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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諸航渾身的汗都凝住了,她瞪大眼,怔怔地看著拽緊她胳臂的手,指尖發白,微微顫抖。
她的嘴唇也是抖個不停。
她在想:如果剛才周師兄沒有拉開她,像羽毛般飄在空中的就是她麼?那麼首長、帆帆......
他在想:要是不出國留學,那麼此刻他們是什麼關係?
四目相對。她在他眼中看到自己蒼白的面龐,清晰得像刻在裡面。
“我......回家了,再見!”她突地把手臂抽回來,扭頭就跑。
“我送你!”他不放心她,她嚇得不輕。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音樂是特地為網路奇兵專設的來電鈴聲,他低頭拿出手機,再抬起頭,已經看不到諸航了。
“你好,我是周文瑾。”他突然非常厭煩起現在的工作來。
“週中尉,政委讓我通知你,準備一篇大國之間如何合作網路安全維護的論文,下月去美國紐約參加六國圓桌會議。”政委秘書公事公辦地說道。
“政委帶隊嗎,還有誰一起同行?”目光急促地巡睃,交警過來拉起了線,把人群阻隔在外面。
“這個暫時還不清楚。”電話掛了。
他愣愣地站著。
去軍區大院的公交到了,他隨著人流上了車。一站一站地過去,下來時,是條林蔭大道。
他看見了大院門口的哨兵。
他想:我為什麼要來這裡?
他使勁搖晃了下腦袋。好像,他是來看看諸航有沒有安全到家的。
晚風吹在身上,溼黏黏的。
過了不知多久,他轉身離去。
風吹起一片落葉,什麼也沒有留下。
四合院裡一團忙亂。
幾個搬運工人按照呂姨的吩咐,吃力地把兩隻土黃色的半人高的陶瓷缸擺放在太湖石的兩側。唐嫂抱著小帆帆在一邊看著,小帆帆把脖子拽得長長的,想看到缸裡放著什麼。
缸外描繪著一枝秀氣的荷,一左一右,正好相對。
工人搬起缸時,喊起了號子,似乎非常的沉。
諸航走近,才明白,難怪這麼沉,缸裡裝著半截水,種著一簇睡蓮。蓮花已經開過,有白有紅,還有黃色。不過,現在是打著苞的。
“新買的?”諸航想著,帆帆奶奶好有威信,一說院子雜亂,呂姨再不滿,也得整改。
呂姨忙出了一頭的汗,“不是,從杭州過來的,人家送給卓將的禮物。”
諸航把手中的包和紙袋交給唐嫂,抱過早已經把手臂開啟的帆帆,親了親,“是首長的親戚還是朋友?”兩大缸的睡蓮,從杭州到北京,禮重情更重。
呂姨怔了下,倉促地笑了笑,“帆帆等你吃晚飯呢,我都涼在餐廳,夫人,你快去吃吧!”
“媽媽,吃,吃!”帆帆也餓了,指著餐廳,要諸航過去。諸航也沒再追問。
唐嫂陪諸航進屋,忍不住發愁,“帆帆好奇心重,那缸擱在那,要是一不小心栽進去,怎麼辦?”
諸航笑著回道:“那就學司馬光砸缸。不會啦,缸那麼高,帆帆還是小不點。等他長大了,對這個已沒興趣了。”
唐嫂淡淡一笑,“帆帆大了,我大概早就回老家了吧......諸中校,你不舒服麼?”進了屋,燈光一照,唐嫂吃驚地看到諸航臉白得異常,連嘴唇都沒了血色。
諸航不在意地把頭髮向上撫了撫,放下帆帆,“沒有,可能是太熱。首長還沒回來?”
“小喻打了通電話回來,卓將晚上請人吃飯。”
諸航喔了一聲,去洗手。鏡子裡的人頭髮蓬亂,臉色是有點不正常。她不情願去回想站臺邊的那一幕。事情發生了,叫事故,未曾發生,就是個小意外,有什麼好害怕的。其實不能叫害怕,從前,是一個人,無畏無懼。現在不同,她的生命裡進駐了兩位男子,如有不測,地球不會停轉,但他們頭上的天空卻是灰暗的。
“媽媽!”帆帆在外面叫著。
她忙出來,抱著帆帆親了又親。
帆帆烏黑的眸子滴溜溜轉了轉,睫毛的投影落在臉頰上,小手在諸航臉上撫了撫,淡淡的眉宇蹙著。
呂姨的晚飯做得非常豐盛,金黃嫩脆的鍋貼小棠菜,碧綠的黃瓜拌粉皮,麥片粥,切得細細的蘿蔔丁,呂姨自制的鹹鴨蛋。這不像地道的北京菜,有點偏杭菜,味道淡淡的,很爽口。
諸航在,帆帆拒絕唐嫂餵飯,什麼都要諸航來。帆帆吃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