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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那就乖乖睡覺。”
林瓏的頭枕在他的臂彎處,半上眼睛睡了不到半刻鐘,又睜眼道:“廣哥兒還能尋回來嗎?”
一提起這個不起眼的庶弟,葉旭堯瞬間睜開眼睛,微眯了眯,方才道:“據招出來的人透露,我立即就派人去尋,結果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不管如何,他也是葉家的血脈,我還不至於容不下他,不過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林瓏輕嘆息一聲,這回是沒再言語。
丈夫的處理已經很及時冷靜,但世事的變幻無常也不是人力可以解決的,想到廣哥兒還是個孩子,她就覺得嘆息。
人生的嘆息又何止這些?對於太后來說,今夜是她一生都不願回憶起來的。
她引以為傲的大兒子卻是把那叫子笙的宮女往她面前一扔,雙眼冷冷地看著她,“母后,以後都不要再玩這樣的把戲。”
“你這是什麼意思?”太后外強中乾歇斯底里地喝問,她萬萬沒想到兒子這麼快就把人扔到她的面前。
從把子笙送到兒子的身邊時,她就知道最終瞞不過兒子的雙眼,兒子必會知道這人是她派去的,賭的就是他的一顆孝心與他對蘇梓瑜難以釋放的情懷。
“母后知道,又何必裝聾作啞?”朱翊倒是沒有心情兜圈子,直白地戳穿太后的裝腔作勢。
那叫子笙的宮女全身都在打抖,不見容於皇帝,她同樣也不見容於太后,兩邊都靠不成,她就只剩死路一條,這會兒她雙眼都是急切與哀悽。
給太后行過禮後坐在一邊的蘇梓瑜冷眼看到這宮女的反應,頓時十分可笑,就憑這個反應她就不合格,少女時代的她絕對不會這個樣子,她蘇梓瑜無論何時都能挺直脊樑做人。
太后的面色瞬間蒼白,好半晌,她方才尋到自個兒的聲音,“哀家那都是為你們兄弟二人著想,你們都是哀家十月懷胎生出來的,相煎何太急?等哀家死了,你要如何處置他,哀家也不會有意見。”
到了如今這地步,能做的就是爭取最好的結果。
朱翊定定地看著太后那張越發蒼老的臉,不過心軟也只是一瞬間,這是叛國謀逆大罪,他並不想輕罰了事,必須出重手鎮住心思蠢動之輩,遂他搖了搖頭,“母后,你心裡明白的,這是不可能的,九弟此刻的所作所為,已經到了我不能容忍的地步,你可明白?”
太后不死心地道:“你們是一母同胞的手足,你這樣做是不是要逼死哀家才肯罷休?”
“母后,如果你執意要追尋九弟到黃泉,朕也不會阻止的。”朱翊冷酷地道。
這話不但震驚了太后,也震驚了蘇梓瑜,她是知道他們母子一向親密,皇帝是個大大的孝子,現在卻能說出這番薄情的話來?她不禁微微一怔,起身走到皇帝的身邊,“皇上?”
朱翊沒有轉身,卻是伸手握緊她的玉手,她感覺到他手心中的冷汗,這才知道他並不是無動於衷,而是太后這般明顯的偏心讓他也受到了傷害。
她暗地裡輕嘆息一聲,沒有甩開他的手,反而伸出另一隻手握緊他的手。
太后看他們夫妻同心的樣子,頓覺得十分的諷刺,這就是她的兒子,這就是她的兒媳婦,這個家都要散了,他們倒是好了。
“你們給我滾,哀家不要再見到你們。”她指著門外心寒地大聲嚷道。
朱翊拉緊蘇梓瑜的手,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梓瑜,我們回宮吧。”
蘇梓瑜輕輕地點點頭,與來時那般,她任由他拉著離開。
太后看到兒子兒媳婦兩人真的走了,頓時從椅子裡癱到地上,任由絕望籠罩著她。
那叫子笙的宮女一聲也不敢吭,甚至身子慢慢地向後移,就是怕觸動太后從而招致無妄之災,只可惜她的舉動還是被太后發現,被她那雙冷冰冰的眼睛盯住,她的動作一頓,小心翼翼地喚了聲,“太后娘娘?”
“你真沒用,哀家居然還指望你能成事,想來哀家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假的終究是假的,如何也不能成真的,你說,哀家留你何用?”
太后地聲音輕輕的,不過聽在子笙的耳裡卻是有如催命符。
“太后娘娘饒命啊,饒命啊……”她不停地磕頭求饒。
太后卻是古怪一笑,“哀家也想要人饒了哀家小兒子的命,可又誰開恩了?你不過是一螻蟻,還是安心送死吧。”
子笙僵在那兒,看太后那隱隱帶著殘忍的面容,她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面色悽然地癱坐在那兒,等待著自己最終的命運到來。
馬車裡的皇帝朱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