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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大哥,你回來了,這個女人居然說來還你帕子……”喜蓮忙上前去拉住尉遲士的衣袖開始告狀,噼哩叭啦地說了一大串。
可尉遲士的目光卻是落在林瓏的身上,對她的說辭渾不在意,只見他輕推開為喜蓮,上前拱手為禮,“侯夫人怎會大駕光臨寒舍?”
還是她發現了什麼?他的眉頭不由得皺緊。
林瓏仍舊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她可不是粗鄙的婦人,雖然對喜蓮的說辭不太喜歡,但也沒有表現出不高興或者強勢迫人,她淡淡地點了點頭,“幾次在宮裡沒有碰到尉遲侍衛,當日得你幫助,總歸要歸還才是,不得已之下只好登門拜訪。”目光看了看喜蓮,“希望沒有引起你與你的未婚妻有了矛盾,不然就是我的罪過了。”
這話她說得有幾分調侃的味道,畢竟在這京城裡,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犯得著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嗎?這喜蓮太善於以己度人,一個未婚的姑娘家住到未婚夫家,除了不知羞恥外真的找不到詞來形容。
喜蓮一聽到林瓏說她是尉遲士的未婚妻,忙雙頰泛紅,扭捏著雙手卷著那條鴛鴦繡帕站在那兒拿眼偷瞄尉遲士的表情,畢竟未婚妻三個字是她自個兒安上去的,尉遲士只是答應她死鬼老爹照顧她,卻並未答應娶她為妻。
尉遲士下意識的將眉頭皺得更緊,看到林瓏那一副瞭然的樣子,他竟是脫口而出,“侯夫人誤會了,喜蓮並非是在下的未婚妻,她不過是在下一個故人的女兒,因無處可去只是寄居在在下的家中罷了。”
喜蓮沒想到尉遲士會當場就澄清她的謊言,頓時臉色大變,隨後受不住這恥辱,她“哇”的一聲哭出來,用手中的繡帕掩著臉跑回自己的屋裡。
林瓏看到她跑了,不由得眉峰微微一蹙,嘆息一聲看向尉遲士,“尉遲侍衛,你這話說得太直,傷了人家姑娘家的心,回頭還是好好解釋清楚為好。”
其實在否認喜蓮是自己的未婚妻這件事,尉遲士很快就後悔了,都什麼時候了,自己還想著不讓她誤會,隨即苦笑一下,“這是當然。”
林瓏道:“既然帕子已送回,就此別過。”
如雁扶著林瓏邁開步子就走出這尉遲家,尉遲士在後面恭送林瓏離去,只是剛走出尉遲家的大門,林瓏突然福至心靈,想起屋裡尉遲士的妹妹所發出的第一個聲音與誰相似了,她猛然駐足,回頭難掩眸中的驚訝地看著尉遲士。
尉遲士的心跳加速,不知道林瓏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破綻?只是他力圖一臉平靜地站在那兒。
好半晌,林瓏端詳著這人的長相與那位故人並不相似,但是屋裡那人又如何解釋?她轉身走近尉遲士,“尉遲侍衛,我要見見令妹,不知道你可否行個方便?”
“這不太妥當。”尉遲士當即拒絕,並不打算讓林瓏與親妹見面。
林瓏心中已經起疑,再加上那道聲音,她怎麼可能會輕言放棄?遂冷聲道:“如果我非要與令妹見上一面呢?”
尉遲士的臉也冷了下來,這會兒他全身都散發出拒絕的味道。
“匪石。”林瓏喚了一聲,無論如何她要揭開這個謎底,“給我拖住他。”
“是,大奶奶。”匪石立即就應聲。
尉遲士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臉色大變,匪石就已經出手攻向他,緊接著林瓏邁開步子大步地重新踏進小院內,他的神色已大變,無奈匪石卻是拖住他,不讓他上前去阻止林瓏的擅闖。
秋嬤嬤見狀,忙趕上前想要攔住林瓏,結果卻被林瓏一使眼色的如雁拖住。
林瓏進屋,看了眼這屋裡簡單的陳設,不由得皺了皺眉,昔日的千金女如今卻要窩居在這麼一個地方,她迅速地趕到簾子處,深呼吸了一下,隨後大力地掀起簾子,“高四……”
姑娘二字尚未落地,就看到那坐在窗前炕上的人兒放下手中的繡品,緩緩轉頭看她,這張臉,林瓏並不認識,至少不是印象中的高四姑娘的長相。
“這位夫人擅闖我家有何指教?”尉遲士的妹妹緩緩下炕,走向林瓏緊蹙柳眉。
林瓏細細打量她,希冀能尋出破綻來,只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得出來這蒼白著神色的尉遲姑娘正病著,之前的話倒也不全是騙她的。
沒有實質的證據,她也不好指證她就是高四姑娘,眼前這人的長相與尉遲士有幾分相似,說不是兄妹都不會有人信,應是她想多了。
她臉有歉意道:“抱歉,我以為姑娘是我的一位故人,結果卻不是。”
“那你還不趕緊讓你的小廝別纏著我哥哥,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