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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卓逸帆。
從醫院回到四合院,他對唐嫂說帆帆晚上我來帶。
唐嫂嘴巴張得能塞一顆雞蛋,“卓將,晚上要餵奶,要換尿,要。。。。。。”
他擺擺手,“我慢慢學。”他已經錯過帆帆六個月,如果再疏遠,他擔心帆帆會當他是個陌生人。
上半夜,帆帆是乖的。下半夜,明明也餵過奶,明明也換過尿布,他突然沒完沒了地哭,彷彿有多少力氣就使多少力氣,腦門上都是汗。
他只得起床抱著帆帆在臥室裡轉,但這樣仍然無濟於事。
他被帆帆哭得六神無主之時,他也是那麼輕嘆了聲:“唉,諸航。。。。。。”諸航在是不是就好一點呢?
哭聲漸弱。
他愣住,接著繼續喃喃重複:諸航,諸航。。。。。。
這個名字像是個魔咒,讓帆帆重新沉入了夢鄉。
他悄悄地吁了口氣。也許在腹中時,帆帆對這個名字太熟悉太熟悉,聽到就覺得安全、幸福?
第一次去接種疫苗,護士一針下去,帆帆嘴巴扁得直抖,眼淚在眼眶裡轉,就是不掉下來。當他看到門口站著的一個身影,喊道:諸航。
帆帆肚子一挺,急促地四下張望,一聽到那個帶著笑意的聲音,立即放聲嚎哭。
他不得不承認,在帆帆心中,諸航那孩子遠比他重。有點不甘心,明明他愛帆帆並不少。
後來,他慢慢明白,這些並不算什麼,令他妒忌的事還有很多。
帆帆早就會站了,不管別人怎會哄,帆帆從不肯挪步。直到週歲那天,為了慶祝他的生日,家裡來了許多客人。呂姨還準備了許多禮物,讓他抓周。
帆帆如眾星捧月般被眾人圍在中間,院門吱地一聲推開了,大家下意識地朝外看去。
一個走了七個多月的人站在院門中。沒有風塵僕僕,微微含笑,似乎是剛上街回家。
眾人還沒回過神來,帆帆率先發出一聲狂喜的叫聲:“媽。。。。。。媽。。。。。。”他張開雙臂。
她是帆帆抓周的禮物。
這個晚上,帆帆一直黏在諸航的懷裡,連諸航去洗澡他都跟著。卓紹華想和諸航說幾句話,帆帆噘起小嘴,要諸航親親。
好不容易把帆帆哄睡了,夜也深了、靜了。客房與書房早已打通、裝修結束,現在是一個大大的套間了。他輕輕抱著諸航走向裡面的臥室,幾個月的相思已氾濫成災,他要一點一滴說給諸航聽。
灼熱的吻剛從耳根移到脖頸,諸航的雙手正急促地解著他的褲釦,靜夜裡,響起了一聲鈴鐺響。諸爸爸和諸媽媽給帆帆做了一隻銀子的鈴鐺,扣在腳踝處,說這樣可以哄著帆帆學走路。
兩個人對視一眼,衣衫都來不及整理,雙雙跳下床。拉開臥室的門,鈴鐺聲從外面的小床一路響了過來。他走得很快,重心並不穩,但他一點也沒摔倒,一口氣衝進了諸航的懷中,緊緊圈住諸航的脖子。
“壞傢伙,你會走路了?”諸航歡喜不已,把他抱得緊緊的。
他只著一件內衫,那張小床不高,他是和一隻枕頭一起滾下床的,不知疼不疼,他倒沒哭一聲。
理所當然,他上了大床,小手擱在媽媽心口,小腿擱在爸爸的肚子上,左看看,右看看,咪咪笑著入睡。
卓紹華伸出手,悄悄與諸航十指緊扣,那是他們在長長的分別之後唯一的親密。
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氣不惱,習慣了!
諸航有兩個月的長假,大部分時間都給了帆帆。他的相思之苦一直沒有機會全部傾訴。
週六下午,諸航換了身運動裝,帆帆是同一個系列的童裝,兩人去體育館看球賽。他站在這兩人旁邊,自我感覺不倫不類的。可是又無奈,他實在不放心把這兩人扔人堆裡。
那天,是上海隊與山東隊的比賽。諸航是上海隊的球迷,看到每一次進球都要跳出來尖叫,他能理解。帆帆是什麼隊的球迷都不是,可是諸航一叫,他立馬就搖著手中的塑膠小手,也噢噢個不停,神情還非常亢奮。這對母子很快就引起了他人的注意,連攝像師都把鏡頭轉向了這裡,給了他們一個特寫。
卓紹華把頭別向一邊,恨不得與這對母子劃清界限。
解說員在大叫:上海隊史上最年少的球迷誕生了。
諸航抱起帆帆,向眾人揮手致意,帆帆笑得那個瘋呀,卓紹華按著心口,那裡很堵。
他在想,壞傢伙的教育是不是讓他來抓?
遲來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