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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外室聞言,表情不由得緊張起來,忙看向葉明恂,“侯爺,您倒是說句話啊?陽哥兒再不濟也是您的親骨肉,您就由得別人這麼糟賤他嗎?侯爺……”梨花帶雨地哭著。
葉蔓芫腫起來的臉做不出什麼表情來,但不代表她不緊張,現在她也看得出來了,父親似乎沒有什麼能力再幫他們了?兩眼緊緊地盯著葉鍾氏看,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能有條生路?
路嬤嬤不用葉鍾氏吩咐,頓時一巴掌抽在鍾外室的臉上,“主子正說著話,沒有妾室或者外室插嘴的份。”
這一巴掌打得極響,葉旭陽回頭心疼地看著捱打的母親,眉間緊皺,忙看向父親,希冀著他能說一句話。
葉鍾氏仍舊老神在在地看了眼鐵青著臉的丈夫,“這後宅一向是主母在管,侯爺您要插手內宅事務嗎?”
男主外女主內,這內宅之事一向是當家主母在管,這才合情合理,這話說得葉明恂也沒有立場為鍾外室說上幾句好話,遂只是沉默著。
臉上火辣辣地疼,都不及心裡的痛,鍾外室失望至極地看向葉明恂,難怪她的嫡長姐會罵他為孬種,她當年真是瞎了眼,找了這麼個男人來跟。
葉旭堯神色淡淡地看著眼中含恨的鐘外室,“我娘仁善,還給你一條選擇的路,依我的意思,最好你被以通姦罪沉塘。”
鍾外室臉色又青又白,這葉家的嫡長子威脅葉明恂的那一句話,她也聽到了,如果她的前夫家真的把她與葉明恂告了,那她非死不可。“不,不,不,你不敢的,他還是你爹……”
“你儘管試試我敢不敢。”葉旭堯嘲諷地微挑眉。
鍾外室頓時啞口無言,她不敢說話去激怒葉旭堯,萬一他真的這麼做,她必死無疑,沒人比她更知曉她那死鬼前夫的家族有多憎恨她,當初也是葉明恂用權勢強壓下去的,其實他們一直不服氣。
林瓏只是看著沒有吭聲,這個場合她不適宜說太多,看了一眼同樣變了臉色的葉旭陽,心下明白丈夫那句話不單單是用來震懾鍾外室和葉明恂,其實也是說給葉旭陽聽的。
“娘,這些都是真的?”葉旭陽對於母親的往事知之甚少,這些不光彩的事情鍾外室從來不提,所以他不知道母親在跟父親之前還嫁過一次人。
葉蔓芫卻是知曉這段往事的,忙上前拉住弟弟的手,“你別激動,不要信人家的挑撥之詞,娘不是那種人儘可夫的人,那時候都是有苦衷的,是迫不得已的……”
葉旭陽一把甩開姐姐的手,質問道:“你都知道了?卻一直瞞著我,原來娘是嫁過兩次的破鞋,是也不是?好女不二嫁的道理你不明白?”
他是受過正統儒學教育的,一向主張女子不二嫁,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生母卻是個改嫁的寡婦。不,興許在母親的前夫未死之時,她就跟父親有了一腿,這妥妥的是賤人的行為。
鍾外室一臉的緊張,忙上前去拉住兒子的手,“不是這樣的,陽哥兒,你不要信他們的話,娘與你爹是真心相愛的……”
一提這個什麼真心相愛,葉鍾氏就大笑出聲,“一個勾引姐夫的小姨子憑什麼談真愛?你有真愛嗎?你的前夫死點可疑,你為了擺脫他究竟做了什麼,你心知肚明。”側頭看了眼心虛的葉明恂,“你也想嚐嚐到牢裡的滋味?步上三叔的後塵給家族抹黑,這就是你葉明恂對家族的貢獻?”
“夠了。”葉明恂低喝一聲,妻子嘲諷的話讓他難受至極,當時不該手軟的,應該把這隱患給除去,遂無力地手一擺,“讓他們離去吧,娘子,算為夫求你了。”
最後相求的話他說得很小聲,僅葉鍾氏能聽聞。
葉鍾氏的臉色更為嚴肅,丈夫為了另一個女人求她,一向只懂窩裡橫的葉明恂居然有一天會對她用到一個求字,不,她並不為此而高興,只感覺到深深地悲哀,果然世間至親至疏夫妻。
感到有幾分意興闌珊,她看向葉旭陽,“看這樣子你與娘你姐都不同,我也把話說明白吧,只要你與你娘脫離關係,我就不為難你,重新給你辦理一個新的戶籍,今後是科舉還是從軍抑或經商,我都不管,我還可以再給你五百兩的安家銀子。”頓了頓,她表情很冷地強調一句,“不過你得發下重誓,此生不得再提你是襄陽侯府葉家的血脈,你可做得到?”
葉旭陽聞言,身子一震,這就是生路?
他的目光慢慢看向臉上再無半分血色的母親以及呼吸都有幾分急促的姐姐,只要脫離關係,他就能不為這外室子的身份所拘,他可以抬頭挺胸地做人。至於這血緣親情,其實他也沒有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