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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
古雪菲一臉平靜地陳述,彷彿要出家一事於她不過是小菜一碟。
如果在佛前清修一世能換得與林棟下一世一輩子的情緣,那麼她將虔心修行,以期來生。
住持師太靜靜地打量著古雪菲的眼睛,只看到她眼裡真誠無比,這才相信了她要出家的誠意,這才伸手拿起了剃刀。
佛音嫋嫋,古雪菲靜靜地看著自己的頭髮一根根地落地,似三千煩惱絲都隨著飄落,莫名的,她覺得心境格外的平靜。
待最後一根髮絲落地,住侍師太這才把剃刀放到一旁弟子端著的托盤上,雙手合十地看著古雪菲,“你是庵裡能字輩的,我這會兒賜你法號能靜。”
“謝師父。”古雪菲道。
再起身時,她已是比丘尼能靜。
而宣平侯府的墓地之上,層層沙土掩埋,終於把棺材淹沒,立上墓碑。
送殯的隊伍漸漸消散,林棟卻仍站在原地看著,一動也不動。
古靖離開時再拍了拍他的肩膀,長長嘆息一聲。
鄺朝雲看了看林棟挺直的背影,這樣的他讓她感到十分的哀傷,她大著膽子上前道,“狀元爺,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節哀吧。”
這樣的話林棟早已聽得麻木了,現在他只想靜靜地與古雪菲再待一會兒。“時候不早,鄺姑娘請回吧。”
鄺朝雲怔了怔,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也沒有用,她想留在這兒陪著林棟,可惜禮法森嚴,她不能在此久留。
深深地看了眼林棟,她這才由侍女扶著離去。
上了馬車後駛離一小段路後,她吩咐馬車伕停下,輕掀車簾子,在這兒能清晰地看到站在墓前的林棟,她把頭靠在車窗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那站直如松的男人,現在她可以陪著他了。
傍晚的夕陽如血,明月升空時,大地披上一層白茫茫的銀色煞是美麗,可這是墓園,鄺家的下人都不由得身體打顫,他們把目光看向自家姑娘,希望姑娘趕緊吩咐起程。
林棟仍舊站在那兒動也不動,馬車裡的鄺朝雲同樣眼也不眨,他們都奇異地維持著同一個姿勢良久良久,久到自己都要忘了變幻姿勢。
直到林棟痛苦地彎下腰,馬車裡的鄺朝雲皺緊眉頭急忙推開車簾下馬車急奔向他,這會兒她忘了這是墳場。
“狀元爺,你還好吧?”她急切地上前扶起林棟,焦急地問道。
林棟看也沒看鄺朝雲一眼,而是臉色蒼白地推開她,現在的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與同情,這傷口只能是自己慢慢舔才行。
他踉蹌地起身,深深地看了眼古雪菲的墓碑,最後躬著身子轉身離開。
鄺朝雲一臉受傷地站在原地看著,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她轉頭看向古雪菲的墓碑,“古姑娘,你是幸運的。”最後,她真實地道出了此刻的情緒,“我真的真的十分嫉妒你。”
“姑娘,我們回去吧,再遲只怕老爺太太要擔心。”趕過來的大丫鬟大氣都不敢喘,這可是死人的地方。
鄺朝雲點了點頭,看了眼林棟的馬車駛遠,她的眼裡盛滿哀傷。
古雪菲是去了,不過也帶走了他的心。
她仍活著,卻是走不進他的心。
帶著痛心她重新上了馬車,跟在林棟的馬車後往城裡趕,好在她有入城的腰牌,遲了也不怕入不了城。
林棟的遲遲未歸,讓林家女眷都擔心不已。
林瓏今日一直在孃家,此刻她正焦急地仰頭朝外看著,而懷著身孕的林琦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嘴裡咕噥著:“怎麼還沒回來?”
雖然她今日沒去路祭,不過也早早回了孃家,古雪菲出殯,她怕林棟過於傷心,身為姐姐她少不得得安慰安慰這情竇初開便經歷生離死別的弟弟。
霍源扶著身懷六甲的嬌妻,“你別急,要不我派人去找找……”
林瓏聞言,抬手道,“妹夫,不用遣人去,我想棟弟會自己回來的。”
“這道坎還得他自己過才行。”一旁坐著的葉旭堯淡淡地道,“現在誰也幫不了他,除了他自己。”
他看得透徹,知道林棟的問題還得他自己去解決。
林琦與霍源對視一眼,只得嘆息一聲,這世上最難過的便是情關。
權美環突然道,“雖說議親一事暫時擱置了,但棟哥兒總不能不議親吧?依我看,之前那位姓鄺的姑娘似乎也不錯,要不我們先給定下來?”
話音剛一落地,從外面歸來的林棟帶著一身清冷月光冷著一張俊顏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