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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航一向認為自己很瀟灑,做什麼都拿得起、放得下,原來那是少年不更事的懵懂無知。如果心中有所牽掛,是怎麼也做不到瀟瀟灑灑的。
這個下午,在成功面前,她哭了。
成功沒見過這麼柔弱的豬,在屋子裡繞了一圈,舉手投降。
“拜託,你這樣子我很不適應的。如果紹華真的讓你那麼難受,那你離開他,投進我懷抱。我冒著和他割袍斷義的危險,把你接得穩穩的。然後我們私奔,跑到深山裡,我去做個郎中,養只豬不難的。”
“山裡人會把你扁死。”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卻不忘擠兌他。
“呃?”
“你是流氓。”山裡民風純樸,怎麼願意讓個男人來接生孩子?
成功心口泛出一股腥甜,他真是自作孽不成活,幹嗎理這隻沒良心的蠢豬?
“成醫生,我們是不是朋友?”諸航楚楚可憐的問。
成功看著一百個彆扭,多假呀!“我和女人向來只做情人。”
諸航擲來一把殺氣騰騰的眼刀。
“你是個例外。”他恨自己的心軟。
“那你答應幫我了?”
成功嘆氣,“我又不是聖人君子,幹嗎選擇我?”這隻豬第一次專程來找他,他還沒激動,就給打擊了下。她只是找他幫忙,不是因為想他。
諸航這回是真的很誠懇,“只有你讓我敢依賴。”
“別這麼奉承我,我挺害怕。你到現在都沒告訴我你要去哪去幹什麼?”
“如果能說,我又何必這麼辛苦?”諸航眼眶又一圈圈紅了。
“知道了,我不問。”秘密知道得太多,對心臟不好。豬雖然有不能言的無奈,但絕不會輕易聽從他人擺佈,他相信她會完勝歸來的,那麼就支援她吧!
“一個星期傳一段影片,多拍幾張照片,及時彙報帆帆的情況,出牙呀,說話呀,有沒長高啊---”
唉,到底誰是那小子的爹?“多陪陪紹華,還要看住他不要被其他女人纏上。”
“特別是你妹妹。”諸航記得成瑋這個女人呢!
“豬,你別得寸進尺。”
“你沒真正愛過一個人,當然不能體會我這種惴惴不安的心情。”時間是愈傷的良藥,時間也是遺忘的魔藥。分離的每一分每一秒,看不到他的表情,聽不到他的話音,觸不到他的溫度,心就空蕩蕩了。還有她的壞傢伙啊,分開二十天,都和她鬧彆扭。這一次,他會怨她多久呢?
“豬就是豬。”愛不是一個模式,有些愛是可以高亢地唱出來,有些愛註定一輩子埋在心底深處。
諸航看著牆上的掛鐘。“謝謝你,成功!”她竟然主動抱了抱他,蹭了他一衣襟的鼻涕。
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這是怎麼了,鼻子直髮酸。
“早日凱旋!”他看著她沒入茫茫夜色之中,揮揮手。
春節長假結束,一切部門、單位慢慢恢復正常工作,北京街頭的車動不動又堵得像長龍。
成功特地找了個時間回家吃飯。飯桌上,成瑋說了件事,上海有家時尚雜誌高薪聘請她去做主編,她被打動了。真正打動她的不是薪水,而是上海的氣候,比北京好得不止一點兩點。上次因為諸航的訪問,她在《儷人妝》的處境有點難堪。
“反正我就是瞧那個粗魯的女人不順眼。”成瑋說道。
“紹華順眼就好了。”接話的人是成書記。
成功慢慢咀嚼著飯粒,隨口問道:“紹華最近怎樣?”
“最近的一次演習很成功,上面剛表彰了他。他現在仍然是國防大學和部裡兩邊跑,非常忙。”
“其他方面呢?”豬都走了兩日啦!
成書記怔了怔,“人家的家事,你少問。”
“我才沒那麼閒,我就想他家小子了,晚上去看看。”
成功沒預先給卓紹華打電話,直接找了過去。卓紹華下班回來剛不久,正在客廳接待一位客人。
呂姨沒把成功當外人,把他也領進了客廳。
卓紹華衝他點下頭,他笑笑,在卓紹華身邊坐下。
“卓將,你對這份協議還有---哪些意見?”客人像是怕卓紹華,坐姿拘謹,講話也不利索。
卓紹華瞟了瞟眼前的幾張紙,“你這幾行字也配叫協議?就憑感情不和、年齡差異過大、相貌懸殊這幾個理由,想讓我簽字,笑話!你讓諸航出來,我們當面談,我們的孩子、財產,這些為什麼不提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