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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了,只要他的同伴大聲驚呼,必定很快就會引來人群,到時候我要逃,恐怕就得到處衝撞,並且要跑一大段路,才有辦法逃脫吧!
無論如何,我的心意已定。不管這次的行動是困難還是簡單,我都非進行不可。我已經無法再忍受這種偷偷摸摸的暗中監視行為了。十七日是星期五,這個時間對我有利。如果十七日是星期六,那麼在餐廳門口往來的人,絕對比星期五多,我的行動就會比較不方便了。
以上所想的,都是假設井原坐計程車回去的情形。其實他也可以叫司機把他的豐田皇冠停在附近,等同學會快要結束時,他再打電話給司機,讓司機把車子開過來接他。想來想去,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最大。萬一真是那樣的話,這個計劃又泡湯了。
三月十三日(星期一)
想太多的話,就什麼事也做不了了。總之,十七日晚上到底要不要行動,到時候再看著辦吧!很幸運的,“濱野”附近有經營到深夜兩點的咖啡館,坐在那間咖啡館裡的某些位置上,可以看到到“濱野”出入口的情況。這種咖啡館是為了等候俱樂部或酒店小姐們下班的地方,也是那些小姐的追求者和小姐約會相見的地方。咖啡很便宜,還有桌子可以用,我可以在那裡等井原,井原一從餐廳出來,我就街上去。
因為不方便帶槍進咖啡館,而且,槍聲很大,銀座又是個人多熱鬧的場所,開槍殺人的話,一定會造成混亂,所以我決定使用登山小刀。如果到時候又看到井原的豐田皇冠車來接井原,就只好放棄行動,否則就伺機行動。
可是,就算他會坐計程車回家,大概也會和一群昔日同學,一起到計程車招呼站叫車吧?那樣就麻煩了。不過,若是隻有兩、三個人和他在一起,我還是會付諸行動。
那是必須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要完成的行動,而周圍的人的反應,將會影響到我行動的成敗,或許我無法一擊而中,那麼我會再等待下一次的機會。這一次雖然沒有殺死他,但是隻要能讓吃到苦頭,他的心裡一定會產生恐慌的心情,就更符合我復仇的殺人計劃了。
我知道刀子刺入人體時,會有什麼樣的感覺,也知道該怎麼刺進去。我已有經驗,並不是完全的外行漢了。刀子剛刺入人體時,人體的肌肉會因為外物入侵,而緊張變硬,刺不進去。此時如果是以右手握刀,那麼就把身體的力量放在左手這邊,並把左手掌放在刀柄上,然後用力一按,右手中的刀子便會完整地刺入人體了。
三月十五日(星期三)
動手的時間已經很晚,一般的路邊停車計時器已經不再收費,所以車子停久一點也沒有問題。我在從昭和大道出來的轉角處,找到離“濱野”和計程車招呼站都有點距離,而且路人不多的地方,找到一個好的停車地點。從“濱野”跑到那裡的話,大概要四分鐘。我打算把車子停在那裡,殺了井原之後,便全力跑到那裡,再開車逃走。車子的門不上鎖。我還準備了一付墨鏡。
這是昨天一整天想出來的計劃。明天的殺人行動時間雖說是深夜,但總是在大街上,可能不是那麼容易成功。我打算用殺死山內的相同方法殺死井原。因為天氣冷,井原可能穿著厚重的外套,一把小刀子可能傷不了他。不過,不管任何季節的穿著一定會露出頭部,所以我決定以他的頭部為攻擊目標。我找到和殺死山內時一樣的鐵棒,這支鐵棒長四十公分,比殺死山內時用的鐵棒更重,效果一定更有力。用這支鐵棒一擊,然後就轉身逃逸,沒有時間做第二擊或第三擊了。
一擊就要敲爛他的頭。我有信心,因為我已經有經驗了。就這樣決定了,明天晚上動手,然後,所有的事情就落幕了。
正文 第34章
震驚!除了這個字眼以外,我找不到更適當的形容詞,來形容我的心情了。
七月三十一日星期一,我的身體在工廠內工作,但腦子裡只有那本筆記簿裡的事,裝不進別的東西。
昨天晚上在荒川河堤的目光燈下,看那本筆記簿的內容時,我的心裡一直期待不要看到“我殺死了山內”這樣的句子。
正是因為那句話,我今天才會變成這樣。鐵棒打爛山內頭顱的那一剎那,我的生命也停止了。我在絕望之中,認識到自己是怎麼樣的人,也知道自己應該活下去。我對“逃避記憶”這句話的真正意義,有了更深刻的領悟。
我的過去,藏在那本灰色封面的筆記簿裡。我從筆記簿裡,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有那樣的過去。我一個人獨自在飄著小雪的黑暗山路上行走的記憶,是殺了人之後的記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