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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港城?”
欒逍笑而不答,明明笑意淺淡,卻讓人感覺他滿心愉悅。
“你原先具體混哪塊?”諸航突然對欒逍好奇起來。“帆帆來了。”欒逍站起身,小孩揹著個包一蹦一跳,看見他們,舉著個小手,笑得很歡。
“你不坦白也可以,我會用我的辦法去查的。”諸航惡狠狠地丟下這句話,牽著帆帆走了。
欒逍忍俊不禁,她橫眉豎目的樣子,真是……可愛,他知道她不會去查,她的朋友,她會開玩笑,會打鬧,會耍無賴,但她更會保護、尊重、珍惜。
帆帆似乎特別寶貝他的小揹包,走哪都揹著,諸航想幫他拿一下,他立刻拿一種被侵犯的眼神瞪著她。諸航投降,小孩的隱私同樣不可侵犯。
第三天,諸航沒有課,帶帆帆去會館看了一個日本動漫展。
第四天,港城下雨了,陣雨,一會兒雨,一會兒太陽,她和帆帆坐在雙層巴士上,從太平山盤旋而下,燈下的樓房像刀尖樣直插雲端。
第五天,k大安排他們去維多利亞港看夜景。帆帆看著兩岸璀璨的燈火,說港城沒有黑夜。
第六天,這次教師交流的k大負責人找到她,問可否允許學生來旁聽。她同意了,上課時一直分心觀察旁聽的學生,他們記筆記、提問,很是認真。
一個星期過去,諸航過得就像寧大同來的任何一個老師一樣,沒有特別的事發生。交流期是一個月,還有三週。沮喪就像外面下著的雨,連綿不斷。是她對情況分析錯誤,還是高估了自己,還是周師兄不知道她在港城?
有關保羅的訊息倒是很多,有人說他準備飛往印度,有人說南美某國家準備為他提供政治避難,還有人說他死於一場事故。a國、e國、d國三國一起向港方施壓,要求引渡保羅,港方說無法確定保羅在港城,暫時無法給予回覆。每次資訊過多的時候,保羅就會更新臉書。還是圖片,滴滴答答的雨,從玻璃窗上滑下。如果追蹤他的ip,是可以搜尋到他的位置,顯然他是用一種特別方式隱藏了。採訪過他的俄羅斯記者也說,每一次採訪,都是保羅精心設計過,他們預先並不知地點會在哪兒。
臉書是一個讓你同全世界分享你表面感受的地方,它是為你分享快樂時刻而存在的。但是當你悲傷、瘋狂或沮喪的時候該怎麼辦?港城並不大,可是保羅在哪呢?諸航重重地嘆息。
“這是什麼?”諸航看著帆帆遞過來一隻牛皮紙做的信封,口是封著的,摸摸,裡面有紙。
“爸爸給你的信。”
“幹嗎現在才給我?”
“就是現在看的,不能提前。”說完帆帆去書桌練字了,他今天的任務還沒完成。
諸航呆滯地瞪著信封,似乎有點不確定,她撕得很慢,裡面就一張信紙。她看了看專注寫字的帆帆,還是背過身去。帆帆抬起頭,小嘴扁了扁。
諸航:
聽到你關上會議室門的聲音,心裡面很不寧靜,突然想起以前很多事。記得帆帆很小的時候,你去參加聯合國網路維和部隊。帆帆還不會說話,想你的時候就讓唐嫂抱他去你的房間,嘴裡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說什麼。有一天晚上他突然發高燒,成功陪我去的醫院,醫生說是出麻疹,屬於小兒常見病,人一生只出一次。醫生說得輕鬆,我卻聽得心情沉重,我很想你。我要求不高,哪怕聽聽你的聲音也好。
熱度稍微退了之後,帆帆有了點精神,他朝著成功叫嚷,肚子直挺。我們拿了很多東西給他,他都不依,直到成功拿出相機,他笑了。那一陣,成功經常來幫他拍照片。一生只出一次的麻疹,是不是他怕你看不見,他要留個影,要向媽媽撒嬌,要媽媽抱抱?那照片成功應該沒發給你,他怕嚇著你。滿臉疹子的帆帆,看上去像個小怪物。
卓紹華
xx年3月12日於會議間隙
諸航揚起臉,眨眨眼睛,發覺自己竟然眼眶潮溼了。“壞傢伙!”她柔聲輕喚。
帆帆看過來,她招招手:“過來,讓媽媽抱抱你。”帆帆臉一紅,他已經大了,可是看媽媽那執著的樣子,如果不過去,她肯定會撲過來。彆彆扭扭地讓諸航擁入懷中,由著她上上下下撫摸。“媽媽,癢!”他提出抗議。諸航親親他的小臉:“爸爸給你信時,還說了什麼?”
“好好照顧媽媽!媽媽,你看看郵件,說不定妹妹也給我們寄信了。”
“她哪會寫,了不得畫一個。”諸航鬆開了帆帆,帆帆偷偷地舒了口氣,也跟著趴在電腦前。
收件箱裡確實有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