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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看我以後的表現。”說完他起身鞠了一躬走了。
諸航把餐盤放回來,說了一番話,飯菜早涼了。今天有她喜歡吃的炒精片,本來想好好地吃一通的,諸航夾起黏在一塊的精片,意興闌珊地放下筷子。
把餐盤送回食堂,在門口遇到了欒逍,拿塊手帕在擦眼鏡。摘下眼鏡的欒逍,眼角很是凌厲,眼珠深邃,眼線乾淨,給人一種冷冰冰的距離感,不像平時斯文溫和的樣子。“你……還是戴上眼鏡吧!”
欒逍微微一笑,戴上眼鏡,看見餐盤裡大半食物沒動。“沒胃口嗎?”
諸航把餐盤遞給搞清潔的阿姨,苦著臉:“愁呢,下節課講啥啊?教務處也沒同意我不設期中期末考。”
欒逍等她洗了手,兩人沿著小徑向辦公室走去。“如果沒有考慮好,就把課堂交給學生,讓他們自由提問,你根據他們的問題,再決定後面的內容。至於考試,課堂上講的、書上、網上加起來湊張試卷不難的。”
諸航眼睛一亮:“是哦,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欒老師,你以前是不是進修過師範啊?”十一月初的陽光還是很明亮,午後的小徑上人很少。樹葉開始凋落,一眼可以穿過整個小樹林,諸航不禁放鬆了些警惕。
欒逍並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溫聲道:“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諸航停下腳,猶豫了下,悄聲道:“你……任務完成得怎樣了?我這邊一點進展都沒有。”這樣問可能有點逾矩,但諸航想聽聽欒逍的建議。她只是搞專業的,刑偵能力並不強。她不知欒逍以前具體從事什麼工作,看他這麼快地融入到新的環境,能力應該是很強的。
欒逍深深地看了諸航一眼,越過她,矮下身子躲過一根橫在路邊的樹杈。“我可以幫你分析,給出建議,聽你傾訴,但是不能幫你決定。”
這溫雅的聲音像根針,瞬間戳破了諸航的氣球,她呼吸一滯,僵硬了。“你……怎麼知道的?”
“我是學心理學的!”
懂心理學的真討厭。“我以為我隱瞞得很好。”
“放心吧,我不知你以前發生了什麼,既然你想要隱瞞,我就絕不會試探。”
他還挺善解人意,諸航偷偷翻了個白眼。過去的五年,好像她把重心轉移,遠離江湖,迴歸家庭。其實,那隻不過是大家縱容她做只鴕鳥,把頭深深地埋在沙裡。她很怕她再一次涉足網路的世界,會不會又一次面臨著與首長的分離?第一次分離,是她想成為一個可以和首長匹配的女子。第二次分離,她和首長髮生了誤會,被劫持去特羅姆瑟,長達八個月的分離,她瘦成紙片。那只是身體上的,心理上呢?如果有第三次,會多久?會不會回得來?
可是,逃避只會讓自己厭棄自己,每個人的命運都已寫好,暫時的空白不代表就能改變人生。她這樣徘徊,可能是她還需要一點勇氣,可能是她已預知到接下來將面對的是什麼。
唉,諸航嘆氣了。
欒逍手在褲管上拭了又拭,深吸一口氣,然後悄然吐掉,佯裝自然地輕拍了下諸航的手臂:“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別擔心,有我在呢!”
“嗯,謝謝!”諸航沒聽出欒逍話中的暗示,只當是寬慰,不太好意思地把頭髮撓得一團亂。
車窗只開了一條縫,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的情景,裡面的人卻清晰地把小徑上站著的兩人盡收眼底。
秦一銘很不自在地咳了兩聲:“首長,要……不要下去和諸老師打個招呼?”其實,任誰看到這兩人都不會亂想,秋陽高照,說是小徑,兩個人並排走也不會很擠,何況還一前一後,兩人的神情坦蕩,談話的內容應該是工作方面的,就是這畫面太……安寧,太恬靜,就像微風拂過草地,說不出的愜意、寧靜,然後心就柔了。
卓紹華搖搖頭,看不出神色上有什麼不同。他只讓寧大的幾個人知道他和諸航的關係,並沒有希望高調到全校皆知。下了飛機,看時間有點寬裕,他就是想過來看看諸航工作的地方,沒想驚動諸航。遇見諸航和欒逍,是個意外。
“諸老師現在越來越像個……老師了。”車內的空氣太壓抑,秦一銘想說點什麼來放鬆下,見首長目不轉睛的樣子,他識趣地閉上了嘴。
直到諸航和欒逍進了教學樓,卓紹華才收回目光,而後莞爾一笑。“秦中校,你知道寧城哪兒的秋景最迷人?”
秦一銘腦中“當”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正常運轉:“很多人愛去梅山上看銀杏葉。”
北京人秋天愛去香山看楓葉,寧城人是看銀杏葉,還是葉子最知秋。“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