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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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值得他為之獻身,他仍能無悔無怨;儘管面對這樣的局面,他仍能夠說:‘等著瞧吧!’只有做到了這一步,才能說他聽到了召喚。’”
歐陽婷微微地搖了搖頭:“你想過沒有,其實報刊已經是夕陽產業了,隨著80後一代逐漸成為社會的主流,媒介接受的渠道也將逐步轉移到網路,看報紙的人將越來越少,報紙的影響力也會越來越小,這將直接導致報紙的廣告收入下滑……”
“我又何嘗不知呢,但是記者這個行當也要有人做啊,股市裡,股民都是九虧一盈,這是為什麼?資本市場的水太深,或許很多真相就會被歷史帶入墳墓,但我們記者的職責就是挖一點是一點,總有些故事是讀者應知、欲知而又未知的。”
“肖公子啊,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欣賞你的執著。”歐陽婷站起身來,立在船頭,夜風拂過,長髮飄飄。
肖川也站起身,與歐陽婷並肩站在一起。“婷兒,俗話說得好,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我選擇了做記者,就是無怨無悔的。我知道你和我說這些是出於一番好意,但畢竟人各有志,不是嗎?就像你,不也決心在證券業展露一番拳腳嗎?”
歐陽婷將被風吹亂的長髮攏在耳後,輕輕地說道:“很多時候,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我曾經寫過一首詩,叫做《我是一個新聞的孩子》,頗能代表我的心聲,你願意我念給你聽聽嗎?”
歐陽婷笑著點點頭:“不過,我可不懂什麼詩歌哦。”
我是一個新聞的孩子
一個幻想被黨和人民寵壞了的孩子
心愛的白紙上
有一雙笨拙的、永遠不會流淚的眼睛
看不透風、更看不透風中流淚的窮人
壯烈的情懷使我沸騰的熱血
比體重還重
比生命還輕
沉睡的大地上
有一扇虛掩的、已經習慣黑暗的窗子
黑暗從來都是世界的主題
光明只是方向
當方向在我心中越來越清晰
黑暗也可能
化為生命中的一絲暖意
所有的方向都是對人性的一種召喚
一百年的孤獨、一千年的幻想
我的每一塊骨頭都是垂直的閃電
每一寸面板都是天上的雲
有一天要激發雷鳴閃電的人
必須長時間地做天上的雲
我願意用我的血液點燃墳墓裡的火炬
把灰燼撒向萬頃良田,造就夢中的糧倉
窮人總有活著的理由,為了糧食
即使蟲豸也會傾巢而出
我,才剛剛學會了一點點熱愛
一個人可以用愛殺死自己
因為愛,我才願意尋找窮人的正義
只有這樣,我才配得上死
並配得上死而復生
世界在走動,像要發生什麼
所以我的耳朵裡,注滿了腳印
這一切帶來一種期待,有一聲甦醒的嘆息
空洞的回聲吸引了多少舊債
總有一天,嘆息之牆會轟然而倒
那時,我會微笑
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其實很簡單
—簡單到只要還有我一個人在追求正義
這個世界便不是地獄
我是一個新聞的孩子
一個幻想被黨和人民寵壞了的孩子
念罷,肖川和歐陽婷都陷入了沉默,不是無話可說,而是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小鎮的人們已紛紛入睡,僅有船槳划水的聲音。破壞這份寧靜的人,將是這幅江南畫卷的罪人。
下船時,肖川先下,伸出手,接歐陽婷上岸。歐陽婷沒有拒絕。一直到走回賓館,兩人的手始終沒有分開。
夜,寧靜的夜,總會帶來一些曖昧,而有些曖昧卻不需要言語。道破了,就不是曖昧了。
莊家(1)
H市嘈雜的酒吧裡,楊佳武紅潤著臉:“虎哥,這次我幹得不錯吧?”
這已經是陳鄂虎今晚第6遍聽到楊佳武講這句話了。“知道了,這一次辛苦你了,答應給你的錢,我會在三天之內打到你的卡上去。這段時間裡,你就退隱吧。手機號碼也換掉,不要再拋頭露面。”
“虎哥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好了。我明天就回上海。”
“不,你今天就回上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