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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聽懂了,也確定他想說什麼了,不是從他的語氣,而是從他一瞬間輕輕發顫的手背上得知的。
這一刻,她不知自己是幸福多一點還是遺憾多一點,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在目睹他和莊小銳扭打在一起的剎那起,她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他不能出事,健康和前途,他都必須擁有,還有世間那些很美好的事,她希望他都能擁有。
至於她能不能擁有他,現在對她來說已經是小事了。
“你明白我想對你說什麼嗎?”因為她低著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又想確定自己的表達她收到了沒,便靠近她執著地問了一句。
樂之翊眼裡滿是溫柔,輕輕說:“我明白,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嘛。”
萬幸的是,莊漪萌沒有大礙。經檢查,她是低血糖外加頭部被毆而導致的眩暈,在醫院輸液沒多久就恢復了正常的意識。
莊小銳的傷勢比樂之翊預測的輕,這是另一個不幸中的萬幸。但他被揍到面部軟組織受傷的事整個老小區都知道了,一時間好多人都在討論這件事。經過大半天的渲染,一個他被打到毀容的謠言傳了開來,據說吳娥憐捧著寶貝孫子的臉哭了一場,說孫子的臉腫得和一個發麵饅頭一樣,若不動用高科技扭轉不過來,怕是將來娶不到老婆,要打光棍……
只不過同情莊小銳的人少之又少,大多人說莊小銳是咎由自取。
事情發生的第二天,樂爸爸和樂媽媽就去為女兒去討公道了。他們準備去找梁螢,質問她為什麼動手打人,不料梁螢和其他人都不在,只有莊銘波一個人坐在昏暗的客廳裡抽菸。
莊銘波得知他們來意,冷冷地說:“你們女兒被打了,你們來找我要說法?那我兒子被打了,我找誰去?告訴你們,就算我兒子再不堪,我會教訓他,我可容不得別人動他一根手指頭。”
樂媽媽一聽火了,大聲說:“那你倒是教訓他啊!有誰攔著你嗎?他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連自己姐姐都毆打到上救護車的地步,以後還有什麼做不出來?你敢說你對他的所作所為一點責任也沒有?你現在抽著煙,裝模作樣說這些廢話幹什麼?
莊銘波一巴掌拍在桌角,眼睛裡的密密血絲顯得陰森可怖。
樂爸爸當即把老婆護在自己身後,嚴肅地說:“莊銘波,大家十幾年的老鄰居,以前為顧情面,也不想鬧出太大的矛盾,很多事我們能忍就忍了。但這一次不一樣,你老婆當眾打了我女兒一耳光,事後連一個道歉也沒有,她這樣做人有道理嗎?雖然大樂她不計較,但我們當家長的不一樣,得替她討回一個公道。”
“要討公道你找她去,找我有什麼用?是我打你女兒了嗎?”莊銘波瞪眼反駁。
“你……”樂媽媽氣急了,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樂爸爸心裡也隱隱知道這事可能要委屈女兒了,畢竟他不能為了這個耳光去報警,倒不是怕人說小題大做,而是若報了警,冉愷明和莊小銳的互毆也會被記錄在案。
他迅速思索了一下,加重了語氣,憤怒地說:“莊銘波,我必須警告你,這事和我們房客沒關係。這就是你們的家事,作為一家之主,你處理不好家庭成員的關係,一家人整天吵來吵去,經年累月,感情沒了,恨意深了,量變成了質變,你兒子從一個頑皮小孩變成現在這樣膽大妄為,連自己姐姐都敢動手的小畜生,你難辭其咎!昨天要不是我家房客拉開他,你女兒可能已經被你兒子活活打死了!你現在還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你還不願好好反省?事情都發生了,你躲在家裡抽菸算什麼男人!”
莊銘波猛地站起來,兩步便衝上前,一手用力拽住樂爸爸的衣領,驟然將他拉向自己,幾乎和他臉貼臉,眼睛猩紅,咬牙道:“你在教我做人?你哪來的資格?你開著一個破爛小麵館,整天和乞丐一樣對客人低三下四的人,你覺得自己很成功?你還跑來和我講大道理了?你他媽在我眼裡就是一個笑話!”
樂媽媽倒吸一口氣,伸手用力按住莊銘波攥住老公衣領的拳頭。
“哈哈!你說資格?我當然有資格,憑我是一個正常人!憑我不重男輕女,憑我不拋棄髮妻!”樂爸爸怒道,心想大不了和他幹一架得了,雖然知道他一直在練拳,自己和他動手只有當沙包的份,但有些話再不說快要憋死了,乾脆在今天全說出來了,“你本來有那麼好的老婆和女兒,但你不珍惜,你做了沒良心的事!你現在覺得很煩是吧?你覺得是我們不給你清靜日子過是吧?你想找一個角落自己待著?你想得美!用你的破腦子想一想,如今的一切是不是你自己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