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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姐識得?”林瓏詫異地問道。
“倒也不算識得,只是略聽過她的才名,我與她年紀有些差距,自然不是一個圈子裡面的。”權英姿笑著解釋,“她也是這一兩年才有了些許名氣,我聽說她爹與那書畫泰斗是忘年交,這連枝能得到名師指點就不足為奇。我們女兒家又無須參加科考,有這樣的技藝足夠傲視群倫了。”
林瓏這段時間借辦聚會為名與連枝等人接觸頻繁,但還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典故,難怪連枝平素裡都是用眼睛睥睨著別人,她確是比別人多花了許多苦功,不過能把這些用在揚名立萬上,可見這姑娘對於名利是極為熱衷的。
她的神色微微一閃,隨後就歸於平靜。
權英姿不知道這表妹在想什麼,只是看到前方的連枝已經做好了畫,她忙扶著自家表妹過去,“瓏表妹,我們也上前去欣賞欣賞。”
她從不嫉賢妒能,相反對於真正有才學的人還是十分賞識的。
林瓏沒有做聲,由著自家表妹扶著她匆匆近前。
連枝待墨跡幹了之後,這才取開鎮紙石,把這幅自己極滿意的墨寶獻給葉鍾氏,只見她經過之處人群自動分開,她笑著屈膝在葉鍾氏的面前,“這是小女子送給夫人的,祝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是小女子的一點點心意。”
葉鍾氏滿臉的驚喜,接過這幅畫仔細看去,一片春意盎然中,自己置身其中,不但有著花團錦簇的繁華,還有對春之逝去的豁達,不得不說,連枝是抓住了自己的神韻,竟是她得過最好的肖像畫。
“這畫畫得真像娘,就連境界也像,連姐姐之技藝,小妹甘拜下風。”葉蔓籽驚喜地道,更是朝連枝施了一禮。
“葉妹妹多禮了,連枝受之有愧。”連枝趕緊還禮,“還是夫人生得好又氣質高雅,要不然縱使我有超高畫技,也是沒法得到一幅佳作。”
“連妹妹真是謙虛。”原紫瑛脫口而出,臉上倒是與有榮焉,畢竟是她把這才女拉進詩社的。
都荃更是拉住連枝道,“連姐姐平日藏拙啊,等哪天你也給我畫一幅,我把它裱起來掛在閨房裡。”
連枝自是笑著應了,她在這幾人當中一向不擺高姿態,只要能力範圍內,她都會力圖答應她們的要求,這能為她增加好人緣,而且也是抬高自己身份的一種方法。
權英姿看了看畫,又看了看處於人群中的連枝,她原本的眼熱頓時就消褪了,拉著林瓏退到一邊,低語一句,“我不喜歡這位連姑娘,太功利了。”
這樣的人沒有女兒家的可愛之處,與之相處雖然能輕鬆,但細思極恐。
林瓏兩眼也看向笑得端莊剋制的連枝,再仔細地看向已經斂起笑容的婆母,目光更是落在那幅被婆母吩咐捲起來的畫,顯然能看出連枝問題何在的人不止自家表姐一人,“世上最多就是功利之人。”
“學詩做畫本來的主旨就是陶野情操,可不是拿來逢迎巴結權貴,為自己揚名立萬的工具,這連姑娘未得詩畫之真諦。”權英姿有幾分嘆息道,她是愛才惜才的,這連枝有天份,只是錯把這天份當成了墊腳石。
林瓏不置可否,她是已婚婦人,不幹這種出風頭的事情,身為內宅婦人,交際是必須,但要交際得讓人心裡舒服才是本事,而不是踩著別人上位,等人家回過神來,就是在給自己樹敵,年輕不懂,總會有懂的一天。
權英姿左右看了看神色莫測的葉鍾氏,又看了看大出風頭的連枝以及眾位貴女,以她之聰慧,當即看出了些許端倪,怪不得她家表妹突然對詩社感興趣,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微微一笑,“這連姑娘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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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更得遲了,某夢道歉,今天白日在外忙了一天,所以更得又遲了,我去牆角畫圈圈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