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讀水滸

第32部分 (第3/4頁)

罪。正是朱仝算得上水滸傳的一個真正仁義大哥。我看之這裡，卻是內心佩服，心想，願能做一個朱仝這樣的一個人，必不枉男兒身了（且看，我自不是這樣的人，也做不得這樣的人，才心神嚮往之。）

把我們朱大哥流放到那裡去了，滄州牢城。跟林沖當日流配之地是一樣的，自然也是跟柴進莊比較近的。這裡我們朱大哥沒去柴進莊上打秋風了。一是朱大哥富裕人家出身，無須如此，再者，老去打秋風，行文就重複了。不碰柴進，卻也遇到貴人了。那裡的知府看見朱仝一表非俗，貌如重棗，美髯過腹。內心喜歡。長的好看就是佔些便宜。現在何嘗不是呢。這下連營牢都不用去了，就在知府做個隨從了。這自然是好事啊。而且這個知府確實愛惜朱仝，信任朱仝。怎麼個信任法，這個知府有個四歲的兒子，見朱仝長的好鬍子，就喜歡與朱仝玩。要朱仝抱，那小孩怎麼說：我只要這鬍子抱！和我去耍。多麼天真可愛的一個孩子啊。知府就說：孩兒既是要你抱，你和他去耍一回了來。敢把自己的兒子交給一個流配的犯人。可見完全信任朱仝。於是，朱仝每日別無他事，卻是與這個小衙內天天出去玩耍。何不開心，又怎麼不與小衙內生些義父義子的感情來。不想流配此地，全無吃苦，還有這麼一個可愛的乾兒子（雖無儀式，感情上卻是如此）。少不得我們這個小衙內長大了，朱大哥教他些本事做人道理，成長為一個好人來。卻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朱仝那日放了天殺的宋黑三，害我們大宋少了一個棟樑之材。

這天，七月十五，我們這時叫鬼節（寫到這裡，今天好像是西方萬聖節，也是個鬼日子）。那時叫盂蘭盆大齋之日。是個佛教的節日，這天呢，要供養三福，祝父母健康長壽。這天，河裡也有放燈的。這個朱仝就抱著這個小娃娃去看燈了，這個小孩穿一領紗衫兒，頭上角兒拴兩條珠子頭須。好一個漂亮可愛的小娃娃。到了寺裡，就在水邊看放燈。卻有人在後面拽朱仝袖子。一看，卻是雷橫。千不該萬不該，朱仝把小孩放下了，畢竟四歲，也不需時刻抱著，轉過身來與雷橫說話。這人有什麼話好說，卻是吳用和雷橫下山來拉朱仝入夥了。朱仝聽罷，半晌答應不得，便道：“先生差矣。這話休題，恐被外人聽了不好。雷橫兄弟，他自犯了該死的罪，我因義氣放了他，他出頭不得，上山入夥。我自為他配在這裡，天可憐見，一年半載，掙扎還鄉，復為良民，我卻如何肯做這等的事？你二位便可請回，休在此間惹口面不好。正是內心真誠話。上山落草，誰人願意。不是走投無路，誰去當賊。正所謂逼上梁山嘛。但呢，這個逼上梁山，卻又不是隻有官府來逼。梁山人倒逼的更多。吳學究道：既然都頭不肯去時，我們自告退，相辭了去休。真的休了嗎，真的休了，不是吳用。且看朱仝回到橋邊，那可愛的小衙內卻不見面了。還以為又是一個香蓮，被人拐了呢，卻比香蓮還可憐。那裡去了，四處尋找。雷橫又扯朱仝道：哥哥休尋，多管是我帶來的兩個伴當，聽得哥哥不肯去，因此到抱了小衙內去了。我們一同去尋。倒自認了，是你們乾的好事。那個伴當拿了去？雷橫答道：“我也不認得，只聽聞叫做黑旋風。”　朱仝失驚道：“莫不是江州殺人的李逵麼？”如何不驚。這個鳥人黑李逵最喜歡殺婦女兒童了，這個小衙內到了他的手上如何能好。出了城二十里，李逵在前面叫：我在這裡。正是鬼節裡跳出一個活鬼來。那小孩在那裡？李逵卻說：在林子裡睡覺呢。搶進林子一看。只見小衙內倒在地上。　朱仝便把手去扶時，只見頭劈成兩半個，己死在那裡。我們前面看水滸傳裡，什麼一家老小全數殺了，什麼盡數殺了，什麼找遍四下全殺之類的。裡面自有許多無辜小孩枉死。那裡讀了，只是一句而過，沒有細看，這裡寫來，卻是氣憤難息。自是我們讀了這段，入得文來，自是神同朱仝。又如親見這個小孩天真可愛。這下，卻被人無仇無故的砍了頭去。真個是黯然淚下，氣衝九宵。朱仝大怒。我們何嘗不大怒。朱仝奔出林子，我們也跟著奔出林子。朱仝要殺那李逵。我們也要砍那黑鬼。那李逵只在那叫道：來，來，來，如地獄惡鬼一般，我們追將上去。你有本事，卻不要跑，讓我們將你拿住，把你個砍個稀爛，也挖你的心出來看看，是紅還是黑。你這個短命的合該老母被老虎吃的（對不起，本不該罪及人母，實在是氣憤不過。）殺千刀的，天天被宋江暴*的。不要跑。讓我們把你也綁了，割上個千刀，放在火上烤了。看看你的肉是臭的還是苦的。只是賊人腿快，朱仝如何趕得上，先自喘做一塊。我們也氣喘不息。只看那李逵跑入一個莊院去了。好，你有廟了，自不怕你跑了。朱仝看了道：“那廝既有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