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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瀟灑的風,是飄浮的雲,是無拘無束的諸航,留不住,就讓她自由自在地飛吧!只要她好,如果痛,如果苦,他都能默默嚥下。
他們去了南方。
列車駛出北京站,越往南,窗外的景色越發明綠。普通的二等車廂,座椅寬敞,環境潔淨,乘務員講話柔聲輕語,笑容和煦,和列車的名稱“和諧號”很搭。對面坐著兩個男人,風衣、西裝領帶,像是出差的公司白領,一落座,就開啟電腦,眉頭緊蹙地忙個不停。
諸航和卓紹華輕裝簡行,像旅行在外的一對普通夫妻。諸航固執地把這次出行定義為旅行,而不是旅遊度假。旅遊度假是純粹的放鬆、遊玩。旅行是因某種目的而遠行。
某種目的??????諸航深深吸了口氣,抬起迷濛的眼睛。
“要不要喝水?”卓紹華擰開保溫杯的蓋子,熱氣沽沽地從杯中冒出。
首長的黑眼圈太明顯了,他不該離家遠行,他需要充足的睡眠。檢票時,他還在和韋政委通著電話。上車後,他關了手機。這樣的公共場所,絕不能讓別人察覺到他的工作性質。
這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機密工作,其實首長也會累吧!諸航突然意識到。
“我不渴,你稍微閉會眼,還有好一會才到站呢!”雖然他們的關係已到了崩塌的邊緣,但諸航始終認為她和首長不是仇人。她不恨首長,現在不恨,以後不恨,永遠不恨,只恨命運的戲弄。
卓紹華輕笑,把保溫杯放回原處,“吃麵包還是水果?”一袋子的食品是唐嫂為他們準備的。呂姨回老家去了,首長怎麼說服她的,諸航沒有問。
“暫時不想吃。”
“聽音樂?”
“不,就想安靜地待著。”
卓紹華摸了摸她的頭,拉過她一隻手,握著他的掌心裡,閉上眼睛休息。
當卓紹華對諸航提出出外度假的要求時,諸航只沉吟了一會,就同意了。為什麼會答應這個要求呢,諸航的心思非常明晰。真的希望首長能有很好很好的解釋,撥開眼前所有的迷霧,讓她可以敞開心懷,肆無忌憚地愛首長,也要求首長對她的愛無邊無際。
怎會不愛首長呢,怎會不想和他天長地久呢!
悄然打量著首長淺眠的面容,眉宇英朗,鼻澀挺撥,剛正的輪廊??????如果首長沒有一個很好的解釋,那麼這三天就會是她和他最後的交集,n年之後,分分秒秒、點點滴滴,都是他留給她的最珍貴的回憶。
會經常想起首長吧!
情不自禁側過身子,頭靠上卓紹華肩。卓紹華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嘴角微微傾了傾,蕩起一圈溫柔的笑紋。
“帆帆剛滿月時,你去南京,也坐的這趟車!”
諸航嗯了一聲,是這趟車,為了圓自己對諸盈撒的謊。那一次,在車站看到姐夫騎著摩托送一個女人,她神經質地以為姐夫有了外遇。然後,在南京又遇到了晏南飛。
這就是命運,無法躲避的命運。
“電話關機,找到大雜院,房門緊鎖,撒了個謊讓房東開了門,想找到一絲線索,結果在裡面忙碌了半天,終於把你的所有打包帶回了家。我想,這下你就沒理由往外跑了。”卓紹華失笑搖頭。
首長的記憶力真好,這些小細節記得這麼清楚。
“諸航!”卓紹華柔聲喊著她的名字,語音拖得很長。
三小時後,他們到站了。南京比北京暖太多了,卓紹華提著行李,諸航手臂上搭著他的風衣。沒有人接站,沒有專車接送,兩人打車去了長途汽車站,又坐了三個小時的汽車,黃昏時分,諸航迷迷糊糊地醒來,發覺眼前有一面大湖。落日的餘暉從山巒之間灑下來,湖面上波光粼粼,山上的樹葉隨風簌簌地落下。空氣裡浮動著青澀的水腥味,還有一種特別清新的桔香。
“這裡的桔子沒有浙江黃岩的出名,但是味道也不錯。”去酒店還有走一條長長的堤壩,兩邊水聲潺潺,撞擊著岸邊的石塊。“原來僅僅是一座水庫,現在改成旅遊景點,叫天目湖。這個季節人很少,非常安靜。”
確實安靜,堤壩上只有他們兩人。“首長對這裡很熟?”諸航張看著附近的山林,山林深處的璀璨燈光,應該是他們要入住的酒店。
“五歲時姑姑跟老師來這裡寫生,爸媽那時都忙,她把我也帶過來了。是仲夏的季節,荷花開得最好。”
“你一個人和誰玩?”
“不玩,我也學著寫生。”
諸航停下腳步,呼吸緩慢。一陣陣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