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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不停。
俊眸緊追著那道倩影,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男子和女子穿過馬路,在街對面的樹蔭下,女子站住了,她回過頭。植物園門前人頭聳動,鮮花、盆景令人眼花繚亂。她的目光越過人群越過繁花,專注地落在他身上。和帆帆歡喜時一樣,臉頰上綻放著兩朵花。
男子催她快走,她慢慢挪動腳步,一步一回頭,笑得眼中淚光閃閃。
然後他也笑了。手掌卻在身後攥成了拳,生怕自己會抑制不住跑過去將她緊緊抱住。
來之前,卓明說:她的臨時寓所在溫哥華植物園的附近,每天早晨她和同事會去園中晨跑,但是那邊的任務已經快要結束,下面他們要去俄羅斯執行任務,你過去,真的是隻能遠遠地看一眼,要去嗎?
他的身份、她的身份,都不容許在異國的街頭上演一幕久別重逢的深情大戲。
他特地挑了家第一站就參觀植物園的旅行社,他終於終於看到她了。
他捨不得眨一下眼,但她還是一點點消失在他的視線內。
前後不過二分鐘。
他坐在長椅上,心情不是不落寞的。
“先生,”一個滿頭大汗頭髮卷卷的小男生站在他面前,把一個紙袋遞過去,“有位姐姐讓我把這個給你。”
他一怔,微笑地道謝。紙袋裡裝著一束滿天星,在滿天星中間是一隻嬌憨的豬豬布偶。
他翻了又翻,想看看裡面有沒紙條。沒有隻言片語。
一抬頭,發覺小男生還在。
“姐姐還要我轉告你,這世界上只有一個男人,不管變成什麼樣,不管在什麼地方,她都能一下就認出來,因為她愛他。”小男生不好意思地抓抓頭。
灰暗的天空陡地雲散天晴,這孩子呀-----
他請小男生稍等一會,他去園中買了盆藍色鳶尾花,讓店家包紮得漂亮些,絲帶要沒有一點縐。在店家詢問的目光中,他笑道:“結婚兩年了,我第一次送妻子花,所以要講究些。”
店家建議:那該選束玫瑰!
他說:她就愛藍色鳶尾。
他目送著小男生捧著花蹦蹦跳跳地走遠,許久,心情都不能平靜。
晚上,晏南飛過來看他,兩人在酒店外的林蔭道散步。
晏南飛頭髮白了一半,看卓紹華恬然的神情,他沒有追問諸航的事。有紹華在,自然而然就讓人定心。
“晏叔,還是回國吧?”這裡沒有親人、朋友,孤身在這裡,不是一個寂寞可以形容的。
晏南飛苦笑:“不了,我喜歡溫哥華的安靜。其實這樣的贖罪方式,已是上天對我的寬容。”
“如果讓你回國的人是諸航呢?”
晏南飛自嘲地搖搖頭,沒有這個可能的。“卓陽好嗎?”這只是禮貌地問候,已不帶任何感情。
“還行。”卓紹華沒提卓陽剃度的事。還是那句話,長輩們的事情,他只有尊重。
第二天,卓紹華又趕去了植物園,他沒有遇到諸航,想必是執行新任務去了。
五天後,他回到了北京,把豬豬布偶送給帆帆。帆帆向來對布偶沒興趣,但那隻他到喜歡上,一會不見,就嚷嚷個不停。
新臥室裝修完畢,呂姨特地重選了傢俱、窗簾和臥具。他指著床上的一對枕頭說:“爸爸睡左邊,媽媽睡右邊。”
帆帆眨巴眨巴眼,小嘴扁了起來。
他失笑,出去指著外面床上帆帆的小枕頭說:“帆帆是男子漢,以後就睡在這。”
男子漢委屈地紅了眼睛。
看來,男子漢的長成還得有個過程。
九月的一個週日,他和帆帆去卓明家吃飯。卓明把帆帆抱去書房,他沒跟去,他陪著歐燦。
“你看她那麼狠心,說走就再沒露個面,好像帆帆不是她生的!”歐燦埋怨道。
“她要是回來,媽媽會歡迎她嗎?”他笑著問。
歐燦沒好氣地說:“我歡迎不歡迎不重要,你歡迎就好了。”在這件事上,她不得不投降。
九月底,周文瑾送上一份報告,說檔案系統防護升級已全部竣工,請首長們檢驗。這件事部裡非常重視,卓明親自過問。他說部裡的網路專家們一起工作這麼久,彼此的工作方式都有所瞭解,檢驗會有失公平。真金要讓三味真火練,這次我們請國際上的專家來。
卓紹華看看周文瑾,他看上去沉著、自信。經過藍色鳶尾事件後,他比以前低調、踏實多了,也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