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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佐仗著身上的軍裝,擠進人群,很快和值勤的警察聊上了。警察指著綠蔭深處,表情凝重。吳佐聽得半張著嘴,眼珠都快瞪出眼眶。
“諸老師,這兒一時半會兒通不了車,咱們得改道。”吳佐回來了,聲音刻意地壓著,“歹徒持槍劫持了生化系的兩位老師,談判專家已經進去五個小時了。”
諸航呆住,下意識地猜測:“歹徒是想盜竊什麼實驗裝置?”
吳佐回道:“不像是這麼簡單,聽說軍區的……天!”
砰!砰!連著兩聲槍響,人群不約而同地失聲驚呼。吳佐與諸航齊齊地倒吸一口涼氣,不知是不是歹徒失控開槍了。
刺耳的警笛聲拉響,人群潮水般分向兩邊。兩個身著迷彩服的男子拖著兩隻長方形的大箱子出現在視野中,同樣高大挺拔,同樣齊刷刷的寸頭,同樣冷酷的神情。路人急忙拿出手機,想搶拍下這一幕。他們飛速地鑽進一輛車,消失了,就像風一樣。
“真是特種部隊的狙擊手。”吳佐按捺不住興奮。
諸航聽說過狙擊手,雙眼視力須達2.0,個個都是神槍手,確保一槍制敵,百米衝刺後就能瞄準,擅長測算風向風速的影響,有著超強的忍耐力和意志力,被關空房子能耐住寂寞。一般是兩人成組,一個偵察,一個狙擊。
警方也有特警狙擊手,但是最厲害的狙擊手都在特種部隊。
諸航第一次接觸到槍時,顫抖著,戰戰兢兢,一開槍,膽都快嚇破了。那還是首長手把手地指導。說起來,似乎是他們第一次肢體親密接觸。她每每想起,心頭都湧上絲絲羞窘,還有甜蜜。後來,諸航參加集訓,也練過槍法,比較其他技能,這項成績可以用“爛”這個字來形容。所以諸航對於神槍手總有種五體投地的崇拜。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出動了軍方狙擊手?諸航滿腹疑惑。
“諸航!”一輛駛過的軍車車窗開著,裡面的人朝外看了眼,脫口叫了起來。
諸航扭頭從另一側上車,催促吳佐開車。
還是晚了,姚遠搶在諸航關車門前擠了上來。“我還以為眼花了,你也去軍區吧,捎上我,我實在不想和那幫板著臉的男人擠一輛車。”
諸航擠出滿臉的驚訝:“你怎麼在這兒?”
姚遠耷拉著肩:“任務。凌晨就過來了,到現在早飯也沒吃。”
看著姚遠,諸航總想起那句話:世界這麼大,還是遇見你。當年,姚遠因為情傷,從北京調去廣州。四年後,為了和老公團聚,又調到寧城軍區。姚遠的老公,說起來也是位熟人。諸航參加聯合國網路維和部隊前,曾在寧城集訓,有一位男學員託諸航同寢室的學員向諸航轉達他的心意。那位男學員後來就留在寧城軍區的通訊處工作,在一次軍區通訊大賽中,遇到姚遠,兩人互有好感,結成連理。姚遠來寧城工作的第二年,諸航也來了寧城。在軍區的食堂遇到,從此後,姚遠就以諸航的朋友自居,甚至她還要求做戀兒的乾媽。
諸航哭笑不得,她們其實沒那麼熟好不好。只要遇到,姚遠都會拉著諸航說會兒悄悄話,說到最後,會顫顫地問:“周文瑾真的死了嗎?”
“不然,你以為呢?”諸航無力至極。
姚遠低著頭,淚水在眼眶裡轉了幾圈,無聲地眨了回去。寧檬和小艾有時也會無意間提起周師兄。
過世的人總是最好的,哪怕是疼痛的回憶,也覺得是那麼美好。只有諸航心腸冷硬,隻字不提從前。五年,六十個月,換算成天、時、分、秒,又是多少?瞬間都可以萬變,五年,故人也早已面目全非。
從特羅姆瑟回來後,有兩年,諸航在幾起駭客大事件中,依稀察覺到周文瑾的身影,後來他就無聲無息了。倒是西蒙,她知道一點。西蒙死了,不是死於疾病,也不是被仇家謀害,他聖誕節去瑞士滑雪,不慎摔倒,頭部撞上一塊岩石,沒等救援隊趕到,人就嚥氣了。這樣倉促的退場,簡直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敗筆。他的崇拜者們在網路上搞了次轟轟烈烈的紀念活動,對他的讚譽是:駭客教父,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然後就有人擔憂他的江湖地位,還有誰可以擔起?提了一串的名字,其中就有wing,還挺靠前。
劍起江湖嘯恩怨,月如霜。巔峰對決長空裂,愛恨情仇一瞬間。江湖風雲於諸航,已是傳說。
這些,諸航怎麼和姚遠說。有些事,是必須爛在腹底的。守口如瓶也是一種境界。
“那我們先去吃早飯。”諸航善解人意道。
“不了,一會兒回去還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