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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在慢悠悠地走。先跑的那個人不解,問你不怕淋雨麼?那人回道,前面也在下雨,既然都淋溼了,慌什麼?不如好好地看看這雨景。”
“是呀!既然一會要衝澡,淋點雨又何妨?”
兩人相視而笑,手越握越緊。夜色熹微,兩人的身影像水中的魚靈活遊動,忽東忽西。
但還是在雨點落下之前,兩人進了院。
夜深如墨。
諸航關了筆記本,留了盞微弱的床頭燈。卓紹華先去浴室沖澡,她又去看了看壞傢伙,把空調調到適宜的溫度,定了時間。
首長已經洗好了,只腰間圍了條大浴巾,頭髮溼漉漉地覆在額前。
心又是一陣猛跳,諸航慌地拿了睡衣衝進浴室。留有他氣息的浴室讓溫度更高了,熱水流下來,每一滴都是那麼的燙。她不得不把水流扭細,不然真的不能好好呼吸。
玻璃門被拉開了,隔著水流,她看到拿著浴巾在外面等候的首長。很奇怪,先前的羞澀、侷促全然不見了,一切是這麼的自然、甜美。
水龍頭關住,她投入他的懷中,像個孩子樣,等他擦乾身子。
分離的這一週,她是這麼這麼的想念他,無論是身子,還是心。
四肢柔軟,好像體力耗盡,她只能依賴著他,全幅身心的。
她聽到他的呼吸在加重,心跳和她一般,猛烈而又急速。
唇瓣是怎樣粘在一起的,那樣的吻,像用盡了全部力氣,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縷空氣,完完全全與他相融。
都記不起來了。
回過神時,發覺自己已躺在床上,床頭燈已熄去。偶爾的光明是窗外掠過的閃電,颳風了,嘩嘩響的是紛飛的樹葉。
她哆嗦了下,貼他更緊一點。
他的肌膚如烙鐵一般,如子夜的黑眸訴說著他對她無盡的渴望與愛戀。在他的目光中,她感覺自己是這麼的渺小,這麼的柔弱。如同行走在茫茫的荒漠,而他是她唯一的指南針。
“紹華......”他不是偉岸令她敬重的首長,他是與她親密相依的戀人。她想向他渴求很多......更多......明天......將來......
而他願意給,傾其所有,窮盡一生......只要她要......
他用目光鎖緊了身下姣美的女子,托起她的腰,任由她的索取......
只有在這時,他才能如此真切地肯定她是隻屬於他的。
這份婚姻,如果說他是惶恐不安的一方,誰會相信呢?
事實就是如此。
沐佳汐的代孕鬧劇,讓他們相識。無奈中,他不知不覺,一點一點地愛上她。於是,他想方設法留住她,讓她也為他心動。她是有一點心動,但是......周文瑾搶在他前面佔據了她的心。他勝在比周文瑾成熟、睿智,勝在他和她之間有一個小帆帆。突然其來的身世真相,讓他們有了幾個月的別離。
別離也許是痛苦的、寂寞的,但同時,別離把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美化了,上升到一個神聖的高度。當日子歸於平淡,再強烈的愛都有變淺的一天。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中,她會不會對他失望呢?會不會對他沒那麼眷戀,留下的只有被法律束縛的責任和義務?會不會覺得他們之間存在著不可抹滅的代溝?
十歲的差距,三千多個日子,多少次繁花盛開,多少次月滿山河......
他們的婚姻太倉惶、太無奈,沒有經歷過戀愛,她都沒和他任性過、賭氣過,他沒寵愛過她。
沒有堅實的基礎,能造起萬丈高樓大廈麼?
他忐忑,他不安,他謹慎,他憂心......
他想:只能是把之前的忘掉,從現在起,他要追求自己妻子,直到她像他愛她這麼深。他要讓她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特別的、新穎的。有一天,他們會成為老夫、老妻,生活平靜如水,但是他對她的珍戀一如初見!這就是他的夢想。
“諸航!”胸前的汗水濡溼了她的身子,他情不自禁喊出了她的名字。
諸航----一個時時扣動他心絃的美麗名字。
咣......
又是一記驚雷。
在乾旱78天后,帝都的上空終於落下了雨點。
那麼大的雷聲,竟然只下了一場小雨。
太湖石畔一株殘留的玫瑰花,終究撐不住,一片片花瓣隨雨點落下,在院中飛了飛,成了一滴花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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