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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航還沒走到門口,房門被人敲響。
開啟門,是個穿廚師服的男人,手裡提著兩個大食籃。
卓紹華站在他身後,溫聲道:“諸航,已經八點多了,讓爸媽、姐姐先吃晚飯,吃完再聊。”
都這麼晚了,諸航吃了一驚,“好,好!”她把門拉得大大的,讓廚師進來。
廚師是京城有名的湘菜記的,端出來的菜一盤盤冒著熱氣,像是剛從廚房才出鍋的。
諸盈看著那些菜,都是湘西油而不膩的家常菜,很適合老人的胃口,心想這個少將考慮事到是很周到。
“進來呀!”廚師走了,卓紹華仍站在外面,諸航叫了聲。
卓紹華目光從諸航臉上落到窩在諸爸爸懷中的小帆帆上,微微一笑,“我就呆在外面,等爸媽、姐姐吃好飯,我再進去。”
諸航嘆氣,首長今天算是忍辱負重。“很快就會雨過天晴了。”
他突然牽住她的手,就往樓道口走。
“你幹嗎?”諸航大驚。
“有事要問你。”他走得非常快。
酒店人員上下樓都是走電梯,樓梯裡很少有人跡,黑漆漆的,透著一股灰塵滯留很久的氣味。
他拉著她又走下幾級臺階,在拐彎處停了下來。
“什麼事?”她壓著音量,還是聽到聲音在樓梯口迴響著。
他扶著她的雙肩,呼吸急促。
明明看不見他的表情,她卻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迫了過來。
“諸航!”這不是一個稱呼,而像是一聲輕嘆。
她彷彿被武林高手給點了穴道,一動不動,喉嚨沙啞了,發不出聲音。
“謝謝你讓我成為一個幸福的男人。”溫熱的吻先落在兩頰,接著,他向前一步,密密地貼上她的身子,捧起她的臉,俯身吻了下去。
是不折不扣的吻,用全部的身和心,連同靈魂。他誘哄她開啟唇瓣,攪拌、吮吸、融入,每一次都是百分百縱情。沒有疼痛的廝咬,讓他品嚐她的溫軟,也要她感受他的柔情。
他掌控著進和退,有時又故意停滯不前,他要她的主動,也要她的牽引,也要她的回應。
n年之後,卓紹華在一個黃昏回憶起這年的小年夜,仍是餘驚繚繞。
他覺得自己像一個紅了眼的賭徒,豁出全部家當,最後一博,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諸航現在有了兩方家人,一方是她爸媽、姐姐,一方是他和小帆帆,她心中的天平傾斜於哪一方呢?
他和小帆帆贏了。
氣息互動纏綿,親暱得如同一個人。
諸航很沒出息的兩膝發軟,腦子裡有些亂,手背在後面也不對,平放著也不對,頭歪著也不對,眼睛閉著也不對,然後呼吸也不對。
“諸航!”首長的手臂稍微鬆了鬆,滾燙的唇移到了她的頸邊,細細密密的啄吻,無限的憐愛、珍惜。
她深吸了一口夾著灰塵的新鮮空氣,混沌一片的大腦漸漸清晰。
長睫像扇子般刷過他的臉頰,他睜開眼溫柔地看著她。
“怎麼像個追債的!”她低低的咕噥,抓著逃債的,就不要命地索取。
卓紹華的五官一下子舒展開,手指插入她的髮間,朗聲輕笑,“你確實欠我不少。”
“才沒有。”她低著頭,聲音發悶。
雙方家長都見過了,事情的真相越描越黑,事態的發展像失控的火車頭,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奔吧,是撞山,還是墜崖,聽天由命。
她趴在他右肩上,嗅著他脖間溫暖的氣息,手摸觸到他微微翕動的喉結,小帆帆長大也會有這個嗎?
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輕撫著她的後背。
就這麼安靜地擁抱著,好一會兒,她嘆了口氣,“首長,你對我是有一點意思麼?”
“不是一點。”他的聲音很輕,彷彿不願意驚擾此時此刻的空氣在安寧遲緩地流動。
“我們去登記時,你就存了心。”眼睛適應了樓道的黑暗,她看見他下巴的曲線隨著說話聲滑動出奇妙的弧度。
存了心的是巨大的責任感,既然決定生下孩子,總想給他最好的環境和最厚的愛。如果她執意走,他會放手。只是沒想到一日日的相處,首先陷進去的人居然是他,然後是小帆帆。
責任感演繹成一場史無前例的感情狂潮,他忘了初衷,他想要的更多。
“很意外嗎?”
“很意外!”她老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