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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裡面有請。”
這儀態看似無可挑剔,只是細瞧仍舊有幾分生疏之嫌,顯然是容側妃不想讓人說她不懂禮數,生硬安排出來的。
“有勞了,嬤嬤。”林瓏笑道。
那中年嬤嬤沒想到林瓏如此好說話,那腰彎得更低了些,“侯夫人,這邊請。”
林瓏與葉蔓君對視一眼,然後一前一後跟了進去。
邁臺階,挑簾子,又再通傳,方才進到暖閣。
林瓏一進去,感到一陣暖氣撲面而來,屋裡點燃了炭盆,怪不得一進來就溫暖如春。摘下頭上的帷幄,脫下身上的大氅,她的目光與歪躺在羅漢床上的中年婦人,長得倒是頗為雍容,只是缺了幾分貴氣,這人就是朱子然的生母?
那中年婦人瞬間坐正身子,手裡仍舊拿著林瓏之前給她的信件,雙眼微眯地打量著林瓏,眼裡有著評估之意,這就是京城襄陽侯府那位黃毛丫頭侯夫人?果然年輕慮事不周,怪不得敢登她的門。
葉蔓君是見過容側妃的,她微邁上前,朝容側妃微微一晗首,“容側妃,我們又見面了,蔓君這廂有禮了。”她還沒有成親,在品階上不如容側妃,膝蓋微微一屈。
“葉姑娘不用這麼多禮數,我可受不起。”容側妃聲音冷淡地道,可是她的身子卻不見有半分移動。
林瓏倒是一臉的鎮定,沒有行什麼禮,而是上前徑自挑了張椅子坐下來。
容側妃冷哼一聲,譏嘲道:“我還以為京城來的貴人都禮數十足呢,原來不過是爾爾。”
林瓏微微一笑地面對容側妃,“容側妃不用拿話擠兌我,我來這兒可是為了容側妃不受人欺騙擺佈,當得是容側妃的恩人,給恩人看座乃自古以來的禮數,我這是全了側妃的顏面。”
容側妃沒有見地這麼厚臉皮的女人,看到林瓏不客氣的樣子,心裡頓時憋了一肚子的火,“你倒是厚臉皮,昔日王妃朱陳氏還老是擺京城的譜,現在想來可笑至極,那麼個蠢女人,光會擺譜有何用?不過是銀樣蠟槍頭罷了……”
這話與其在說朱陳氏,不如說是拿來指責林瓏的,葉蔓君的眉頭皺了皺,看向容側妃的目光瞬間帶也幾分寒氣。
容側妃也不懼怕葉蔓君的目光,雙眼更是挑釁地與她對視,一收當初第一次會面時帶了點怯弱的樣子,這才是真正的她。
林瓏點點頭,“朱陳氏確實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沒能將殺子真兇全弄死就變成如今的模樣,確是不值得人同情,容側妃,你說是不是?”
她這話同樣一語雙關,明著是在說朱陳氏,暗中所指卻是容側妃。
初一照面,兩人就針鋒相對,容側妃把手中的茶碗往矮桌上重重一放,“哼,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她故意說得輕蔑。
“我還年輕,搏個牙尖嘴利的名聲倒沒什麼,容側妃卻是年紀一大把,還是受人矇騙,倒是可憐可悲可嘆……”
“你個丫頭在胡說八道什麼?”
容側妃柳眉倒豎,一臉凌厲地看著林瓏。
林瓏收起臉上的故做姿態,正色且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道:“我說你可憐可悲可嘆,你敢反搏我嗎?朱陳氏還比你強,她至少殺死了一個害她兒子的元兇,可你呢?你又為你的兒子報仇沒有?”
“若不是王爺攔著,我早就殺死朱陳氏那個賤女人了。”容側妃咬牙切齒地道,這幾乎成為她的心病。
林瓏冷笑一聲,“你以為殺了朱陳氏就能為你的兒子報仇了?你與朱陳氏一樣蠢,被人賣了還在那兒幫人數錢,真正的幕後真兇還逍遙法外,惟有你們兩個蠢人在那兒自相殘殺,果真是世上最蠢的兩個人。”
“你!”容則妃氣得胸口直疼,大丫鬟上前要幫她揉一揉胸口,都被她不客氣地一手拍開,她抓起放在矮桌上的信件扔回給林瓏,“你別指望我會相信你的說辭……”
“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擺在那裡。”林瓏厲聲道,“汝陽王府前世子朱子傑的死,幕後除了你兒子朱子然之外,是不是還有一隻黑手?”
容側妃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林瓏的嘴唇看,手卻是緊握成拳。
林瓏看了眼容側妃那嚅動了一下的嘴唇,冷冷一笑後,她正色道:“至於那個人,是不是九王爺?”
容側妃的瞳孔瞬間睜大,表情略有幾分驚駭。
至此,林瓏終於可以確定朱子傑的死,有九王爺和影子在,就連進來後一直沒吭聲的葉蔓君也微微眯了眯眼,雙手攥緊帕子。
好半晌,容側妃放鬆表情道:“哪怕被你們猜到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