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讀水滸

第21部分 (第1/4頁)

白居易。宋江是官吏。寫詩的水平也就打油詩一般的水平吧，戴宗只怕更差些。李逵呢，只怕字都不認的吧，三個江湖大漢子卻要到這文人雅地去喝酒。風雅誰都愛附。三人坐下，李逵喝酒，只要大碗來喝。宋江對好漢的生活細節都是百般皆可，非常隨和細心的。喝了酒，宋江又想吃魚，這個自然，面前無邊江景，誰看了，都能勾起吃魚的興頭來。上了三尾，卻都不是鮮魚。宋江與戴宗只喝了些魚湯。魚肉都被李逵拿去手撈手抓吃光了。正是李逵飯量大，沒吃飽。宋江待兄弟真個知心知性。又為李逵叫了肉來吃。如此與人。人何不感動。李逵心道：結識了這個哥哥，卻是不枉了。那前面結識的戴宗哥哥卻沒有宋江這般好。戴宗是主人家。招待宋江，卻沒有客人愛吃的鮮魚，去問方知因為剛打上來的鮮魚都在船上。而管這個魚貨買賣的老大還沒來。還沒有發市。所以沒有的吃。李逵跳起來說：我去計兩尾活魚來吃。什麼討，不過是搶罷了。李逵好牛：船上打魚的不敢不與我。正是大話說下，到後面難免要教李逵吃些虧來。李逵走到江邊一看，漁船都回來了，只是沒有開艙賣魚。李逵上前就搶。卻對漁事一點都不通。去拔漁船上的竹笆篾，卻不知是攔魚用的。一拔，魚全跑光了。這三十多水上討飯的漁家那見過這等搶東西的黑大漢子。打又不打不地。都解了繩，躲到江上去了。

卻是此刻。對手來了，一條大漢搶將出來。李逵也不管來的是誰，上前就打。李逵是專打硬漢的嘛，誰出頭就打誰。這漢子拿敵得過李逵牛般力氣，被抓住了吃了好些飽拳。好在戴宗宋江來到，抱住了李逵。那大漢這才逃了出去。　戴宗埋冤李逵。來討魚卻是打架。這種專門惹事的李逵，誰做他的兄弟朋友都有些嫌他吧，只宋江能受得住，還喜歡這種直性漢子。勸了李逵回去吃酒。卻那有這等便宜事，放走了人家的魚，還打了人家。那被打的大漢可不是好惹的。果然。正要走，那大漢在後面殺奔回來了。卻不在路上，掙了一隻船，全身赤條條的，一身如雪的軀體。罵李逵千刀萬剮的黑殺才不要逃。李逵卻是沒心計的人，那裡知道這裡的深淺。跳上船來，就要撕打。卻被這白漢子用兩腳一晃船。兩個都翻到水裡了。在岸上，李逵是頭牛。到了水裡卻那裡施展開來本領。這做魚生意的好漢卻是水中蛟龍。一身武藝都在水裡藏著叫呢。李逵這下吃著了道，被那賣魚的抓住了頭，一會又提出來，一會兒又按下去，不知吃了多少口水裡，大江上，一個渾身黑炭，一個如雪遍體霜膚直在江上翻打。真是好看之極。

這賣魚人是誰？在水中卻如此了得，宋江戴宗怕李逵被淹死。忙要去救他，問這大漢是誰。卻是浪裡白條張順，那張橫的弟弟。宋江這才想起張橫所託之事。他那裡有張橫與張順的家書。幸虧得遇到了，不然，這封信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送到。戴宗在岸上喊：不要打了，你哥張橫的信在此。張順住了手，也是認得戴宗的。就放開李逵。李逵呢。真是小兒個性了，剛才被淹的夠嗆。這會兒呢卻在那江裡探頭探腦，假掙扎赴水。把這打鬥只看做遊戲一般。張順去救他。只一託，然後直奔岸來，水不過淹過肚臍，拉了這麼一頭大牛，還能出水面這麼多，要是空手，豈不是能水上飄。張順拉的李逵上岸。看這兩位好漢鬥嘴文章，李逵說：你也淹得我夠了。張順答你也打得我好了。兩人你打我，我打你，正是遊戲嬉戲，並不記仇。戴宗讓兩人不打不相識，做個兄弟。作兄弟當然是做定了。李逵佩服張順水中本事。張順又驚李逵渾身牛力。英雄識英雄嘛。兩人卻是小孩性子。尤其李逵：你路上休撞著我。還有些不服氣。張順道：“我只在水裡等你便了！皆是李逵以孩童心態言之。張順復以小童言語對之。此話一出，四人皆笑。又少不得介紹宋江與張順認識。說起那揭陽嶺之事。又說因要吃鮮魚，才衝撞上了。宋江要吃魚，張順算是地主，自是要去拿。李逵又說：我也去。還要去。就像我們小時候聽到有人去裡好玩。便是我也要去的言語。戴宗取笑李逵。張順卻是好人，拉了李逵的手，兩個兩小無猜的小朋友一起去討魚了。看這裡，對李逵的兒童言行，戴宗是煩之厭之。宋江是容之縱之。張順是隨之和之。

張順去拿魚，正是管這事的。不一會兒，就選了四條金色大鯉來。四人做得好魚湯。一邊喝酒，一邊說各敘胸中之事。這裡卻生出一段插花文字來。四個人正談著。卻有一個小姑娘賣唱的走過來就依依呀呀的唱將起來。怎麼一千多年過去了，這酒館飯店裡賣唱的還是這等樣子，上來就唱，唱完就要錢。我們遇見了，小氣的裝沒聽見，大方給個十塊八塊。可我們李小娃沒那個好意思，願聽唱歌，正要賣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