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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華買了一份晨報一本漫畫雜誌。諸航無顏以對報亭老闆的疑惑,人家大概以為首長買錯了,像她這樣的,至少應該看《讀者》《青年文摘》這樣文學類的心靈雞湯,漫畫,那是孩子看的玩樣。
“首長,下次人家要是問我多大,你說我十八。”諸航給自己打敗了,沒辦法,她偏偏就喜歡遊戲、漫畫這些幼稚的東東。
卓紹華微笑朝咖啡館的門僮頷首,“十八呀,行,成人了,還好不是十六,不然我就犯法了。”
一杯拿鐵,一杯哥倫比亞清咖啡。白色的咖啡杯,發黑的咖啡襯著白白的的熱氣。新烤的蛋糕切成小小的菱形,巧克力表面上有細細的可可粉覆蓋。卓紹華請侍者另外外帶一杯皇家奶茶和一袋點心。
“多吃點,早飯你沒什麼吃。”清咖啡在卓紹華胃裡泛酸,前兩天熬夜喝太多了。他開啟報紙,看著最新的幾條新聞。
“我並不那麼愛喝咖啡的。”諸航只喝了一口拿鐵,就推得遠遠的。蛋糕不錯。
卓紹華抬眼看看她,把椅子往她那邊挪了挪。“有位叫陳丹燕的作家,寫過一篇小說《和平飯店》,裡面寫道,一杯熱咖啡就能檢驗一個男人是否合格。不合格的人在咖啡面前坐不定,好像橄欖要豎起放那樣,不住地東倒西歪。咖啡這樣的飲品能襯托出他的害怕和害羞。咖啡館是談戀愛的好去處。將門往裡一推,熱咖啡的濃香撲面而來,那種香,熱烈,遙遠,又銳利,還有點失落,直擊人心。啟發人想入非非,燻得久了,頭髮裡都浸滿咖啡微酸的香氣。人就好像被麻痺了一樣,輕易就能將真心放開,讓藏著的溫柔湧出。要是分手呢,就去公園,選個黃昏,風一吹,餘暉消失,不要醞釀任何情緒,快快走開,什麼都散了,不留一絲痕跡。”
“首長,你也會看這樣的書?”諸航挺意外。
“不是,那天在咖啡館看到選單的背面寫了這麼幾句,然後就記得了。”
“首長最喜歡北京的哪家咖啡館?”蛋糕吃多了,沒剛入口時的香濃。
“以前經常去藝術街的那幾家,裝修有個性,咖啡也地道。現在是圖方便,挑近處的。”這孩子聯想到什麼了,眉心繞成了個毛線團。“以前工作沒那麼忙,時間充沛,去咖啡館是純粹放鬆和咖啡。現在屬於自己的時間少得可憐,去咖啡館完全是為了談工作上的事而找個地方。我有個想法,諸航,你不愛喝咖啡,那就喝茶,以後我們一週儘量找一個晚上來咖啡館坐坐。”
諸航脫口問道:“談工作?”
卓紹華含笑從桌下抓住她的手,“看書、上網、聊天都可以。時間寬裕,也可以去看話劇、電影、音樂會,各種展覽。如果不喜歡,要遷就,這是我喜歡的生活方式。我們是要一輩子在一起的,某些地方,要為對方讓小小的步,但是也要保留自己獨立的個性!”
這就是姐姐常講的夫妻相處的磨合、婚姻裡的妥協,諸航懂的。
“不要逼我看漫畫、上網咖打遊戲,其他你做什麼,我都會陪著。”卓紹華分開覆在額頭的頭髮,探身親吻光潔的額頭。“我們該走了。”
結賬出來,卓紹華走在前面,驀地,諸航緊上兩步,將臉貼住了他的後背。他站住,沒有回頭,諸航也沒說話,兩人就這樣依著。首長在醫院呆半天,竟然沒沾染上半點消毒水的味道,仍然是她喜歡的帶點清涼的氣息。
如果沒有首長,在這麼多的事情發生後,她會不會又像四年前那樣頹廢地生活,也許吧!那其實不叫頹廢,而叫迷茫、無助。
兩個人,真好!
就一小會,諸航站直了身子,搶先向前跑去,叫著,“首長,我比你快哦!”
“調皮!”卓紹華失笑搖頭。
諸航回過身吐了下舌。陽光下,短髮飛揚,笑靨如風。
進電梯前,諸航說看見了個熟人,她過去打聲招呼。卓紹華讓她不要說太久,早點上去陪姐姐。
諸航跑去了樓下的小花園,從諸盈的手機裡翻出晏南飛的號碼。撥通,才想起溫哥華和北京有十六個小時的時差,還好,溫哥華現在差不多是天剛黑。
沒有人說話,只聽到一陣強烈的咳嗽,還有人用英語大聲叫著幾床吃藥這樣的話。諸航回頭看看住院大樓,她撥錯號了?
“諸盈,咳??????”
沒有錯,是晏南飛的聲音。“你??????在醫院?”
“航航,啊,你是航航,咳,咳??????我沒事,小手術,很快就能出院的。”晏南飛激動得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