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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情勢沒有危險,葉蔓君慢慢地走近,雙眼含恨地看著朱子然的苟延殘喘,面無表情地聽著他斷斷續續的字眼,一時間也沒有別的想法,只覺得這人死不足惜,若非他有心引誘,繡簾就不會死。
說到九這個字眼時,掙扎不已的朱陳氏一腳狠狠地踢在朱子然被匕首插破的心臟處,他猛然地咳了數聲,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來,無力地翻倒在地,目光落在天上的烏雲處,今夜沒有星光。
他的雄心壯志在這一刻都化為子虛烏有,雙眼漸漸迷濛,如有來生……
看到他不動,葉蔓君蹲下身來大膽地伸手輕輕地放在他的鼻息前,朱子然已經沒有呼息了,遂淡淡地開口,“他死了。”
這三個字一出口,朱陳氏愣然在那兒,這個殺子仇人死了?一想到這裡,她竟然仰天長笑,“死得好,死得好,兒啊,你看到沒有,母妃給你報仇雪恨了,我的兒啊……”
竟又是大哭出聲,忽悲忽喜,更顯得朱陳氏瘋顛不已。
朱子期鬆開她的雙手,冷靜地上前仔細檢查朱子然的屍體,果如葉蔓君所說,這個作惡多端的三弟已是死透了。
緩緩地站起身,不去管那個哭笑不已的嫡母,徑自拉著葉蔓君離得遠些,“你還是不要靠得太近。”尤其是朱陳氏,一想到之前朱陳氏瘋狂地殺死朱子然的樣子,他就更為擔心葉蔓君。
葉蔓君朝他暗暗一笑,表示他不用擔心。
朱子期與她對視一眼,手輕輕地捏了捏她柔軟的手心,好一會兒才鬆開,這時候看向面露哀色的父親,拱了拱手,“父王,三弟他……去了,請父王節哀。”
朱翌長嘆一聲,“這是他咎由自取的,死了倒也乾淨。”
只是他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接連喪失兩子,這痛苦不足以向外人道,一瞬間,他感覺老了許多。在邁步走向哭笑瘋顛的妻子時,他險險還踉蹌了一下,好在朱子期伸手扶得快。
朱翌輕輕地擺開二兒子的攙扶,就這樣走到死去的三兒子的面前,看著那一地的血水,還有兒子身上被匕首刺成了馬峰窩的胸口,說是不介意髮妻,那都是騙人的,這再不好也是他的親生兒子,就算殺人償命也不該是這樣死去。
朱陳氏卻在這時候拉住朱翌的衣袖,待丈夫看向她的時候,她笑得異常的詭異,“王爺,我給我們的兒子報了仇。”
朱翌神色複雜地看著眼前這似得了失心瘋的妻子,好半晌,他還是彎腰拉起朱陳氏,“王妃,我們回去吧,天涼了。”
“好。”朱陳氏這會兒沒有再忤逆朱翌,竟是順從地靠在他的懷裡,一如剛嫁給他的那會兒一般,眼裡心裡都是他。
只是朱翌知道,她這樣的狀態不過是一會兒,等到了明天,她就又會是原來那個被時間磨去了稜角卻又偏執瘋狂的汝陽王妃。
他沒有轉頭,只是徑自朝二兒子朱子期吩咐一句,“期兒,把這場面收拾了。”
朱子期恭敬地朝父親拱拱手,“是,父王。”
夫妻二人經過葉蔓君的時候,葉蔓君禮數周到地福了福送別汝陽王夫婦。
朱陳氏卻是駐足在她面前,朝她溫柔一笑,“葉姑娘,世子的大仇得報,葉姑娘開心嗎?”
葉蔓君不知道她的用意,說開心不對,不開心也不對,遂她乾脆一聲不吭。她恨朱子然,只恨他引誘利用害死了繡簾,至於他背後使暗箭害死兄長一事,她完全沒有感覺,所以朱陳氏的話不能引起她的共鳴。
朱陳氏似乎也不在乎她的回答,徑自又笑道,“葉姑娘,你不要怕,我對你沒有惡意的,等你嫁進汝陽王府,我還是你的婆母,我一定會把你親女兒看待的,你看我倆的緣份多深,是吧?”
她還伸出那雙染血的手握住葉蔓君冰涼的雙手,笑得萬分慈藹,若非葉蔓君深知她的稟性,怕是要被她這副表相所迷惑。
“王妃客氣了,此話折煞臣女。”葉蔓君微皺柳眉道。
朱翌知道朱陳氏這表現與恐嚇無異,面色一沉地硬拉著她離開,臨離去前對葉蔓君道:“你不要介意她的話,她就這個樣子。”
“臣女曉得。”葉蔓君再度屈膝相送,對於這汝陽王,她深有好感,自然態度上更為恭敬。
朱陳氏被汝陽王硬拽著離開,為此還頗為抱怨。
看到這對夫妻走遠,葉蔓君這才由侍女輕輕地扶起,目光看了看兩人的背影,心底知道,她與朱陳氏的樑子這輩子也化解不了,除非她出家永伴青燈古佛,要不然朱陳氏還是恨不得置她於死地。
“你別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