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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慚。
首長當時一定也很難受吧!
隨手拉開床頭櫃的第一個抽屜,裡面有首長給她買的“水果”手機,還有她那時賭氣從手腕上摘下的月相錶。真是任性啊!
其實潛意識裡,覺得那是首長,不管她怎麼做,他都會包容她、原諒她,才那麼肆無忌憚。成流氓說過,首長也是人,也渴望被愛,渴望被理解。
呃,結婚證!
諸航訝異地看到應該放在檔案櫃中的結婚證,被壓在手機下面。像是經常被翻看,角微微有點捲曲。
是首長麼,夜深人靜時,想起她,開啟結婚證,深情凝視?
諸航笑了,甜甜的。
抱著卓紹華的枕頭,蜷在床的中央。這是她的家,無須警惕,無須設防,她安全了。嘴角緩緩彎起,她沉入夢鄉。彷彿只睡了一小會,就聽到身邊呼嚕呼嚕的喘息聲,一雙小手在臉上摸來摸去,癢酥酥的。她睜開眼,帆帆圓瞪著雙眼,直直地盯著她。小小的指頭伸過來,戳向她的眼睛。
“壞傢伙,痛哦!”她叫起來。
帆帆咯咯笑了,“是媽媽,媽媽回來了,爸爸沒有哄我!”他摟住諸航的脖子,親得諸航滿臉口水。
首長在家,昨晚他睡在哪?
真是不記仇的壞傢伙,分開這麼久,在感情上和她沒有絲毫的生疏。“帆帆,想媽媽嗎?”
“想,天天想,在這裡。”帆帆指指頭,又指指心口。“爸爸說,媽媽肯定會回來,只是事情多被耽誤了。媽媽,什麼叫耽誤?”
“有根繩子綁住了媽媽的腳,媽媽沒辦法走路。”
“帆帆給媽媽揉!”像只機靈的小松鼠,帆帆吱地鑽到床的另一頭,抱著她的腳,輕輕搓。
她走時,帆帆是張圓圓的臉,笑起來,壞壞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現在,個頭彷彿又高了不少,下巴變尖了,講話一本正經的,像個大孩子樣。他的人生裡,她錯過了多少動人的時刻!淚水一下子止不住。
“乖哦,媽媽不哭。帆帆在,不會再也有人欺負你了。”帆帆替她拭著淚,認真說道。
諸航噗哧一聲,含著淚笑了。
洗漱好,帆帆突然像沒有了腿,走到哪,都要她抱,一臉驕傲的神情。吃早飯,也要坐在她的腿上,要她喂。
唐嫂直笑:“不得了,這媽媽一回來,帆帆就不乖了。”
諸航寵溺地回道:“沒事,媽媽覺得帆帆乖就好了。”
帆帆身後的小尾巴更加翹得高高的。坐在桌對面的卓紹華抬了下眼,眸光如水。
飯後,卓紹華對諸航說:“我們要出去下。”
諸航明白,“嗯,我好了,你換衣服去吧!”
“不換了!”
諸航怔了下,突地會意過來,首長今天是以她丈夫的名義陪她去見領導們,而非卓紹華少將,哦,首長被降了職,現在是大校麼?
有車過來接他們,都是諸航沒見過的生面孔。“只是例行公事,沒什麼關係的,他們問什麼,你如實回答。”上車前,他握了下她的手,“我會一直在外面等你。”
有外人在場,兩人沒再交談。北京街頭沒有任何變化,車多人多。半個小時後,車拐進了一個樹木鬱森的地方,好像是進的後門,又開了一會,看著經過的餐廳、圖書館、公寓樓,諸航愣住,這裡是哪所大學?她看向卓紹華,卓紹華對著她閉了下眼睛。
汽車在一幢青色的二層磚樓前停下,古木參參,圓形的月亮門,砌成菱形的小花壇,白色的玫瑰開得正盛。
走進圓形月亮門,一箇中年男子走出來,與卓紹華握了握手,看了諸航一眼,說:“諸中校,請!”
“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卓紹華說道。
諸航走幾步回下頭,就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她朝他展顏一笑。
這裡是某大學某系的一個資料樓,現在是網路奇兵的總指揮部。軍方網站登出他因失職被處分的訊息後,他就著手這項工作,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才把整個指揮系統安裝完備、人員調配到位。總指揮是成書紀,副總指揮是他。原先部裡的機房依然保留,只維護日常網路運轉,重要事務一律不涉及。他對韋政委說,可以好好睡幾夜安穩覺了。韋政委調侃道,諸中校一天不回來,我不相信你能睡得安穩。
幾個辦公室轉了轉,一切都已步上軌道,工作井然有序地進行。他倒了杯茶坐了下來,看看手錶,諸航進去半個小時了。和她談話的是紀檢處和監控處的人員。他應該在場的,因為兩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