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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超市、走過的林中小徑,她一遍遍地走。陽光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頭髮被風吹得雜亂,她不覺得孤單,因為他在她的心中。
找到他的導師,和導師談讀書時的他。笑容掛在她的嘴角,眸子如星辰般晶亮。
十二年後,導師告訴她,他早已成家,她才覺醒,有些人是不必等的。
二十三年,以為痊癒的疤痕,驀地揭開,傷口依然血淋淋的。
痛,滅頂般的痛,痛得手腳都已麻木。
落雪的路面走起來有點打滑,她滑倒了兩次,好不容易爬起來。滑倒的時候弄溼了頭髮,髮梢竟然結了冰,結了冰的還有從眼角流個不停的淚水,她冷得直打哆嗦。
不遠處,也有個人滑倒,連同他手中的車。他爬起來的姿勢像只笨拙的熊。
她定定地看著,加快步伐,幫著他一同扶起車。
“謝謝!啊,盈盈,你幹嗎沒坐車?”駱佳良不顧雙膝疼痛,著急地大叫。
“我下錯站了。車壞了?”她撣去坐墊上的雪漬。
“車胎爆了。”
“那找個地方寄存下好了,幹嗎推回家?”
“我不放心,推車正好不冷。”駱佳良嘿嘿地笑著。
她推著後座。爆胎的摩托車如同失去四肢的大象,似有千斤重。
“不用,你先回去,我慢慢推。”
“兩個人推省力點,我也暖和暖和。”
駱佳良幸福地咧開了嘴,“還是老婆體貼。”
諸盈無聲地嘆息。
到家時,梓然已睡下了,諸航在電腦前和寧檬聊天。聽到開門聲,歡喜地跑出來。一見兩人滿身是泥的樣,忙把兩人推去浴室洗洗,快手快腳地端上溫在保溫瓶裡的粥。
那粥熬得並不稠,甚至米和水分得很清。諸航抓抓頭,“我和梓然研究了好一會,還上網查了資料,什麼米幾克,水幾克的,家裡沒有天平,我就約莫弄了下,結果就成了這樣。”
“挺好的,我正好渴,現在喝這個最舒服了。”駱佳良鼓勵道。
諸盈默默嚥著暖暖的米湯,米還沒熬爛,她咀嚼了好一會,才嚥下。抬頭看著諸航白裡透紅的粉頰、靈慧的雙瞳,心中一時千迴百轉。
那無憂無慮的笑容,她哪怕豁出所有,也要替航航留駐。
“航航,你上次說起想去同學合住。那個同學叫什麼?”諸盈問道。
諸航一愣,眨眨眼,“就是小艾呀!”
“她那裡方便兩個人住嗎?”
“方便的。”
“那你搬過去!”
諸航傻眼了。小艾有男友哎,她原先是想租房的。這幾天在姐姐家住得舒適,這念頭給打消了。
駱佳良急了,“航航在這不是住得好好的嗎,幹嗎要搬?”
“搬過去能專注看書,在這總和梓然打鬧,會影響航航的。和我們離得不遠,想去看也方便。”
諸盈的話在這家擲地有聲,無人可反駁。
諸航耷拉著頭,慌忙衝到電腦前,點開寧檬的q,“美女,想要人同居麼?”
“如果是杰倫兄或者周師兄,我會考慮!”寧檬流著口水。
“切。告訴你,你不從也得從。”
“憑啥我嬌滴滴的大美女要屈身一隻豬?”
“你個酸溜溜的果子有人要就偷笑吧!”
“咦,你要來強的?”
“完全正確,小妞,等著吧!”
週五,寧檬開車來接諸航。
果綠色的小qq,裡面掛滿了布偶,看著有點幼稚,也算擠身有車一族,這女紙混得不錯。
諸盈特地請假回來與寧檬打聲招呼。她去過諸航的宿舍,認識其餘的二寶。寧檬如今又是一身職業正裝,很精幹俐落的樣子,比小艾成熟,她放下心來。叮囑諸航房租要分攤一半,不可以揩人家的油。
寧檬笑得高深莫測,“大姐,放心吧,她想揩也揩不了。”啪地一爪子直奔諸航襲來,“上車!”
諸盈抿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原先平靜的家如今有點波濤起伏,她不想航航受到波及。希望航航能靜下心來好好溫書,過了年把試考了,然後出國。那時,就是驚滔駭浪,她也無懼。
租處在十樓,公寓半新,電梯裡挺整潔,諸航已有了幾份喜歡。
寧檬開了門,從左側房間裡探出個頭,一雙冷漠的眸子牢牢地攥住諸航,“就是她?”這句話是問寧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