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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軍裝,他上午要去機場接英國軍方代表團。
他有些內疚地看諸航與帆帆在搶著背《九九歌》。在諸航嘻笑誘哄下,諸航領著背兩遍,長長的兒歌,帆帆居然就能從頭背到尾。不是不欣慰的,不是不窩心的。
諸航一件大大的t恤,下面是寬鬆的中褲,短髮飛揚,他想著晚上她要穿上裙裝、化上淡妝,臉上堆滿笑,與一群衣香麗影一起,聽著她不熟悉的話與事,她會不會茫然無措呢?
她以卓紹華夫人的名義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他該陪著她,守護她,寸步不移。
可是-----
“諸航,”他叫過她,她回過頭來,“如果晚上有什麼委屈或者別的,回家後雙倍還給我。”雖然歐燦也會過去,但他清楚媽媽不是一個好的陪護者。
諸航納悶:“我們家出禮金了麼?”
“出了。”這孩子不明白那種場合,是一個個的圈子,界限非常明顯。
“出了禮金,那就不是白吃白喝,不怕的。”諸航滿不在乎的笑,又忙著和小帆帆玩去。
他摸摸鼻子,失笑出聲。也許是他多慮,在諸航的目光中,她看到的世界和他所看到的,是不同的。
卓紹華有點誤會歐燦了。對於諸航參加婚禮這事,歐燦挺上心。下午就帶了個化妝師過來了,指導諸航化妝、打扮。
她是卓夫人,諸航是小卓夫人,一筆寫不出兩個“卓”字,心裡再不滿,出了門,就是一張臉。
她要諸航先去泡個澡,她帶了玫瑰精油過來,滴在浴缸裡。她不贊成女人用香水,那種香太刻意,而且有些人對香水敏感,嗆得別人一個噴嚏接著一個噴嚏,自己也難堪。精油融進水裡,滲透進肌膚,散發出來的就是天然的體香。
她掐著鐘錶看時間,諸航想敷衍都不行,直到諸航泡得真像只皺皮豬,才讓她出來。諸航還洗了兩次頭,修了指甲和眉毛。
諸航的裙子和皮鞋,歐燦勉強接受。化妝前,歐燦讓諸航稍微吃點東西,她說晚上是西式酒會,但絕不可以隨便不顧形象地吃,一切只能點到為止。現在墊下肚,免得到時太餓會失態。
諸航心裡嘀咕,這禮金出得真冤,連飯都不讓人吃飽。她看著歐燦,怎麼看都像《亂世佳人》裡赫思佳家中那個胖得像只圓桶的黑人女傭。赫思佳去參加宴會,女傭就是瞪著眼睛在一邊這樣吆喝的。
帆帆對歐燦意見也很大。他想找媽媽玩,歐燦直著嗓子讓唐嫂把他抱走,不要他打擾媽媽。
諸航在餐廳墊肚子時,帆帆才見著媽媽,他很認真地告訴媽媽:他不喜歡奶奶,很不喜歡。
諸航想附和,但想想這不厚道。她告訴帆帆,別人在做事時,其他人是要尊重。帆帆不明白,小臉板著,飯都沒吃。歐燦和諸航出門時,他伏在唐嫂的肩頭上,假裝看著屋簷上的一片瓦,沒揮小手。
“帆帆真的要好好教育,一點禮貌都沒有。”歐燦站在荷花缸邊,她今天穿了件淺紫的禮服裙,比平時的正裝輕鬆許多,但神情還是端得高高的。
“不會,我們教育很成功。”這點,諸航非常自戀。
“是麼?”歐燦緩緩地側目過來,“如果媽媽想成為孩子人生的啟蒙老師,我認為她至少行為端莊、道德高尚。”
諸航笑了。
“我說錯了?”
“特蕾紗修女和聖女貞德,全世界公認她們行為端莊、道德高尚,可惜她們不生孩子。”
歐燦臉立刻就青了,嘴唇抿得很緊。
諸航沒心沒肺地看著她。
於是去酒店的一路,歐燦一直正襟端坐,正眼都不看諸航。諸航悠哉地看著街景,行人在路上流汗奔波,她在舒適的車中吹冷氣,她非常感恩。
司機下來開門前,她朝諸航投來凜冽的一瞥,“記得我叮囑你的麼?”
“要不你再重複一遍?”歐燦緊張的樣子,讓諸航想笑,她忍不住逗她道。
歐燦心口泛上一股腥甜,她閉上眼,告訴自己千萬要冷靜。
“夫人,李大使在門口呢!”司機提醒道。
歐燦慢慢睜開眼,從包裡掏出化妝鏡,檢查了下儀容,這才高貴優雅地下車。諸航從另一側下來,她好奇歐燦晚上上床時,在大首長面前,是不是也表現得這麼完美無瑕?時時戴著個高帽子,不累麼?
“你還站在那幹嗎?”歐燦見諸航沒動彈,壓低音量催促。
善良的諸航不想再刺激歐燦的神經,她好心地說:“我們分開行動,假裝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