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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蘭氏看到葉蔓君這坦蕩蕩的樣子,臉色更形羞紅,確如這葉家嫡女所說,這朱子期的行事確是比朱子然要光明得多,忙跟管事娘子吩咐一句,讓其領著葉家的侍女去迎朱子期進來。
她笑著陪葉蔓君進到裡屋,“葉姑娘的行事,我這把年紀也要學著點,大家閨秀當如是。”
葉蔓君微微一笑,“馬伕人,蔓君只是依禮行事罷了,當不得馬伕人這般盛讚。”
馬蘭氏聞言,神情一怔,這個葉家嫡女不是耳根子軟之輩,想想也是,從進了城之後她都是相當有主見的,可見其不是那麼好擺佈的,這會兒她說話倒是更謹慎仔細一些,不敢隨便什麼都張嘴道來。
葉蔓君為了避嫌,忙讓人去把葉旭融找來,這是她親弟,有他在更方便些。
馬蘭氏也沒走,一直陪著葉蔓君說話,她之前給朱子然開了方便之門已是落了下乘,現在倒是忙著補救,見外面有她在一旁當陪客,諒外人也不敢說三道四。
葉蔓君也沒有催她走,神情自若地喝著茶水,朱子期能這般光明正大來見她,所說之事必是可以讓人知道的事情,故而她倒是很淡定地等他過來。
正話著家長,侍女在簾外稟道:“姑娘,朱二爺到了。”
“請他進來說話。”葉蔓君刻意坐正身子。
她與朱子期一路同行至汝陽城,路上早已熟識這是人所共知的,又有馬蘭氏在場,故而她沒命人擺上屏風。
朱子期進來,目不斜視,朝葉蔓君做了個揖。
葉蔓君起身微微一福算是回禮,隨後手一擺,“朱二爺,請坐。”
朱子期微微晗首,袍子一掀坐了下來,“葉姑娘的病情好些了嗎?”
“好了些許,謝過朱二爺關心。”葉蔓君道,示意侍女上茶,也沒有急著問他這次前來到底有何事?捧起茶盞輕茗了一口茶水,慢慢地品味那令人回甘至極的味道。
朱子期正要再度開口,簾子一掀,只見到葉旭融已經進了來,“姐,你喚我?”
“朱二爺過來了,喚你一道過來坐坐。”葉蔓君放下茶盞,笑著輕聲道。
葉旭融這才留意到朱子期在坐,忙拱手做禮。
朱子期微微晗首算是回禮,知道葉蔓君把這弟弟喚來是個什麼意思,無非就是禮教二字在做怪。
葉旭融與馬蘭氏打了個招呼,施施然地坐到了朱子期的對面,“朱二爺這會兒來看望我長姐,有何急事?”
朱子期看了眼葉旭融年紀的臉龐,到底是太年輕了,沉不住氣,“非要有急事才能來看望葉姑娘?”
葉旭融聞言,怔愣在那兒,一時間找不出話來回答,說是不好,說不是也不好,竟左右為難起來。
葉蔓君心疼自家還單純的弟弟,朝朱子期道:“朱二爺莫要見怪,我這弟弟不過是怕耽誤了朱二爺的時間罷了,畢竟我這病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多少起色,咳咳……”象徵性地咳了兩聲,“你們汝陽王府的人多有來探望,我都過意不去呢。”
這話與其說是過意不去,更多的卻像是抱怨,馬蘭氏聽得臉色不太自然,這葉姑娘真敢說,這朱二爺一向不是那麼好說話,她悄然看了看朱子期的表情,看他眉間輕皺,自個兒也跟著皺了皺眉。好半晌,她又用帕子按了按唇角,悄然打量葉蔓君,這葉姑娘倒是還能淡定地品茗,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朱子然前來這朝廷官衙的訊息朱子期在來時已收到,這三弟的心思別人不知道,他自認還是知道一二的,但這是家族內部的事情,沒有必要拿到外人面前來說項,遂道:“葉姑娘不用感到有負擔,葉姑娘遠道從京城而來,我們王府本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也是我們王府對葉姑娘的關心,從坦然接受即是。”頓了頓,他又似不經意地道:“當然,若是太過於驚擾到葉姑娘養病,葉姑娘打發就是,不用與自個兒的身子過不去。”
馬蘭氏原本聽得前半截的時候,還道這朱二爺改性了,正渾身不對勁,哪知聽到後半截,她正端起的茶盞險些掉到地上,這朱二爺到底是維護他們王府的自家人,還是在拆臺?
葉旭融的肩膀略不自然地聳了聳,險然是忍笑忍得很辛苦,用這樣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拆自家臺的朱子期,讓他看得更順眼了些,至少比那個朱子然要好得多。
想到他在前院遇到這朱家三子,拉著他似禮賢下士般說話,他當時就不大以為然,這樣的人太虛偽。無奈這只是他一家之言,方漸新與堂叔葉明瀾都對這朱三爺印象極好,方漸新更是大讚他知書識禮又不擺架子,實是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