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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偷偷找了私家偵探跟蹤那男的,結果……”
一個念頭像閃電般劈向諸航的腦海,她驚得呼吸都停止了。“是……寧檬嗎?”
“啊,你知道這事?”成功聲音高了起來。
這偵探水平真不一般!“知道一點點,那男人我也看見了。成流氓,世界怎麼這樣小?”諸航替寧檬後怕起來,成瑋當年對首長只是有一點想法,都那麼整她,寧檬這次徹底動了她的乳酪……諸航不敢往下想。
“兩座山絕不可能相逢,人與人說不定在哪個街角就遇見了。”
難為成功了,這時候還這麼幽默。諸航不厚道地嘀咕,這是不是一種因果報應?當年成功拒絕了寧檬,陰錯陽差,寧檬搭上了成瑋的未婚夫,成功應該很慶幸自己當初眼睛雪亮、立場堅定,寧檬……太讓人疲憊了。“成瑋準備怎麼做?”
“她手裡有幾張寧檬和那男人吃飯泡吧的照片,不是限制級的,只是神態比較親暱,她想發到網上,找水軍惡炒,我和爸攔下了。這種事不管怎麼做,都是兩敗俱傷。我媽媽現在把她帶去雲南小住,畢竟沒結婚,在法律上立不住腳,我們也不能對那男的怎樣,不過,我會和他會一會的。”
比誰更流氓嗎?諸航匆忙抓住自己神遊的思緒,聽成功繼續說:“寧檬那裡,你提醒下,她再不回頭,後果可能不是她能承受的。”
諸航暗自慶幸,幸好還有一兩個理智的,可是她怎麼提醒呢,罵過了,吵過了,掰了,電話打不通,她甚至都不知寧檬現在在哪兒。
地址是成功從私家偵探那裡要的,寧城第一中學附近的一家酒店,老房子改建的,圍牆裡露出桂花樹茂密的樹冠,空氣裡隱隱浮動著桂花的香氣。這棵樹有一百多年了,一年開兩次花,很是神奇,高考前,很多家長都會來這裡為孩子祈禱。
過了馬路,就是酒店的正門,諸航的兩條腿卻怎麼也邁不向前,她在害怕。私家偵探說寧檬和那男的各登記了一個房間,那會不會是煙幕彈?如果她敲門,開門的是那精英男……她怎麼辦?“不好意思,我敲錯門了”“你這個禽獸、人渣,滾開”?其實這並不是最糾結的,她糾結的是寧檬會站在誰的那一邊。她自以為是救人於水火的大俠,在寧檬眼裡,說不定是不識相的萬人嫌。
諸航原地打著轉,憂愁逆流成河。
有一年,寧檬追過一部美劇《絕望的主婦》,她每看一集,要麼和小艾探討,要麼對諸航傾訴。寧檬說那劇讓她有許多共鳴,被婚姻磨損了靈魂的女人,感到自己非常年輕,同時又無比蒼老。日子看上去過得不錯,有房、有車、有男人、有孩子,還有漂亮的花園與籬笆,可是身心卻陷入絕望的深淵。
諸航覺得寧檬在無病呻吟,私下裡在小艾面前調侃道:“酸果子心野著呢,不知想要什麼。”
小艾也在追這部劇,不過沒那麼著迷,西方人的大腦構造和國人不同,有些觀點實在無法苟同。小艾說這劇表面上講的是婚姻,骨子裡卻是探索的閨密情誼。
男人的友誼到最高境界,號稱“刎頸之交”,女性之間的友誼沒那麼戲劇化、儀式化,它更傾向於一種樸素的承諾:我會幫你保密。
女人從五歲到八十歲,總是有這樣那樣大的小的秘密,她信任誰,才會和誰分享。所謂的秘密,也許就是她臉上出了一個痘痘,或者她買了條裙子,標價兩千,她告訴老公只花了兩百。
絕望的主婦寧檬來寧城,她並不是為了和那精英人渣幽會,而是她想來找自己傾訴,她受委屈了,她被誘惑了,她迷失了,她彷徨了……諸航呆若木雞。自己做了什麼呢?不等寧檬開口,就直接定了她的罪,給她判了刑,心高氣傲的寧檬怎麼肯低下頭來解釋,任由自己誤會下去。
諸航恨不得一拳砸死自己,希望一切還來得及,她拔腳就向酒店飛奔。熱情的服務生問她需要什麼幫助,她正要回答,突然聽到電梯口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羞窘地指了指裡面的洗手間,服務生了然地做了個“請”的手勢。洗手間拐在裡面,看不到大門,諸航將自己藏在一株巨大的盆栽後面。她的耳朵比她的眼睛靈敏,說“有事再聯絡”的人是王琦,另一個聲音回“明白”的應該是那精英男。從說話的語氣來看,兩人似乎是舊識,要不要再次感嘆下世界好小好窄哦!
兩人並沒有多說,王琦上了輛計程車,精英男回房間。諸航想了想,請總檯給寧檬的房間打個電話。“那位漂亮的女士?她出去了呀!哦,好像是向左,那兒有個公園,上個月舉辦過賞菊會。”
總檯小姐指引的方向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