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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航說道:“諸大校,你是卓逸帆的母親,有幾句話我能私下和你聊一下麼?”
他已經準備好諸航拒絕的說辭,沒想到諸航很乾脆道:“行,那我們邊走邊聊吧!”
從卓家的大門到公交站臺是一條綠色盎然的寬敞大道,車少得出奇。尋常人家的車哪有機會經過這裡,這片區域的警衛措施應該是世界一流的,如果他不是以家訪的名義過來,怕是踏進一步就會被荷槍實彈計程車兵給抓起來。他知道家訪的名義很蠢,就像他以美術老師的名義接近卓逸帆,從而引起諸航的注意的這個行為也很蠢,但他卻還是要蠢下去,不然他實在看不清現在的諸航。諸航這樣的人,天賦異稟,光芒四射,不管她怎麼掩飾,總會露出一絲痕跡來。他沒奢望很多,這一絲就夠了。
他不知道此刻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他再蠢,也不可能對諸航做出什麼事,說出什麼出格的話。他要說的話只有一句:“諸大校,西蒙死了。”
諸大校,西蒙死了。
一共七個字,他一字一頓,說得極慢,似乎生怕諸航沒聽明白,或者會錯了意。
還是沒按捺得住啊!諸航在心裡輕輕搖頭,如果這是一場籃球賽,這樣的一號人物,連替補席都坐不上,最多算一個球隊的腦殘粉。
先不說西蒙會不會死,按諸航對西蒙的瞭解,貓有九條命,那麼,西蒙肯定有十條命。這個世界於他就是一個巨大的玩具,他現在玩得正嗨,興趣味很濃,怎麼捨得死?
再說西蒙死不死和她有關係麼,這個腦殘粉,不會以為她會因為這個訊息驚得“花容失色”,內心掀起“萬丈狂瀾”?在她把周師兄的骨灰送回老家的那一刻時,在她心裡,西蒙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他現在也許正在某個地方喘著氣,那不過是一具軀殼,他沒有人的良知和柔軟,沒有善惡和悲憫,沒有極限和底線。諸航從不從人的角度去揣度他、分析他,你以為人不可能做的事,他卻樂此不疲。但他似乎也知道怕,這些年,他就像一個賺得盆滿缽滿的大明星,不想再在人前刷臉,轉做幕後了。
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他的訊息了,原來是“死”了呀!
美術老師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他無法置信諸航怎麼可以這樣無動於衷。他想再說點什麼,上天沒給他機會,公交車來了。
車上沒幾個人,他慢慢走到最後排,從車窗裡看著站臺下禮貌地目送著他的諸航。她的身影在夜色裡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他不由地攥緊拳頭,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午夜,電腦螢幕上的藍光映著諸航越來越嚴肅的臉。
好像,西蒙真的死了!
美國fbi與歐洲刑警組織聯手,在一週前逮捕了西蒙。逮捕他時,他不叫西蒙,而是叫卡茲,住在英國郊區的一幢別墅內。這事帶有一點偶然性,據說是別墅前的一棵大樹遮住了鄰居家的窗戶,鄰居要他砍掉那棵樹,他不肯,爭執中,他突然開槍打傷了鄰居。這下驚動了警方,一查,發現他屋內有幾臺可疑電腦,再深入,發現他持有11國護照,在世界各地,有幾十個銀行賬戶和密碼兌換賬號,還有比特幣等多種電子貨幣資產。警方感覺到這次似乎抓獲了一條大魚,可惜沒有等到再深入,一週後,也就是昨天晚上,西蒙在關押地神秘地自縊身亡。而就在今天凌晨,深海的交易量陡然增大到正常值的十倍。
諸航從螢幕上挪開眼睛,一扭頭髮現不知什麼時候,首長坐在身後的沙發上,身子放鬆地微躺著,正靜靜地看著她。
她下意識地關掉顯示器,做完,才發覺自己這個動作有點多餘。難道她擔心首長會偷窺?她失笑。不過,她此時確實不願意首長知道這件事,因為她還沒搞清楚這到底是一件什麼事。
她湊過去吻了吻首長的嘴角:“什麼時候回來的?”
卓紹華拉過她的手:“諸航,這麼多年你······”他輕笑搖頭。
諸航也絕望了,這麼多年,只要心虛,怕首長追問,她就會主動親吻首長,等於是不打自招。“沒什麼,我自己能解決。”她悶聲悶氣地道,還瞪了首長一眼,大有“我是有事,但我就不告訴你,你能拿我怎樣”的蠻橫。
卓紹華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我相信你。”他拍拍她的手,放下,一把將她擁進懷裡。“我相信你不管做什麼事都會把我和帆帆、戀兒放在第一位,我這樣的理解沒錯吧?”
諸航毫不猶豫地點頭:“沒錯!”
卓紹華閉上眼睛:“我是一個幸福的男人。”他的聲音放得很輕,帶有一點點喑啞,在深夜、靜夜裡聽來,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