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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問題,如果沒有結束,你還準備闖多久?”
“我······”
“第三個問題,你要闖的那個禍,不是把深海攪個底朝天,也不是讓殺害梓然女友的兇手無處遁形,而是你向我提出的離婚是······真的?”
“我······”
“諸航,你後悔和我結婚嗎?”
“這······這是第四個問題了。”
卓紹華淡淡一笑:“你的思維永遠這樣敏捷,第一時間就能抓住重點,可見你不是回答不了我的問題,而是那個答案你說不出口。”
諸航突然不敢直視這樣的卓紹華,這些年,她看到的他,都是溫和周全、從容大度,海納百川,虛懷若谷,以至於她都忘了,他原來還是一把劍,一把鋒利無比、寒氣逼人、可以瞬間取人性命的劍。
她不由地打了個冷戰,目光轉開,落到地面,雙手緊攥成拳。
“我不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但我還是答應了你。我在賭,我賭上帆帆和戀兒,賭上我們這些年的每一天每一夜,我們之間不是天天風和日麗,我們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但我們都走過來了,我想這一次也會的。我不想束縛你,你想做什麼事,我願意盡全力讓你做得盡情、做得盡興。那樣,做好了你就可以開開心心地回來了。這一次,顯然我不僅高估了自己在你心中的份量,也高估了帆帆和戀兒對你的特別,你把自己當成了箭,弓拉得很滿。開弓沒有回頭箭,從一開始,你就沒想過回頭。”卓紹華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我······”很久沒睡了,諸航的眼睛又幹又澀,眨一下, 直疼到心坎裡。
“我說這番話,不是為了斥責你,也不是想挽留你。沒有一個人是可以勉強另一個人的,即使勉強了,也不過是貌合神離,我卓紹華還不至於這樣委屈自己。我過來,就是告知一聲,我知道了。戀兒還小,她不太懂,但帆帆已經大了,我會好好和他談的。多保重。”
說完,卓紹華扭頭就走。從進來到離開,半個小時都沒有,諸航差一點以為自己臆想了。
窄小的房間終於不那麼擁擠了,諸航走到窗邊。可惜這扇窗面對的是後面的居民區,看不到小街。不知何時,天已經黑了,一扇扇透著燈光的窗戶裡,媽媽在做晚飯,孩子在做作業,爸爸是在廚房幫忙,還是在監督孩子呢?也許工作了一天,很疲憊了,在單位裡又受了點委屈,心情不是很好,於是媽媽做飯的動作放得很輕,孩子比平時乖巧很多。這就是普通人家的日子,近的目標,是小長假一家子出去旅個遊,遠的目標,換個更大房,或都是孩子讀個什麼大學。不管近和遠,每天都累並快樂著。
諸航開啟窗,像是想分享一下這樣的快樂,她朝外伸出手。網咖老闆為了安全,在窗外安裝了鐵製的柵欄,她的手被卡在了柵欄間。她突然發現這樣的畫面,像自己是一個被囚禁的犯人,被關了很久的樣子。諸航無聲地笑了。
夜一點點地深了,深得連天上的星星都黯淡了。
成功今天值夜班,剛動了一臺加急手術,護士長給他倒了杯咖啡。他嫌棄是速溶的,聞著就一股人工合成劑的味。護士長說要不給你泡杯茶?茶也是那種磨成粉末的茶包,感覺像低檔酒店免費賺送的。“就這個吧!”二選一,咖啡勝出。成功勉為其難地端起咖啡走向露臺,想吹吹風,剛剛這臺手術很複雜,無論是精力和體力消耗都很大。
撲面而來的寒意讓他全身的毛孔倏地豎了起來,不過,很提神。他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把杯子放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伸到一半,手機突然響了,差點讓他閃了腰。他不禁低咒一句,不耐煩地拿過手機,看到來電人,怔了足足有五秒。
“你不會是更年期加重了吧?什麼,見個面?你在夢囈吧?孤男寡女的,不,有夫之婦和有婦之夫,大半夜的,偷偷摸摸在外面見面,怎麼看,畫風都不對。不見,說不見就不見。喂,你別掛電話啊!說吧,你人在哪?呃?”
成功收了電話,臉上的戲謔不見了,露出了一絲凝重。
他和護士長打了聲招呼,換了衣服就下了樓。諸航給的地點離醫院很近,是一個公交站臺。黑漆漆的夜裡,一個人端端正正地坐在那,猛一看很憷人。
看到成功,諸航揚起臉,打了個招呼。成功在她身邊坐下,光線不是很明亮,勉強可以看清諸航臉色還不錯,成功一路上提著的心款款放下了。
“我知道你以前對我有點想法,可是你結婚了,我也結婚了,再抱著這想法,就是不道