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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航的裙襬,跑上前抱住了卓紹華的腿,仰起臉笑得那個得意哦!
卓紹華嘴角一傾,彎腰抱起他。
證婚人是成書記,看著面前的三人,他控制不住地放聲大笑。笑聲中,他勉強記起了自己的職責。
“卓紹華,你會珍愛、深愛諸航一輩子嗎?”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同時重重點頭,神情一致的鄭重。
諸盈把眼淚都笑出來了,駱佳良怕她把妝給化了,忙小心地去拭。今天可是為了航航的婚禮,她認真打扮一番。
晏南飛也在笑,眼角的餘光瞟到禮堂外立著一道身影,那是一個很斯文俊雅的男子。他沒有收到請帖,他只是過來看豬一眼,在她人生最美麗的時刻。
歸宿
豬:
醒來後,愣了很久,突然不知道自己身在哪。好一會之後,不由地嘆了口氣,想起了從前的一些時光:在北航的,在特羅姆瑟的。每一幀畫面裡,都有你。
我知道沒有如果,卻情不自禁總去假設,如果我沒出國,如果你沒有從特羅姆瑟離開,是否我們就會長長久久幸福地過下去,像世界上所有因為相愛而結合的伴侶,齊心協力買套房,生個孩子,逢年過節,回家看望雙方的父母,偶爾結伴參加朋友的聚會,把假期湊到一起,出國或去遠方旅遊下,看看風景,吃吃當地的美食,黃昏裡,手牽著手,看著落日一點點西沉······
豬,你說我們的孩子會像誰呢?基因是件很神秘的事,很少公平,總是偏向一方。我一直以為你的性格比我強勢,孩子會像你多一點吧!不管是男生、女生,像你挺好的。我的骨子裡沒有你果斷、堅韌,對一些事物的看法不夠明晰,會有點搖擺,還有點陰暗。說穿了,我好像有點偽君子,當我站在陽光下時,我抑制不住內心的貪婪,當我活在陰暗中時,卻又希望找一塊淨土。不像你,什麼時候都是快意恩仇,對我,對自己都是。
豬,那時,我知道你在意我,卻不知道你在意我會這麼深。如果沒有這麼深,也許你會輕易地忘記我,輕易地開始新的人生,讀研或者工作,那樣,你就不會遇到卓紹華,也就不會和他成家,生一個像他的小男孩。
那個男人······那個男孩······把我和你之間所有的可能都斬斷了。豬,當我意識到這些時,我整個人都崩了。我比我自己所以為的還要愛你,可是,屬於你和之間最好的時光已經過去了。我們不會再牽手,不會有孩子,不會一起看落日,不會有明天······
我記得我還沒出國前,那時,我們經常泡在電教室,午夜後才回離開。喧鬧了一天的校園,在那時才會真正安靜下來。林蔭大道上,除了樹影,就只有我們了。你的精力不知道怎麼會那麼好,放在大道不走,在路牙上蹦蹦跳跳,還要和我玩你跑我追的遊戲。我不住的嘆氣,人家男女朋友,不談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至少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手牽著手,輕聲悄語,擁抱,親吻吧!我在心裡無力地吶喊:豬,你啥時候才有做人女朋友的自覺呢?
是不是正因為是這樣的你,我才離開得義無反顧?
原來,你不是不自覺,你不是不諳風情,只是那個人不是我而已。
多麼、多麼的可悲!
豬,也許你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妻子、母親,可是你有你獨特的風采、光澤。卓紹華很愛你,我能感覺得到。那個叫帆帆的孩子,一看就是在幸福家庭長大的孩子。
我很妒忌,很難過,卻不得不面對這麼殘酷的現實:我並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給你幸福的男人,而你卻是唯一讓我安寧、快樂的女子。
我把你給丟了。
我想過把你找回來,也這樣去做了,但你再一次從我的生命裡走開了。沒有假如,沒有如果,什麼也沒有了。很多人都說,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不可替代的,也許有一天,我會遇到真正屬於我的另一半,因為上天讓人來到世上,不是讓他孤單一輩子的。
豬,沒有這一天的,我沒有精力、沒有時間去等了。豬,屬於我的人生已經不長。這樣也好,我不用再顧忌這、顧忌那,我終於可以隨心所願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豬,我想見你。你大概不是很想見我吧,呵——讓我任性一次,好麼?我會不遠千里去見你,在我魂牽夢繞的土地上。這不是歸程,而是我的歸宿。
豬,十年二十年之後,有人說起周文瑾,你不要一臉訝異地問:周文瑾是誰?
我在這個世界上所留下的,可能也就是一個叫做“周文瑾”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