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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遇到什麼麻煩,隨時給我電話。”
駱佳良沒有接,沉吟了一會,說道:“謝謝,但我想我用不著。”他把目光從晏南飛的臉上慢慢挪向門外,神色嚴峻。
晏南飛又站了會,突然意識到自己彷彿是不受歡迎的,他轉身走了出去。
彷彿天氣知應他的心情,雪大了起來,夾著幾片紙屑,狂舞著,路人紛紛掩面疾行。
一路恍恍惚惚,車停在了諸盈銀行的外面。
他拿出手機,看到自己的手哆嗦得厲害。
“有事?”諸盈的聲音透著濃濃的不耐煩。
“是的,有事。你請半天假,我們找個地方談。”
“對不起,我一會有個會。”
晏南飛忍不住大吼,“諸航的事比你的會重要吧!”
諸盈的氣息在加重,許久,她才出聲道:“我馬上出來。”
兩個人約在街頭的休閒餐廳,下午客人不多。
“你是怎麼認識諸航的?”諸盈沒有繞圈。
晏南飛蹙眉,似乎這個問題有點難度,但他還是回答了:“我---是紹華的姑夫。”
“紹華?這個人是誰?”
晏南飛心臟有一瞬間的停擺,他看著諸盈,是真的不知道的樣子。突地,他想起帆帆百日那天,卓明說要和諸航的爸媽見個面,顯然,諸航家人那邊對於她和紹華的婚事應該還不知曉。
這個丫頭呀,膽子大,嘴巴緊。
“哦,是我----和諸航都認識的一個人。”這件事還是讓紹華和諸航出面解釋就好,從他嘴中說出來,諸盈怕更加接受不了。
諸盈信了,“現在你想怎樣?”
“為什麼那時不告訴我航航的事?”他痛心地問。
諸盈覺得很好笑,“你幹嗎要知道?”
“我是她----父親,我有這個權利。”
“十二年夠不夠?”
他愕然地盯著她。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爸媽和我,沒有第四個人知道航航是我生的,你居然能查出來,我首先感嘆下,也許血緣真是斬不斷的。但又怎樣呢?晏南飛,我等了你十二年,從南極到北極,從西半球到東半球,不管你人在哪,都足夠你走到我們身邊。可是你放棄了,你和別的女人結婚了。現在,你跑過來到底想和我說什麼?航航已經二十三歲了,不再是走路歪歪扭扭的小女孩,不會拖著我手問,姐姐,為什麼我爸爸媽媽像小朋友的爺爺奶奶,不如你做我媽媽吧!我看著她的小臉,不知該講什麼好。你不必覺得這些話很可憐,事實上航航特別快樂,我爸媽把她寵上了天,我老公也非常疼她。她不比同齡人少一點什麼。你如果想愧疚,想彌補,真的沒有必要,因為她什麼也不缺。”
這番話,諸盈說得非常平靜,音調的起伏都不很大,就像一個循循善誘的老師對學生。
因為絕望,所以麻木!
“對你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抹去你所受的創痛,諸盈,當年我----”
“不要說了,我想你可能也沒做好擔起一個家庭的重任,也沒有做父親的準備。雖然當年也曾怨過你,但仍要謝謝你把航航留給了我。”
腦中嗡地一聲,晏南飛抿緊嘴唇,他控制不住的痛哭失聲。
這些話比上萬句的漫罵、指責,比上百記耳光,都讓他痛。
十八歲的小媽媽抱著小女孩痴痴地站在山路邊遙望著遠方,等待一個不會回來的人,這些天,他閉上眼就是這一幕。
和諸盈在鳳凰分別時,他答應她明年暑假再過來,爭取兩人一同回南京。諸盈去讀大學,他考研或者在南京工作。
那時的通訊並不發達,沒有簡訊,沒有電郵,長途電話的訊號也不是太好,保持聯絡還是靠的是鴻雁往來。
大四的課程並不多,大部分同學都聯絡了單位準備實習,他在複習準備考研。有一天,爸媽突然來到學院,告訴他託了關係要送他出國留學。
他猶豫了,和爸媽講要好好考慮。如果他出國,諸盈怎麼辦?可是出國真的是一個誘人的香餑餑。那個年代,出國還是非常希罕的。從國外回來後,整個人就像被鍍了層金。
在班上,他和黎珍很談得來,便把自己的困擾說給黎珍聽。
黎珍大笑:“晏南飛,你不會把一個十八歲小女生的話當真了吧?她還沒公民選舉權,做什麼事都不可能有定性的。像我高中時喜歡上同屆的一個男生,兩人講好考同一所大學,結果他考砸了,去了另一個省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