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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顧慮著朱子期的想法,從來沒想過她會將嫁給他,這想法自那天起,這想法開始根深蒂固。
汝陽王府裡面卻是哭聲一片,朱陳氏數次哭暈了過去,兒子真個要出殯,往後就真的與她天人永隔,想到那小小的人兒長大成人,最後又與世隔絕,她恨不得死去的那個人是自己。
就在朱陳氏趴在兒子的棺材上哭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她的親信走近她,在她耳邊道:“王妃,已經依您的意思把這謠言散播出去了,不過那葉家姑娘真能忍,她還是沒與汝陽城的世家起衝突。”
造王爺與葉蔓君的謠,虧這王妃想得出,也真敢做出來,那親信不免有幾分咋舌,本來不想攙和,但依王妃這狠辣的陰險性子,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能活一天是一天,哪怕違心,她也還是安排人做了出來。
朱陳氏愣然了一會兒,這才聽明白了這人說的是什麼意思,微瞼眼眉,“把這些話都傳出去,我要讓她不敢同意嫁進汝陽王府來,那是我兒的未婚妻,朱翌居然想讓他那些個庶出子娶我兒的媳婦,那是做夢,我死也不會成全他的。”說這話時,她的眼裡閃過一抹恨意,朱翌這麼做是在剜她的心。
“是,老奴知曉。”那親信忙應聲,然後後退轉身時看到汝陽王正領著人走過來,身形一閃就避了開來。
“王妃。”朱翌到了朱陳氏的身邊,沒再多說廢話,只是他的雙眼閃著必定的決心。
朱陳氏哭得也累了,由著侍女扶著離開了棺材,“王爺放心,我既然同意了出殯,斷不會在最後關頭反悔,只是我可憐的兒啊,竟要孤零零的一個人長眠於地下……”
朱翌對於她的哭聲充耳不聞,朱陳氏還有心思弄小動作,證明她還能堅持住,不似她表現出來的柔弱與傷心欲絕。
“抬世子的棺材出府吧。”他揮手道,目光看了眼那棺材,這人都死了,多想無益,還是入土為安吧。
這王府出殯,請了三百僧侶來唸經做法超渡,哀樂一路奏響,浩浩蕩蕩地從王府出發,沿著大街一路而去。
在看到出殯的壯觀場面迤邐而來,各家祭棚開始擺香案奏哀樂。
葉蔓君在人群裡面頗為顯眼,畢竟她的身分尷尬特殊,只見她點燃香案,把禮數一一做足,然後佇立在那兒一臉平靜地送別這無緣的世子。
她在人群中尋找著朱子期,也談不上有什麼想法,就是下意識這麼做了,世子無子,惟有兄弟送行,她很快就看到了執幡的朱子期,恰好朱子期也刻意地看向她,兩人的目光隔著重重白幔看向彼此。
只是那麼一交匯,葉蔓君率先臉紅地轉開了目光,獨自面對朱子期,讓她的心緒起伏得越發厲害。
朱子期微斂眼眉,父親的打算他也知曉,如果要想成為世子,就必須接受葉蔓君為正妻,這個結果出乎他的預料,對葉蔓君他並不討厭,但這條件顯得有幾分不講道理。
所以這幾天他沒有刻意再去找葉蔓君,就是為了避嫌,省得有人說他為了世子之位才去接近她,這樣的流言不但損及他的名譽,對她也不公平,還不如就這般淡然相處。
思及她說過會寫信給京城的兄長,一定會讓襄陽侯府舉薦他為繼任世子的話,他的心頭突然一熱,就憑這條,他成為世子幾乎可以說是十拿九穩。但這樣一來,他就更不能與她接觸過多,不知道她會不會產生別的想法?以為他之前與她的接觸是別有居心。
想到父親與嫡母並不和順的婚姻,他皺緊了眉頭,在潛意識裡面,他並不想與她成為一對冤偶,在幾十年後彼此相敬如冰,或者抱怨連連,互相拆臺。
這兩人彆扭的目光自然落在朱子然的眼裡,他的拳頭握得很緊,父親的打算於他相當不利,這葉家嫡女對他的成見很深,他想要成功摘得她的心,頗為困難。父親果然是偏心的,八成是知道朱子期與葉蔓君兩人之間有曖昧,才會想出這招來,哪怕他之前也有過這個打算,在知道葉蔓君難以上鉤後,這打算就不得不宣佈流產。
葉蔓君在朱子期走過之後,就由繡簾扶著到祭棚裡面坐下,她並不想大出風頭所以沒有上前與朱子期有隻言片語的交流,眼角瞄到自家堂叔與朱子然客套,她的柳眉深皺,不過卻沒有出聲阻止。
好一會兒,葉明瀾才返回祭棚,她看到朱子然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嘴唇嚅動了一會兒,隨後再度扶靈而去。
她拿帕子輕掩了一下嘴唇,雙目一瞟,卻看到扶靈中一個與她年紀差不多的少年郎朝她微微一笑,那笑容頗像自己的親弟葉旭融,充滿了陽光的味道,她不由得好奇地多看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