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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豎看到兒子停在那裡,當即眼裡一喜,看來有戲。
他忙又追到兒子的面前,“兒啊,你也覺得襄陽侯府的嫡姑娘不錯吧?你老爹我不會騙你的,這姑娘與你頗為匹配,是爹千挑萬選才選出來的……”
朱豎滔滔不絕地說著,當然這勝利果實是如何得來的,他可不能說漏了嘴,畢竟搶親有點難聽,再說葉明恂賣女兒的行為也挺丟臉的,為了未來兒媳婦的顏面,他自然得隱瞞到底。
當然他的面子更是要大大地有,在兒子面前,哪有當爹的自認很慫的?所以他吹起牛來半分壓力也沒有。
在他當年還是齊王之時,哪會養成這性子?
其實回想當年,自己若非要爭這一口氣,或者也不會害了兒子跟著吃了二十多年的苦,說不後悔其實是騙人的。
皇位什麼的都是虛的,仇人什麼的其實都不是那麼重要的,只是可惜當年的自己一葉障目,以致幾十年都虛度了光陰。
朱子帆的眉間只是微微緊蹙,據他所知,襄陽侯府嫡出一房裡面未婚的姑娘就只剩葉蔓籽了,其長女葉蔓君早就嫁進汝陽王府,更生下了繼承人,他在回京之前就到過汝陽城,自然是見過葉蔓籽的嫡親姐姐。
葉蔓君給他的感覺就像一朵空谷幽蘭,恬靜淡雅芬芳怡人,而葉蔓籽更像朵帶刺的薔薇,美麗卻刺手,想要摘下並不容易。
兩姐妹性格迥然不同,讓人一目就能分辯清楚。
“婚書。”他朝父親攤開手掌。
就算他暫時沒有娶親的意願,但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其實並不受京城權貴人家的歡迎,哪怕他現在頗得皇帝寵信,就因為他有個曾虐殺小妾的父親。
所以他很是懷疑父親在吹牛,葉家不會這麼輕易就同意將惟一未出閣的嫡女許給他為妻的,就從今日襄陽侯夫人謹慎的態度,他即可見端倪。
當然他對那位年輕的襄陽侯夫人沒有任何的意見,相反他對她還是頗有幾分敬意的,這樣謹慎的態度才是真心將葉蔓籽這小姑當成妹妹看,要不然有哪個嫂子會這麼維護小姑的?
他不是在京城貴族圈子長大的,幼時也見過權貴人家了為了家族利益將自己女兒推入火坑的例子,更何況在邊疆那塊地兒,嫂子賣了小姑給兒女換吃的大有人在,當哥的還哼都不哼一聲,這樣的例子他見多了自然早就麻木了。
朱豎的臉當即有幾分彆扭起來,這婚書還真的難以拿出手,畢竟是他從那不成材的紈絝子弟手中奪來的,這一拿給兒子看豈不漏陷了?
“這?這……我擺在我院子裡,改天再拿來給你看,你不若不信,明兒隨我去一趟襄陽侯府即見真章。”
朱豎找理由搪塞,他不就是想要維護自己當爹的尊嚴嘛?怎麼就這麼難呢?思及此,他更感到憂傷。
朱子帆擺明不相信他的說辭,“爹,還是改日兒子找個太醫給你看看病診診脈,別老做白日夢,我的婚事我自會操心,難得回京,爹就享享福吧。”
說完,他抬腳繼續往前走。
朱豎氣得直跳腳,他說真話都沒人信,這還有天理嗎?
“兒啊,你別走,聽你老爹說……”
朱子帆的步子這回並沒有半分停頓,不過還是回應一句,“拿出婚書我就信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朱豎三步兩步又追上兒子,看到兒子那副軟硬不吃的樣子,他當即知道自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遂從袖口把那張紈絝子弟轉讓的婚書掏出來,氣呼呼地遞過去,“自己看。”
朱子帆沒想到他爹真的拿出這玩意兒來,這樣看來,老爹不是在吹牛。
其實幼時老爹在他心目中還是高大上的形象,至少就是個威嚴的王爺,他看到父親哪次不是恭敬地站好?
後來父子二人被貶到邊疆去的時候,生活的困苦讓老爹漸漸轉變了性子,估計也有幾分自暴自棄吧,常年混跡底層百姓,他的性子漸漸轉變成如今的樣子。
當然他的好色是一如既往從來沒有變過的。
看到兒子把那婚書拿過去看,朱豎嘟囔道,“我可沒騙你,這上面寫得清清楚楚,雖說你老爹我用了點手段,但如今這葉家的嫡姑娘是真真切切與你訂下婚約了,我今兒個還跑了趟衙門把這婚事徹底坐實了……”
說到這裡,他又有幾分暗自得意,這婚事經過了官府,就算是葉家也不得不承認,只要他們翼郡王府咬定口關不退婚,葉蔓籽就得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