人匆匆進來,她不悅地問,“出了什麼事?”
“回稟王妃,葉家送嫁的堂叔親自到王府來了,說是要問一下王妃……”稟告的侍女瞄了眼在王妃面前得力的仇嬤嬤,有些話不敢直說。
“說!”朱陳氏大喝一聲。
仇嬤嬤的心頭狠狠一跳,這會兒她意識到事情的發展完全失控了。
那侍女這才不敢再東張西望,“問一下王妃派一個嬤嬤去羞辱他們家姑娘是個什麼意思?”
“羞辱?”朱陳氏怒瞪仇嬤嬤,“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仇嬤嬤怕得身子直打顫,這會兒不敢再隱瞞,一五一十地將與葉蔓君會面的情形轉述給朱陳氏聽,半點也不敢添枝加葉。
朱陳氏聽得額筋一直跳動,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她氣不過地上前一腳踢在仇嬤嬤的身上,仇嬤嬤連呼痛也不敢說,只是一味地說著,“老奴知錯……”
“你正在壞我的事,你可知道?”朱陳氏怒道。
葉家在打算什麼她焉會不知?京城貴女沒有多少人願意嫁到汝陽城來,葉家是想把責任推到她身上,然後正大光明地向京城請旨,為葉蔓君鋪路回京城。
一想到這個,她就握緊拳頭,不行,她絕不容許,她的兒子屍骨未寒,葉蔓君走不得。
“拖這個老奴出去亂棍打死。”她不留情面地道。
仇嬤嬤沒想到朱陳氏會這麼狠,這會兒不得不求饒,“王妃開恩啊,給老奴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朱陳氏豈是心軟之輩?
早在嫁進這王府開始,她就不知道心軟二字怎麼寫?曾經收到家書,母親的叮囑還是能令她有些許寬懷,感覺到些微的人間溫暖。
但這些在長期的王府壓抑生活中,漸漸流失了,她變得不再期待母親的信,她一人在此受盡冷嘲熱諷步履艱難,而她的家人卻在千里之外享盡天倫之樂,有誰理解她的苦楚?她成了陳國公府的一枚棄棋,這種認知經年發酵,對孃家人她再也沒了期待。除了兒子,沒人能再給她安慰,哪怕那個仍在安氏女腹中的孫子也同樣給不了她。
她的手一揮,立即有人上前拉著仇嬤嬤下去受罰。聽著外面仇嬤嬤的呼痛聲,她整了整衣服,是時候要去會會這葉家之人。
同一時刻,朱子期就收到了葉蔓君的點滴訊息,聽著下人的稟告,他不禁嘴角微微一笑,這葉家嫡女倒是頗為有趣,裝病避開發瘋的朱陳氏,虧她想得出來。
與他坐在一塊兒的生母滕氏,卻是輕笑出聲,“期兒,這葉家嫡女忒為有趣,我都迫不及待想要會會她了。”
“娘,你去會她做甚?”朱子期似懶洋洋地道。
滕側妃伸手拍了兒子背部一記,“她可是差點成了世子妃,我去瞧瞧她有何不可?這個京城貴女來得真不是時候啊,沒選對好時機。”
朱子期聞言,收起臉上懶洋洋的表情,“娘,你去看她做甚?省得為此再與朱陳氏較勁,她與我們的關連並不大。”
母親若是前去探病,攪渾這一池水,葉蔓君的處境只會更尷尬,朱陳氏豈會輕易善罷甘休?沒有必要讓葉蔓君捲進他娘與朱陳氏的恩怨當中。
“有什麼不好的?”滕側妃挑眉道,“我還怕王妃做甚?她現在沒了兒子,指望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孫子,能做什麼?還得她命好,那安家女真能給她生個帶把的孫子,不然也就一身份尷尬的丫頭,我還有你,笑傲她幾十年還是不成問題的。”隨後嘴角撇了撇,“什麼叫關連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