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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在東北呼風喚雨的劉三爺了。
牆角有一盆菊‘花’,劉‘浪’每天都會盯著那盆菊‘花’發呆,那個她,很喜歡菊‘花’,他記得那一年,他揹著她走在滿是菊‘花’的道路上,她幸福的張開雙臂,盡情嘶喊。
可是他忘不了,就是這麼過看似單純的‘女’人,在他當年棋差一招被北方陳家那個‘女’人洗牌,淪落街頭之後,那個‘女’人轉背就跟陳家某位二世祖好上了。
山盟海誓,不過過眼雲煙。
有一種痛,能夠烙印進一個人靈魂深處,就算是鐵打的男兒也會撕心裂肺。
“喲,小劉還會傷‘春’悲秋了?”‘女’人冷笑的從自家裡屋走出,似笑非笑的對劉‘浪’說道。
下意識的,劉‘浪’輕佻的看了一眼這個整天有事沒事就極盡刻薄挖苦自己的‘女’人,問道:“李姐,你說,這個世界上,麵包跟愛情,真的是一道選擇題?”
‘女’人愣了愣,似乎沒想到,這個渾渾噩噩的男人,還真有思考人生的時候,怎麼覺得,怎麼看怎麼不靠譜?
“如果愛情跟麵包能夠同時擁有更好,但是很奢侈。”‘女’房東說道。
“李姐,如果我說,以前我很牛掰,我資產幾十億,流動資產上百億,每天絕不重複駕駛同一輛車,對於一線二線‘女’明星,想潛就潛,正廳級或者更往上的官員,見著我也是點頭哈腰,或者部級官員,都把我奉為座上賓,因為我是他們的財神,我能夠給他們帶來一大把一大把的政績,你信不信?”劉‘浪’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女’人愣住了,片刻後便啞然失笑,笑嘻嘻的道:“沒睡醒?”
一聲急促的喇叭陡然在‘門’外響起。
劉‘浪’眉頭一挑。
‘女’房東眉頭一皺。
下一刻,三個人推開了四合院的大‘門’。
劉‘浪’的眼神悄然眯起。
‘女’房東驚詫的合不攏嘴。
其中兩個人他不認識,但是有一個,她卻知道,納蘭軒鳴,燕京那個她李皓月就算是自動獻身都融不進去的圈子,這個‘混’血兒名聲不顯,但是納蘭軒鳴的父親,卻是整個亞洲前三的大富豪之一。
沒見過多少大人物的李皓月,怔怔的不知道怎麼辦?
下一刻,更加令人驚詫的事情發生了。
那三個顯然來頭不小的男人,走向劉‘浪’的時候,神‘色’很鄭重,這種姿態不像刻意,而是一種好像是天生恐懼的自然感官。
“劉三爺,世子有請。”開口的是帶頭那個男人。
李風塵,納蘭軒鳴,筱德。
這三個皇朝二代領軍人物,在這一天早晨,親自登‘門’。
劉‘浪’沒有受寵若驚,眼神淡然,經歷了太多大起大落,很難有事情讓他心緒再起‘波’瀾。
“稍等。”劉‘浪’轉身進入那間‘陰’暗‘潮’溼的屋子,換了件土得掉渣的夾克,跟著李風塵等人離開。
只是——在臨出‘門’的時候,他突然像是惡作劇一般,對著目瞪口呆的‘女’房東笑眯眯的說道:“李姐,我以前真的很牛掰,你可以百度,嘉和集團劉‘浪’。”
說完,劉‘浪’走出了‘門’外。
一臉目瞪口呆的李皓月,看著這個背影好似突然間就那麼遙不可及的猥/瑣房客,如遭雷擊。
她衝進臥室,開啟電腦,鬼使神差的輸入嘉和集團。
然後,這個一輩子沒見過多少大‘波’大‘浪’的‘女’人整個人呆滯在當場,看著那張‘肥’胖而充滿自信的證件照,瞳孔睜到最大。
一句句極盡溢美之詞的介紹,令這個‘女’人恍如隔世,身軀不自然的顫抖了一下。
她努力在腦子裡面將這個在自己這間破屋裡面住了整整兩年多的男人,跟電腦上那個身份顯赫的男人重疊起來,卻怎麼也無法真正融合。
不知為何,想起自己這兩年多來的冷嘲熱諷和極盡尖酸刻薄,李皓月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半晌之上,李皓月從極度震撼的衝擊之中回過神來,下意識的看向那間‘陰’暗‘潮’溼的小屋。
燕京秋天的寒風,拍打在那破舊的窗戶上,發出‘吱吱’的響聲,只是,李皓月知道,那個男人,再也不可能回到這個地方,是龍,始終要翱翔九天。
不知為何,這個‘女’人的臉‘色’,竟然閃現出一絲落寞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